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主角楚烟李胤,是小说写手“姑娘横着走”所写。精彩内容: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她昨晚用来堵他嘴的肚兜!
那会儿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加上她以为他必定会永沉海底,便放心的用肚兜塞了他的嘴。
可现在,他却活着好好的,而绣着她芳名的肚兜却落在了他的手上!
楚烟呼吸几乎停止,放在腿上的纤纤玉手握成了拳。
几息之间,她已设想了无数可能,以及退路和说辞。
李胤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肚兜重新塞入袖中,又从另一侧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来,擦了擦手,淡淡道:“刚刚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手上而已。”
宁王怒了:“本王是在问你,你那边袖子里,藏的是什么?!”
李胤皱了皱眉:“女子肚兜而已。”
“女子肚兜,还而已?!”
宁王气的猛的拍了下桌子,怒声道:“你是不是在外间胡来了?本王同你说过多少次,你若想要女子,可由你娘为了寻几个通房丫鬟,婚事也可以慢慢相看起来,不管如何,都不能在外间胡来!”
“可你倒好!丫鬟丫鬟你不要,婚事婚事你也……”
李胤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是杨益他们的恶作剧罢了,因着我连着三日将他灌醉,害的他回去被武安侯揍了一顿,他气不过才故意为之,父王若是不信,大可去寻杨益对峙。”
听得这话,宁王的怒气顿时淡了,他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李胤嗯了一声:“比金子还真!这肚兜还是他们让丫鬟去新买的。”
宁王妃松了口气,转眸朝宁王道:“不过是个恶作剧罢了,你也是的,烟儿还在呢,大呼小叫说这些作甚?”
宁王闻言看了楚烟一眼,也知道自己这发难的时候有些不对,轻咳了一声不说话。
宁王妃牵过楚烟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吓着了吧?瞧这小脸白的,你叔父他就是个大嗓门,你别怕。”
楚烟闻言连忙挤出一个笑容来:“只是有些没休息好,让姨母担忧了,说起大嗓门,我父王也是不遑多让的。”
“说的也是,你娘在给我的信中,没少抱怨。”
宁王妃笑了笑:“既然你累了,那就早些歇息,人明儿个再见也不迟。”
楚烟从善如流的应下,宁王妃便派了身边的大丫鬟,领她去歇着了。
李胤看着她离开,也站起了身,打了个哈欠道:“儿子也下去歇着了,中午被他们灌的有些多,酒还未醒呢。”
宁王妃见状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去去去,别在这儿碍眼。”
李胤转身要走,宁王却叫住了他,看着他沉声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李胤皱了皱眉,丢下一句知道,便转身离开了。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香怡在归置行李,楚烟随意用了些饭,泡在浴桶中,心有些沉。
她与李胤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化干戈为玉帛,显然不大可能。
昨儿个晚上,他被当成朝廷钦犯追杀,躲到了她的船上,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秘密。
所以昨晚的事情,他必定不会说出口,但她的肚兜在他手中,这始终是个隐患,当想个法子拿回来才是!
“想什么这么入神?难不成在想,该如何再杀我一次?!”
李胤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楚烟吓了一跳,急忙回身看去,就见他站在身后墙角处,正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楚烟微微一愣,急忙将身子沉到水里。
李胤双手环胸,面露讥讽:“有什么可遮掩的?你是不是忘了。”
楚烟腾的一下红了脸,看着他道:“你欲如何?”
李胤闻言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来到木桶边,俯下身来,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她身子沉在水里,奈何今日因为匆忙,她用的是清水,不仅不能遮掩半分,反而更衬得她身材傲人。
其实在他靠近之时,楚烟便想环胸遮挡的。
然而,一想到他昨晚连中三次美人计的表现,她的肚兜又还在他手中,她便又改了主意。
他说的没错,看都看过,甚至把玩过,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此刻再来矜持,已经毫无意义,倒不如先将肚兜要回来再说!
李胤的目光从胸口转回到她美艳的小脸上,面露讥讽:“你真的是毫无……”
话未说完,两条如玉藕一般的手臂,带着湿意与温热,缠上了他的肩头。
楚烟缓缓从水里起身,水渍沿着圆润莹白缓缓滑落。
李胤喉结微动,从她的胸前移开目光,迎上了她的眼眸。
楚烟缓缓贴了上去,一手勾着他的颈项,一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
她一点点靠近他,伸出小舌轻轻舔了舔红唇,带着几分委屈低低道:“你怨我是么?”
李胤的目光,在她水润的红唇上掠过,淡淡开口道:“难道不应该?”
“自然不应该。”
楚烟嘟着红唇,委屈巴巴的道:“你也不曾表露身份,人家以为你是江洋大盗朝廷钦犯,你也知道我的处境,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又是那样的身份,我唯有那般做,才能自保。”
“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那般对你的。”
说着,她凑了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柔声道:“别怨我了,好不好?我是真心知道错了。”
李胤的眼眸晦暗了几分,缓缓开口道:“你的真心?”
楚烟咬了咬唇,牵过他的手,咬了下唇道:“感受到我的真心了么?”
李胤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捏了捏,哑声道:“还不够。”
楚烟闻言咬了咬牙,直接吻上了他的薄z唇:“这样呢?”
李胤眸色一暗,一手抚上她的脑袋,将她按向自己,反客为主。
一个深深的吻,再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楚烟已经是意乱情迷,但她却依旧记得自己的目的,哑声开口道:“我的肚兜……”
话未说完,李胤忽然放开她,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她,哪里有半分动情迷乱模样。
他轻嗤了一声,勾起唇角满是讥讽:“你的美人计,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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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她这么多日子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然而楚烟的那点自信,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李晗却迟迟没有回府,而渐渐消失。
待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楚烟简直气的想骂人!
李晗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身下那二两肉?!
都被她撞个正着了,都让她知道是女子找他了,他居然还敢彻夜不归?!
他是把她当二傻子,还是当她王八转世?!
杨嬷嬷忽然开口道:“这么看来,二公子李胤,倒是个聪明人。”
香怡闻言顿时皱了眉:“二公子同宁王世子,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东西!”
“这你可就说错了。”
杨嬷嬷开口道:“他与李晗皆是嫡子,世子之位不是李晗的就是他的,先前咱们对宁王世子不了解,只觉得他那般不顾颜面的表达对小姐的不喜,实在是冲动莽撞,可现在再来看,分明是聪明至极。”
“就李晗这个性子,只要李胤有心,世子之位大可一争。可宁王妃明显偏心李晗,若李胤与小姐亲近,哪怕只是明面上的和气,都会引得宁王妃猜忌,他这是借着小姐之事,表明自己没有争世子之心。”
香怡依旧不信:“宁王妃分明对他好的很,咱们刚来的时候……”
“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
杨嬷嬷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倘若真的那般受宠,又怎会将他安排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即便他之前行事荒唐,也不至于就两个小厮伺候着。”
香怡顿时不说话了。
杨嬷嬷叹了口气:“可惜了,他是个不受宠的,宁王的两个嫡子都不是什么良配!”
楚烟默默听着,没有出声。
她有些佩服杨嬷嬷的敏锐,但显然李胤的事儿要比杨嬷嬷所想的更复杂。
芸娘唤他主子,可见怡红院乃是他的产业,怎么就那么巧,芸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与李晗回府的时候来了?
若说其中没有李胤的手笔,她半个字也不信。
说到底了,他就是想要赢了赌约,好让占她便宜,让她替他纾解罢了!
臭不要脸!
楚烟微微红了耳根,心头轻哼,想让她输,可没那么容易!
她转眸对香怡道:“我记得,带来的东西里面有些诗集孤本,你随意取一本来,我有用。”
楚烟拿了诗集也没做什么,只是去一趟李晗的院子,而后一副失落的模样走了回来,如此往返了三次。
元喜本来打点的很好,门房那边守口如瓶,除了楚烟与香怡之外,根本无人知晓,芸娘和沈音来过。
可楚烟这么三个来回,整个宁王府人人皆知。
没过一会儿,宁王妃便唤了元喜去主院,一盏茶的过后,元喜被人抬着出了主院。
宁王府的方管家,出了门。
楚烟听得此事,神色淡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倘若没有她这一出,不管今晚李晗会不会回来,事情败露的那日,为了宁王府的脸面,为了给平阳王府一个交代,也为了给李晗一个教训,元喜都只有死路一条。
只可惜,李晗糊涂,元喜也不是个聪明的。
楚烟合上手中的孤本,随意放在一旁,盖好被子闭了眼。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道人影悄然潜入房中,径直来到床边,点了楚烟的睡穴,而后一把将她抱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烟是被琴声吵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对面正在抚琴的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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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抹着眼泪:“瞧出也无妨,路途这般遥远,又是往平阳送信,想看的人多了去了,弄不好,待到信件送到平阳王府,已不知被蜡封过几次。”
宁王被堵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拂袖而走:“随你!你好自为之!”
府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李胤的耳中。
包括,宁王妃与李晗的谈话。
李胤冷笑了一声:“他们想的还真是挺美。”
尤其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好大哥,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居然什么都想要。
简一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其实属下觉得,这事儿关键还是在郡主,郡主似乎并不在意。”
听得这话,李胤面色一沉。
简一看着他面上神色,又道:“郡主许是对世子动了真情的,待到过两日世子能下榻,稍稍哄一哄也许就好了。”
李胤闻言斜眼看他:“简一。”
“属下在。”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简一轻咳了一声:“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李胤闻言冷笑一声,起身看着他道:“莫要揣测我的心思,小心适得其反。”
简一当即躬身:“属下不敢。”
李胤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简一抬了头:“这么晚了,主子这是去……”
李胤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声:“如你所愿,去看看某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转了性,改走痴情路线了。”
楚烟在沐浴。
是的,这个时间,她都是在沐浴的。
沐浴的时候,她还在想,李胤居然没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念头闪过之后,她又鄙视了自己一翻,她这是被欺负出毛病来了不成?
她靠在浴桶边,惬意的泡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穿衣。
刚刚系好肚兜脖间的系带,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握住了她的腰z肢。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楚烟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气恼的道:“李胤!”
李胤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紧紧挨着她的后背,俯首轻轻咬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口,低低道:“叫胤哥哥。”
气息扑洒在她耳蜗处,弄得她有些痒,连忙歪了歪脑袋避开。
优美雪白无瑕的脖颈,带着她独有的香气,还有沐浴后的清新,出现在李胤面前。
李胤黑眸暗了暗,直接吻了上去。
他含住她的耳垂,而后吻到耳后,随着一路往下,一直吻到了她的肩头。
楚烟扯了扯他的手没有扯动,又怕动静太大惹来香怡或者杨嬷嬷,便咬牙道:“胤哥哥,别……”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还带着动情的后的暗哑,让李胤更加难受。
他直起身子抬了头,一手放开她揽上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哑声笑着道:“早些如此,不就好了?”
楚烟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李胤笑了笑,抚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你对李晗是怎么想的?”
楚烟看着他道:“胤哥哥在意么?”
李胤眸色微动,笑着道:“当然在意,毕竟,这关系到,我是不是得唤你一声大嫂。”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楚烟神色不变,只看着他道:“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得看晗哥哥的意思。”
听得这话,李胤皱了眉,深深看着她道:“怎么?他若是愿意娶你,你还要嫁不成?”
“不然呢?”
楚烟一脸无辜:“两家有意联姻,晗哥哥不过是犯了一个,在众人看来,根本微不足道的错误罢了,我一个弱女子,如今寄人篱下,连出府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拒绝的了呢?”
李胤闻言轻笑一声:“你倒不必这般提醒我,带你出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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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唤李胤大哥,不考虑。
楚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朝左前方的红玉看去。
能当花魁的,样貌自然都不错,与她张扬妩媚的样貌不同,红玉是娇弱温柔的类型,肤白貌美。
身份摆在这儿,李胤的态度又是如此,此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故而楚烟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一转眸,就瞧见杨益正瞪大个眼睛看着她。
不仅是他,一旁肖倓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们实在太好奇了,旁人不了解李胤,他们却是了解的。
他们这个大哥,看上去放z荡不羁甚是风流,可事实上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红玉能近他的身,而且是在有外人的时候。
他常年在怡红院里待着,身边又只有一个红玉,打他主意的姑娘自然不少,然而无论那些姑娘怎么勾z引,他也是不动如山,心情好的时候,会奚落的那姑娘无地自容,掩面而逃。
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滚字就将人打发了。
而现在,他不仅拥着一个姑娘过来,而且还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刚刚虽然举高了斗篷遮挡,可那动作谁都瞧的出来,他这是偷亲的。
跟个登徒子似的。
他们还在这儿,便是如此,私下里还不知道把人家姑娘欺负成啥样?
如此猴急如此孟浪,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这让他们如何不好奇?
而且,这姑娘虽然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可那饱满的额头,雪白的肌肤,灵动的眼神,一瞧就是个大美人。
他们与红玉相识也有数载,见识过李胤对待二人的差别,如何不明白李胤的意思。
二人看了看楚烟又看了看红玉,心头一阵唏嘘。
楚烟瞧见二人的眼神,便知他们是在拿她与红玉对比,心头顿时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他们不知晓她的身份,如此对比也是正常,再者,依着她现在的处境,虽不至于同一个风尘女子相比,但本质上是差不多的。
她垂了垂眼眸,眼神暗淡下来。
李胤瞧着她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可知道,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
楚烟闻言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抬眸看他:“为什么呀?”
李胤笑了笑:“你猜。”
楚烟:……
好想打他!
肖倓看着两人,解释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今儿个这个清倌有些特别,她乃前太子少傅之女,因得罪了左正一,满门抄斩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沦为娼妓。”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心惊:“所以,今儿个这些贵公子,都是冲着她来的?”
“对。”
李胤看着她道:“如今这个世道,女子的美貌未必会是福气。”
这才是他今日带她来的目的。
楚烟闻言不说话了,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鸣鼓声,唱卖开始了。
简一在外间唤了一声,李胤淡淡道:“开门吧。”
房门被打开,他们的房间正对楼下的高台,大半个怡红院尽收眼底。
红玉停了抚琴,看了李胤怀中的楚烟一眼,黯然的收回目光,朝楼下看去。
芸娘风情款款的上了台,笑着宣布了唱卖开始。
这卖的,不是清倌,而是她们的初夜。
虽说如今这个世道的风气,对女子的清白看的并不重,但男人的劣根性摆在那儿,还是有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一个初夜的。
最先上台的,都是些寻常清倌,唱价声此起彼伏。
肖倓笑着道:“来了不少,鲁国公世子、杨家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韩将军……”
他一连说了十多个,凌染眼睛越听越亮。
陆景果然没骗她,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来了。
但,区区几个清倌挂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竖起耳朵两眼放光,陆景眸色冷了冷。
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斗篷,钻进了衣衫内,抚上了她腰间软肉。
凌染当即就顾不上旁的了,急忙压住他的手,羞恼的低声道:“陆景!你要点脸!”
“噗!”
杨益一口酒,直接喷到了桌子上,肖倓也咳嗽不已。
红玉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杨公子、肖公子,你们怎么了?”
肖倓仍在咳嗽,杨益看了陆景一眼,慌忙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没、没什么,就是刚刚肖倓突然摸了我一把,把我给吓着了。”
听得这话,肖倓顾不得咳嗽,当即跳起来要揍他。
杨益连忙抬手抵挡道:“我这不是误会么?误会!”
肖倓收了手,轻咳一声对红玉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锤了我一拳。”
红玉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
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
凌染趴在陆景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
陆景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
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陆景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凌染,神色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凌染抬眸朝他瞪眼,咬牙无声道:“还不快放开!”
陆景勾唇笑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手从腰间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腹部,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着道:“我凭本事摸的,为何要放?”
混蛋!
凌染根本按不住他,一来是力气不够,二来她披着斗篷,脑袋又埋在他怀里,怕动作太大让旁人瞧见她。
她只能气的干瞪眼,结果非但没用,反而惹来这人的一声轻笑。
凌染气的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陆景的身子顿时就绷直了,收了笑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凌染抬眸看着他娇滴滴的道:“胤哥哥,你最好了。”
“呵!”
陆景嗤笑了一声,忽然一扯披风……
凌染心头一紧:“别……”
一个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凌染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扯开披风,而是将披风拉了起来,将她脑袋也罩住了。
陆景轻哼了一声,将披风转了个圈,如同面巾一般系在她的脑后,而后拢了拢,又将手伸进衣衫,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几根手指拽着合拢的披风下摆,淡淡道:“我一直是个好人,不必谢。”
凌染:……
这人,真真是个混蛋!
他拽着合拢披风的下摆,若是松手披风就会散开,是拿准了她没法再反抗他,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凌染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别人看不见,随他去!
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终于可以侧靠在陆景怀里,打量着四周。
她和陆景坐在上座,正对着雅间的门,陆景旁边应该就是什么周公子,再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肖公子了,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一个是眉眼细长儒雅温和,样貌都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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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转眸朝李晗看去,只见他脸颊染了红,薄z唇抿紧,喉头微动。
同是男子,李晗的这般反应,他实在太熟悉了。
容衍眯了眯眼,又看了林中翩然起舞的颜宁,笑着开口道:“郡主的舞姿,还真是好看,就是穿的少了些。”
李晗闻言顿时回了神,这会儿他反应了过来,李昭和李媛唤他过来,根本就不是做什么评判的。
但他却将容衍带了过来,还让他瞧见了颜宁此刻的模样。
李晗心头隐隐有些后悔,当即挪动身子,挡住了容衍的目光,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容衍闻言挑眉:“大哥不是来做评判的么?”
“不了。”李晗开口道:“不过是两位妹妹与烟儿一道玩乐罢了,我们若去,她们反而不自在,走吧。”
容衍朝里间看了一眼:“郡主的舞姿……”
李晗打断了他的话,催促道:“走吧。”
容衍轻叹了一声,一脸可惜的随着他走了。
桃花林内,颜宁一舞结束,仍未见到李晗的身影。
不由微微皱眉,难道是她会错了意?
李媛和李馨,当真只是想要看看她的舞技?
此刻的李媛和李馨也是暗暗着急,她们来的时候,便派人去请大哥了,怎的郡主舞都跳完了,他还没有来?
郡主刚刚那一舞,实在是太过惊艳,舞技什么的先摆在一边,就这傲人的身段,不足一握的纤腰,莫说是男子了,就连她们看着都迷糊!
大哥没赶上,真真是可惜了!
李媛和李馨又是着急又是遗憾,可看着颜宁香汗浸湿z了额间碎发,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她再跳一个。
颜宁接过香怡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笑着道:“献丑了。”
李馨连忙摆手:“郡主跳的如此之好,又怎会与丑沾上半分关系,与郡主的舞技相比,我们姐妹二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李媛在一旁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郡主的舞技,哪怕是在京城的贵女中,那也是独一份的!若是郡主早些日子来,赶上了花朝节,魁首必定非郡主莫属。”
听得这话,李馨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嗔怪道:“胡说些什么呢?花朝宴上争着出风头的女子是个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郡主怎么可能去争那魁首?”
李媛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是我说错话了,我其实就是想说,郡主舞技了得。”
她的话,让颜宁心念一动。
其实早在去年年关之前,皇后就已经派人去过平阳,想要将她带回京城,但父王与母妃以她身子不好,天寒地冻为由强硬拒绝了,而后便与宁王府取得了联系。
原本她是要在花朝节之前赶到京城,毕竟年前拒绝了皇后,年后就得积极些。
可宁王妃却回信,说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待到春暖花开,花朝节过了之后再来不迟。
颜宁笑了笑:“多谢妹妹夸赞。”
见她没有芥蒂,李馨和李媛默默松了口气,二人朝林外看了一眼,暗暗有些着急。
大哥怎的还不来?!
这两个傻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颜宁看着两人的神色,笑着开口道:“我还有个比较拿手的霓裳舞,要不,跳给你们看看?”
听得这话,李媛和李馨立刻高兴的点头:“好呀好呀!“
颜宁笑了笑,起身跳了起来。
霓裳舞有些长,颜宁又刻意跳的慢了些,好展示自己婀娜的身段,然而再怎么拖延,一场舞也到了跳完的时候。
她擦了擦汗,在石桌旁坐下,兴致已经全无。
李媛和李馨也是失望又懊恼,眼看着已经到了午时,便也只能作罢,悻悻而归。
颜宁披着斗篷回到云裳苑,杨嬷嬷便迎了上来,关切问道:“如何?世子可有被小姐惊艳到?”
香怡嘟了嘴,满脸的不高兴:“惊艳什么呀,世子爷压根就没去!”
杨嬷嬷闻言皱了眉:“难道是咱们会错了意,两位姑娘压根就没有邀请世子?”
颜宁摇了摇头:“当是邀请了的,只不过他没有去。”
这话一出,杨嬷嬷和香怡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杨嬷嬷犹豫了一会儿道:“派人去旁敲侧击打听打听,若是世子有事儿耽搁倒也罢了,若是无事……”
她皱眉看向颜宁道:“那小姐就得想好退路了。”
颜宁点了点头:“嬷嬷放心,我心中有数。出了一身汗,劳烦嬷嬷打些水来,我先沐浴。”
杨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去备水。
颜宁从平阳,就带了香怡和杨嬷嬷二人,剩下都是些侍卫,用来护着她安全的。
宁王妃提过一嘴,说要派些下人供她使唤,被她委婉拒绝之后,便再也没提过。
毕竟,若是硬要往她院子里添人,有监视她的嫌疑。
因着伺候的人少,香怡和杨嬷嬷许多事儿都需要亲力亲为,颜宁一人回到屋中,挑了换洗的衣服,便开始褪身上的衣衫。
就在她脱了大半,只剩下亵裤和一件肚兜,准备去净房的时候,忽然有所感应一般他,转身朝头顶看去。
房梁上,容衍坐在上方,与她四目相对。
颜宁:……
这人什么毛病,不是看她沐浴,就是看她脱衣?
容衍没想到她会突然往上看,不由也是一愣。
他原本来,是想同她把话说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在她与他有过那样的旖旎之后,还若无其事嫁给李晗的。
因着天子昏聩荒淫,后宫里的嫔妃,也有许多原先是旁人之妇,上行下效之下,这世道,对女子贞洁其实已经看的不是很重。
但李晗不行。
撇开李晗的身份不谈,他其实是个很保守很老实的人,而颜宁不仅寡廉鲜耻,还满腹心机,同她在一处,李晗必定被骗的连骨头都不剩。
故而容衍从李晗那儿离开之后,便悄然来到了云裳苑,坐靠在房梁上,一边补眠一边等着她回来。
谁知道,她进了屋之后,就开始脱衣。
她的丫鬟还未走远,容衍不好出声,本想移开目光,可不知道怎的,脑中就浮现出,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婀娜,尤其是纵身飞旋跳跃时,那呼之欲出颤颤巍巍,饱满诱人的双峰。
听得这话,李晗心头一阵愧疚。
若非是因为他,她又怎会被拘在这王府之中?
李晗思索片刻,开口道:“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烟儿妹妹可想出去踏青?”
凌染闻言眼睛一亮,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可以么?”
李晗点了点头:“自然可以,左右这几日我得了空闲,待我安排安排,带烟儿妹妹去踏青。”
凌染顿时高兴起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我就等着晗哥哥了!”
看着她面上的笑容,李晗也情不自禁的扬了唇角:“好。”
出了云裳苑,李晗当即去了主院,将他想要带凌染去踏青的事儿,告知了宁王妃。
宁王妃闻言顿时皱了眉,冷声道:“不行!你忘了你干的好事儿了?此刻正是外间风言风语最盛的时候,你这时候带她出去,是生怕她听不见么?”
“可一直将她拘在宁王府,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李晗开口道:“儿子想过了,踏青直接去庄子里便是,坐马车来回,她依旧无法同外界接触,如此也免了宁王府拘人的嫌疑。烟儿妹妹虽然嘴上不说,心头必然已经不高兴了。”
宁王妃闻言皱了皱眉:“外出之事,是她主动提起的?”
李晗摇了摇头:“是儿子主动提及。”
宁王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也罢,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待会儿母妃便安排下去,明日你就带着她去舟山的庄子,中途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她下马车。”
李晗点头:“好。”
因着宁王妃事无巨细的亲自安排,李晗将要带凌染出门的消息顿时在宁王府传开。
知晓内情的下人们,如今看着云裳苑都带了几分同情。
平阳王唯一的女儿,到了京城居然被人欺骗至此,真是造孽啊。
陆景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简一看着他拧眉,开口道:“主子,咱们要不要趁此机会,将事情挑到明面上来?”
陆景一抚衣袖在桌旁坐下,冷哼一声道:“事情挑上明面,对爷又有什么好处?”
最起码不用听到世子与郡主要单独出门的消息,就黑了脸啊。
然而这话简一不敢说,只换了话题道:“主子已经连着两日未曾去见郡主了,来福傍晚的时候,还问属下,主子怎么突然又不用备凉水了。”
陆景:……
“简一。”
“属下在。”
“别给爷揣着明白装糊涂,爷的脸,也是脸!”
“是。”
屋内静默了一瞬,简一的声音又淡淡响起:“主子。”
“说!”
“您真的不去拦着么?万一世子他一时冲动,对郡主用……”
屋内温度骤降,强字还未吐出口,便又被咽了回去。
简一躬身行礼:“属下知错!”
陆景收回目光,冷声开口道:“李晗身上有些许多文人的通病,但却还不至于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简一低头垂眸:“是属下口不择言,还请主子责罚!”
陆景摆了摆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去吧。”
“是!”
简一躬身退下,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陆景抬脚朝净房走去,中间的浴桶内盛满了水。
看着这凉水,陆景的脸色黑了黑,犹豫了一会儿,纵身出了屋。
贴心的主子,从来不会辜负下人的一番好意。
床榻上的凌染睡的正香,黑绸一般的墨发铺散在枕间。
陆景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伸手轻轻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
没过一会儿,凌染便不舒服了,她翻了个身,娇声呢喃:“晗哥哥别闹……”
陆景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正要继续去捏鼻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李晗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瞧着他的模样,宁王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已经遍体鳞伤,她定是要抽上几鞭子的!
“昨日!昨日母妃还问过你,对烟儿是个什么态度,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说对她有好感,你就是这么有好感的?!你知不知道,这事儿若是被她知晓,这婚事就作废了!”
听得这话,李晗终于有了反应,他转眸看向宁王妃道:“沈音她已经沦落风尘,又得罪了左正一,即便我有心纳她为妾也是不能,不会影响婚事。”
“你懂什么?!”
宁王妃气的胸口疼:“平阳王一生唯有平阳王妃一人,对婚事唯一的要求,便是你不能与任何女子牵扯不清!平阳王妃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你觉得楚烟会容得下?!”
李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听得这话,不由愣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道:“只此一次。”
宁王妃闻言冷笑:“你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什么性子,本宫能不知?”
“若是知晓会影响婚事,我必不会这般。”
他看向宁王妃道:“母妃说楚烟眼里容不得沙子,儿子亦是如此,沈音开z苞之后便会接客,儿子定不会再碰她,只是好歹相识一场,儿子答应过她,若有机会,会助她脱离风尘,儿子与她也只剩下这个承诺而已。”
宁王妃闻言仔细打量着他面上的神色,见他眸色认真不似在说谎,沉默片刻道:“此事本宫已经暂时压了下去,但你闹的太大,只要烟儿出了王府,必定会知晓,本宫能封的了府中人的口,却封不了整个京城众人。”
“为今之计,只有让她知晓此事之前爱上你,非你不可,如此才有机会。”
说完这话,她长长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烟儿无论样貌、身段才情,都不是沈音可以比拟的,莫说那沈音如今的身份,就算是从前,她还是什么京城第一美女时,也不能与烟儿相比。”
“更何况,烟儿还是平阳王唯一的女儿,孰轻孰重你自当分得清,今日之事,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知道么?!”
李晗点了点头:“儿子已经知错。”
到底是唯一亲生的儿子,如今又受了伤,宁王妃也只能叹了叹气,叮嘱了几句便回去了。
翌日,楚烟照旧去请安,关切的问起了宁王妃身子。
“到底还是女儿家贴心。”
宁王妃笑着道:“姨母没什么事儿,只是年纪大了,又在湖边吹了风,昨儿个早起的时候,有些头痛罢了,并无大碍。”
“姨母无碍,烟儿就放心了。”
楚烟松了口气,而后又娇嗔着道:“姨母还年轻着呢,若是出了府,被不相识的人见着,定会以为您是烟儿的姐姐!哪里又谈得上一个老字!”
听得出府二字,宁王妃神色不变,笑着道:“你这小嘴啊,跟吃了蜜一样甜!”
楚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烟儿说的是实话。”
“说起出府,有件事儿姨母得同你说明白。”
宁王妃牵了她的手,怜爱的道:“按理来说,你来了之后,姨母该设宴将你介绍给众人的,但你可能有所不知,如今京城有些不大太平,那左正一妖言媚主,但凡样貌好的,不是强占为己有,就是蛊惑陛下收入后宫。”
“我们的烟儿如此貌美,姨母实在担心……”
担心如何,她却没有明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烟了然的道:“姨母费心了,此事烟儿不急的。”
宁王气不打一处来,过了半晌,气哼哼的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气饮完。
他深深吸了口气,冷笑一声:“好个臭小子,跟本王玩这一手是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马车吱吱呀呀的在大街上走着。
楚烟掀开车帘,好奇的打量着夜间的京城。
李胤睁开眼,看着她娇媚的侧脸,眸色沉沉,沉默不语。
楚烟似有所感,转眸朝他看去,却见他依旧闭着眼。
他的俊美是她第一眼就知道的,此刻的他身着一身白衣,车帘掀开,月光洒落在他脸上,更添了几分俊美。
比起白日里咄咄逼人,亦或是满是侵略,好似要咬她一口的模样,此刻的他可以称之为恬静。
若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楚烟心头叹了口气,移开目光,转眸朝窗外看去。
李胤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在她转过头来的那一霎,又闭了眼。
楚烟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在心里轻哼,总有被她抓到的时候!
然而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李胤没有再睁开眼。
四周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怕被旁人看见,楚烟放下车帘,乖巧的坐在车厢内。
马车停了下来,简一在外间低声道:“主子,到了。”
李胤嗯了一声,睁开眼起身。
楚烟皱眉问道:“胤哥哥,我就这么下去么?没有面巾什么的么?”
李胤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已经安排好了,你下车便是。”
楚烟闻言没有再问,乖乖跟着他下了马车。
一下车,便有一个女子迎了上来,笑着道:“这位便是郡主吧?请随我来。”
楚烟闻言转眸朝李胤看去,开口问道:“胤哥哥你呢?”
李胤看着她道:“我自然是去前院,待你换好衣服,芸娘会领你来见我。”
说完这话,他抬脚便要离开。
楚烟急忙抓住他的衣袖,盯着他的双眸,认真的道:“胤哥哥,我人生地不熟,不想一个人。”
李胤闻言一愣,垂眸看了眼她扯住衣衫的手,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换衣衫,也要我在一旁陪着?”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嗯。”
李胤顿时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麻烦!走吧。”
楚烟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一直拽着他的袖子不曾松手。
李胤任由她牵着,抬脚朝前走去。
他们身后,芸娘与简一落后一步。
芸娘低声道:“主子与郡主,瞧着关系不一般啊。”
简一低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芸娘看着前面一对璧人,低低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红玉她……”
简一闻言皱了皱眉:“即便没有郡主,主子也不是红玉她可以肖想的。”
玉娘闻言张了张口,最终却只化成了一缕叹息。
男人,如何懂女人的苦?
红玉自知身份,自是不会惦记主母的位置,所想的也不过是能成为主子的女人,陪伴主子左右罢了。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见到郡主,红玉一场伤心必不可免。
李胤领着楚烟来到一间屋子前,芸娘将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笑着道:“郡主在里间换衣即可。”
楚烟接过衣衫,并没有动,是眼巴巴的看着李胤。
瞧见这般场景,芸娘顿时有些心惊,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胤的反应。
李胤挑眉看着她:“怎么,还要我进去陪你?”
楚烟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平日里胆子大的很,倒是难得见她这般胆小依赖他的模样。
常矜眯了眯眼,傅峥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常矜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傅峥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常矜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傅峥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常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傅峥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常矜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傅峥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常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傅峥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常矜顿时闭了嘴。
傅峥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常矜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傅峥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常矜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常矜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傅峥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傅峥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傅峥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傅峥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傅峥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傅峥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傅峥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傅峥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傅峥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傅峥走后没多久,常矜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常矜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常矜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傅峥的名字,常矜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常矜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常矜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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