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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为云皇妃不狠站不稳

锦凰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顾青栀是萧长卿最为深爱的女人,可她不爱他,不在乎他,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在她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一场门当户对的联姻,身为顾家长女,她嫁与他为妻,至于他是否纳妾,是否宠她,她根本就不在意。一朝身死,顾青栀竟然重生到沈家嫡女沈羲和的身体里,再次见到萧长卿时,她该何去何从?

主角:顾青栀,沈羲和,萧长卿   更新:2022-07-16 0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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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青栀,沈羲和,萧长卿的武侠仙侠小说《翻手为云皇妃不狠站不稳》,由网络作家“锦凰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青栀是萧长卿最为深爱的女人,可她不爱他,不在乎他,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在她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一场门当户对的联姻,身为顾家长女,她嫁与他为妻,至于他是否纳妾,是否宠她,她根本就不在意。一朝身死,顾青栀竟然重生到沈家嫡女沈羲和的身体里,再次见到萧长卿时,她该何去何从?

《翻手为云皇妃不狠站不稳》精彩片段

沈羲和:“诸位皇子,各有千秋,争相求娶,太子殿下,胜在何处?”

萧华雍:“身无所长,幸而体弱,待我为皇,你若嫌我碍事,我可早死。”

——题记。

碧纱窗轩风悠悠,珠帘暖阁香阵阵。

“你恨么?”

清冽的声音深藏着一点压抑,在沉静的屋子里响起来,打破了一片安宁。

那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侧身而立。

高挑而又幽雅的八角烛台内的烛光透出碧玉罩,混合着微启的窗口偷爬进来的月华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映照得宛如谪仙,飘逸独华。

他就是大兴王朝,帝王宠爱的五皇子信王——萧长卿。

回答他的是青烟袅绕的芬芳,彷如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终究是忍无可忍的转过身。

复杂的目光穿过一重轻纱,一重碧玉珠帘,一重香炉之中弥漫的香雾,落在端坐案几之后的人儿身上。

她细长柔软的素荑握着一柄金镶玉香匙,轻轻的在五福羊脂白玉香炉之中搅动。

一圈一圈,不急不缓。

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发生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她都能够这样无动于衷,不动如山!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深爱的女人,他的信王妃!

一个他永远看不明摸不透的女人。

愤而拂开珠帘,掀起一阵珠玉相撞的零乱声,他疾步走到她的面前,隔案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顾青栀,你恨我么?”

轻垂的眼帘缓缓煽动,她终于抬起了头,那一双动人心魄,似有珠玉华光盈盈闪动的眼眸平静地望着他,她那清泠似冰玉相击的声音才无波无澜地响起:“为何恨?”

啪!

他的双手按在了她面前的案几上,案几被震的晃动一下,可见他的力气之大。

这样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将要收回的视线又落在他的身上,那眸子一转间万千风华,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下来。

指尖抠住梨木雕花案几,铺在上面精致繁复的绸布出了皱褶,萧长卿的声音有着努力克制的轻颤:“就在今日午时,我亲自监斩了你顾家六十九口人,包括你不满三岁的侄儿!”

说出来他的心没理由地忐忑,他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眸,企图从那里看出一点憎恨、厌恶、甚至一丝痛苦。

可惜他失望了,她依然那么波澜不惊,那么平静的近乎冷血,仿佛他说着和她无关痛痒的事情。

三年,他们成婚三年。

他将她宠上天也好,他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也罢,甚至他纵容妾室对她无礼,她都是这样云淡风轻,似乎她并不是活在这个世间的人,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漠不关己。

“顾青栀,你没有心,你的血是冷的。”他压抑着堵在心口的愤怒,声音从齿缝之中溢出来。

她不爱他,一点也不爱,纵使他千人称赞,万人追捧,在她眼里也什么都不是。

他想,她既然不爱,那就让她恨好了,至少他能够看到她那双美的叫人窒息的眼眸兴起涟漪,可他终究唯有失望。

他宠爱别的女人,她不妒!

他纳她表妹,她不哭!

今日他被父皇下旨亲自监斩她满门,她也不恨!

“殿下,何至于如此。”她檀口轻启,手上的香匙又开始缓缓搅动,动作清雅,一举一动皆可入画,“君强臣弱,臣强君弱,不过是一场权利的博弈。顾家落入今日的结局,是爹爹技不如人,输了便愿赌服输,心服口服,何来怨恨?”

“今日,若是顾家胜了,殿下也同样会沦为阶下囚,甚至性命难保,陛下将会成为看臣子脸色度日的傀儡之君。”稍稍停顿了之后,她接着淡声道:“至于顾家的人被牵连,并不无辜。”

迎上萧长卿放大的瞳孔,她清楚地看着他澄澈的眼底倒映着仪态端庄的自己:“他们生在顾家,顾家权势滔天之时,他们享受着顾家的威望带给他们的荣华富贵;如今顾家倒下,自然要一并承担落败之后的代价。

这世间,哪有人只得好处?没有丝毫付出?”

“我,身为顾家女,为何要恨?”她反问他,柔嫩如樱花一般粉红的唇瓣微微一扬,“为何要恨殿下,我与殿下不过是一场门当户对的联姻,一场押下身家性命的惊天豪赌。若非我姓顾,若非身为顾家嫡女,我又有何资格嫁于殿下为嫡妻?殿下你看,这就是顾家带来的荣耀,富贵向来险中求。现在顾家还剩下一个我,还请殿下明示,我这条漏网之鱼该如何处置?”

已经输了权势富贵、身家性命,她绝不能再输了世家大族的风度,输了名门贵女的傲骨!

大势已去,败局亦无力扭转乾坤。此时歇斯底里,怨恨放狠话除了浪费精力,击碎自己最后的尊严和修养,又有何用?

萧长卿被她的话刺激的忍不住倒退两步,他不可置信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够这样的冷静和理智。

她那么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却又那么冷,冷的好似没有活人的七情六欲。

这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女人!

而他深深迷恋不可自拔的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沉痛的闭上了眼,萧长卿有些无力的转过身:“你是信王妃,一辈子都是,谁也不能改变。”

“真是不智的决定呢……”顾青栀低低一笑,“殿下可是要争夺明政殿上那把龙椅之人,在这个时候顶撞陛下,抗对言官,就为了保下一个无权无势,空剩一副皮囊的顾青栀,实在是不像殿下睿智明断的手腕,若是一意孤行,想必不少追随殿下的心腹要与殿下离心……”

“顾青栀!”萧长卿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狂吼了出来。

顾青栀煽动着泛着幽光的长翘眼睫毛:“殿下应该一杯毒酒,亲自送我上路,陛下定然会龙心大悦。”

萧长卿倏地扭头,充血的双瞳仿佛受伤的野兽,细密的血丝交织出一片沉痛,唇角凝出悲戚而又自嘲的笑:“我知,由始至终你都不愿嫁我,为着顾家与我虚与委蛇三年,此刻一心求死,想要解脱。”

“顾青栀,你休想!”


他的嘶吼,夹杂着癫狂的冷戾。

顾青栀仿若未觉,将手中的香炉盖好放到一旁,她一手挽袖,一手将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托盘端过来,镶着金边的檀木托盘上,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翻过酒杯,她执起酒壶正要倒酒。

“你要做什么?”萧长卿大步上前,按住她的酒壶,镇定的语气藏着一丝惊慌。

“殿下无需担忧。”顾青栀轻轻的将他的手拨开,满上了两杯,端起一杯敬萧长卿,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酒中是否有毒,殿下比我更清楚。这一杯酒敬殿下,多谢殿下。”

自从顾家下狱,他用尽一切办法严防死守,不给她任何自尽的空隙,满屋子的暗卫,四处都是眼睛,凡是送到她手上的东西,都是一查再查。

萧长卿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深刻得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刺透,却迟迟未动。

“怎么?殿下觉着我还能动什么手脚么?”顾青栀轻柔一笑,仰头便将酒喝了下去,“这可是我亲手所酿的青栀酒。”

萧长卿身子一动,想要阻拦却已经是空杯,目光扫过另外一杯酒,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端起来,一饮而尽:“便是死,你也休想摆脱我。”

短促一笑,顾青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正襟危坐地望着萧长卿:“殿下玉人仙姿,我尚在闺中每每逢宴,便能够听到香闺娇音对殿下称颂不已,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听到殿下的名讳,是五年前,殿下以十五岁稚龄文征国子学诸位大儒,惊艳世人。”

“惊艳世人。”萧长卿轻嘲,幽幽的看着她,“却唯独惊艳不了一个你。”

眉宇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皱,顾青栀笑得从容:“殿下太执着,亦或是得不到的更难割舍……”

顿了顿,她淡漠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恍惚:“我九岁那年,我母亲在病榻前,握着我的手对我说,这一生万事皆可为,唯独不能对男子落了心。在我母亲闭上眼的那一瞬,我的心就也随着她而去。一个无心的女人,自然是无情。”

轻轻吸了一口气,顾青栀面上一直保持着一抹娴静的笑意,“母亲说,这个世间的女子,唯有绝情才能够活得快活自在。”

“殿下你看,我父亲待我母亲何等敬重?她去后宁可无嫡子也不再续弦,但我母亲依然郁郁而终。”

顾青栀笑着微微摇着头,“那是因为她贪心了,父亲身为顾家的家主,如何能够身心皆属于她?母亲深爱着敬她的父亲,却得不到同等的一心一意,又不愿自己成为一个善妒丑陋的女人,就只能把所有的不快与痛全然压在自个儿的心底,才会郁郁而终,这都是动情的错。”

“青青……”萧长卿似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他想到他们正值新婚燕尔之时,他也是想要把世间最好的一切捧到她的面前,眼里心里至今都只看得到她一个人,可是她从来都是冷淡自持,对于任何事都能够果断理智,让他觉得在她的心里他的给予乃至他这个人都一文不值。

年少气盛,天之骄子的他,用了极端的办法想引起她的妒,引起她的关注。

身为皇子他用了极其卑微的方法想要得到她的情。

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要如何在得到她的心之后,将它完整的呵护。

他没有想过,她也不曾给过他这个机会。

现在他也无法假设,倘若她真的对他全心全意,他能不能扛得住母妃父皇的胁迫,能不能改变顾家的命运,让她不受一丝伤。

“父亲尚且如此,更遑论是殿下。”顾青栀凝视着萧长卿,“殿下,从陛下赐婚圣旨传到顾家的那一日,我就知道顾家会有今日,顾家终究会撞得头破血流,你我的姻缘也终将会走到尽头,我如何会对殿下动情呢?”

“论起来世间男儿,殿下真的极好,文武双全,人品贵重,端方君子。要怪只能怪顾青栀不是一个眼睛只看得到男女之情;只看得到后宅一亩三分地的眼浅女人。故而,殿下的一片痴心,注定是错付唔……”

终于强撑不住腹中刀绞一般的疼痛,湿濡带着血腥的气息不断的下坠。

“青青!”萧长卿慌乱的冲过案几,将顾青栀抱在怀里,就看到她的身下大滩血迹,顿时惊恐而又不可置信的看了虚弱的顾青栀一眼,对着外面如同困兽一般嘶吼,“御医,快去请御医——”

守在门外的人吓得来不及进来问什么,拔腿就跑。

“殿下……”顾青栀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点虚弱,这是她第一次像个柔弱的女子躺在他的怀里,她对他笑,笑得犹如盛开的幽昙,静谧的美又笼罩着黑夜的凉,“我不但是个无心无情的女人,还是个狠绝毒辣的女人。你看,我连亲生骨肉都能够下得了手……”

“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萧长卿从来没有这样的痛,痛的他浑身都好似万虫在啃噬,心肝脾肺,就连骨缝都抽着痛,让他想要疯狂的嚎叫。

“顾家没有了,顾家的女儿也不能活着,她活着只会让世人难以淡忘陛下的铁血与冷戾。而我顾青栀的骄傲,也不允许我看人脸色……苟延残喘。”

巨大的痛过后,顾青栀又恢复了平静:“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活在阴森森的皇家,太艰难太可怜,我便是这般自私,既然我护不了他周全,给不了他欢乐与无忧,那我就不愿将他带到这个人心复杂的世间……”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疼痛的眼眶之中砸落,萧长卿眼里全然是挖心刮骨的痛:“顾青栀,顾青栀,你好狠,你真的好狠……”

这个时候顾青栀还能够对着萧长卿绽放一抹璀璨幽清的笑,她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落在被萧长卿推翻的案几上,不远处是打翻的香炉。

她不想活,谁也阻止不得,谁也救不下。

顾青栀,帝都九绝之首,琴棋书画,女工厨艺样样好,堪称闺阁贵女的典范。但谁也不知道,这个爱了她三年的枕边人也不知道,她最擅长的是调香。


香,可以怡情,是雅趣。

然则调香之物多为药材,药,既可救人,也可以杀人,就看用的人有多少本事。

今日的香她用了藏红花,以及莲生桂子花的花汁,她没有让萧长卿碰那香,她不爱他,亦不恨他。

她只想她的黄泉路上干干净净,没有爱恨痴缠,没有算计纷争。

她也相信,萧长卿不会死,他还有母亲,还有兄弟,还有他执着的天下。

“殿下,愿你……愿你早登大宝……”

这是顾青栀对萧长卿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的意识被急匆匆奔来的脚步声吞噬。

去争天下吧,去做那一个注定要杀兄屠弟甚至弑父的孤家寡人……

直到死,她依然是带着微笑,那一抹定格的笑深深的刺痛了萧长卿的眼。

是他错了,他错了。

顾青栀不仅仅有一颗捂不热的冰冷之心,她还有这世间最令人生不如死的狠!

……

黑暗中,浮浮沉沉,顾青栀喉咙特别难受,腹中一阵坠痛,像极了她亲手扼杀了孩子的感觉,想到孩子,顾青栀心尖微微刺痛。

明明她亲手调了香避孕,却不知怎么会有了孩子,若非如此,她又何须亲手扼杀他……

算算时间,正是顾家被构陷谋逆之前,那时她还在与萧长卿假意周旋。

所以,这是要惩罚她?哪怕是到了阴曹地府,这股痛意也追随而来?

可她已经别无选择。

顾、崔、王、薛、范五大世家,根深数百年,哪怕王朝几代交替,依然享誉盛名,权倾朝堂。

范家在前朝没落,顾青栀早就劝过阿爹要防备范家,奈何她嫁入信王府之后,终究诸多不便,阿爹分身无暇,家里又出了反骨,才导致范家里应外合给顾家设了一个死局。

罪臣之女,萧长卿太天真,就算他不愿,也拧不过他母亲荣贵妃,她的结局最好是贬妻为妾,她的孩子,萧家除了萧长卿,不会有一个人会放在眼里。

她素来杀伐果决,从不仰人鼻息,更不会卧薪尝胆,屈辱地蛰伏。

范家以为背信弃义害了顾家,就能重振门楣?

愚蠢至极,不过是帝王手中一把射向顾家的箭。

这一次,她的死会让范家明白,他们连蝼蚁都不如。

谋害皇嗣之罪,范家可准备接好?

若是顺利,顾家还能洗清谋逆之罪。

身为顾家女,她也算对得起顾家的生养教育之恩。

思绪渐渐清晰,顾青栀掀开了眼帘,碧日蓝天,云絮飘动,一群飞鸟掠过。

她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竟然飘浮在水中,想要动一动,惊觉浑身乏力,避免下沉,顾青栀放松身子,只能转动着眼珠。

右边是扎入水中一眼望不到头的崖壁,距离她不过一臂之距,左边是绵绵青山,绿茵草地,岸边距离她约莫有两丈之远。

“我怎会在此……”顾青栀心里困惑不已。

此刻她只能保持着飘浮状态,凭自己是绝无可能游上岸,希望有人能路过将她救上岸,或是待她蓄上一两分力气在做打算。

幸得河水平缓,她应当不会被冲走太远,就是不知这河里会不会遇上猪婆龙这等危险之物。

按下杂乱的思绪,顾青栀闭上眼,一些杂乱的画面冲入她的脑海里,让她大脑一阵晕眩胀疼。

好一会儿,她才重新睁开眼睛,神色极其复杂。

志怪话本里才有的离奇之事,竟然被她遇上,她此刻已经不再是顾青栀,而是活在了另一个刚咽气之人的身体里。

这具飘浮在山野河面的浮尸,还不是旁人,而是赫赫有名的西北王沈岳山嫡女——沈羲和。

祐宁帝钦封的昭宁郡主。

她为何会横死江中,乃是因为沈岳山要将她送回京畿,她从江南西道舅家出发,行船至,刚入荆州,在船上被自己贴身大丫鬟一把推入了海里,飘到了此处。

顾青栀死于祐宁十九年四月五日,此刻是祐宁十九年四月六日,沈羲和在江中飘浮了一夜,由于体弱直到方才刚刚咽气,而她莫名其妙在沈羲和身体里醒来。

她闭上眼睛,希望沈羲和自己能回来,这个世间她已无牵挂,并不奢望再活一世。

她不知道飘了多久,虽则没有遇上危险,可心底却越发觉得,她大概是真的要成为沈羲和活下去了。

怅然睁开眼睛,恰好捕捉到一个黑点从天而降,迅速放大,朝着她直冲而来。

顾青栀,不,从此以后是沈羲和。

浑身乏力的她,在生死一刻爆发出了力量,迅速翻身,朝着一边游过去,高空坠落下来的东西太快,她才刚刚游了一点距离,身后“砰”的一声重物砸落。

飞溅起来的水花和巨浪朝着她冲击而来,让她背部生疼,同时喉头一腥,她发狠咬下舌尖,用疼痛逼退头晕眼花,借助这股冲击力,游向岸边。

很快就抓住了岸边的石块,粗喘着气,咬牙爬了上去,一上岸她就瘫倒,大口大口喘气。

好一会儿,喉头和心肺的刺痛才缓解,一阵风吹来,寒凉之中伴随着一股别样的清香拂过她的鼻息,这种香气十分独特,擅长调香的她,几乎是嗅过百花,可这种香味却是首次嗅到。

她费力支撑着眼皮,就看到面前是一种状如同心带,翠绿欲滴,交织处有红色花蕊之物。

她艰难伸手抓住,几不可闻呢喃一声:“仙人绦……”

浑身力气抽干,再也抵不住黑暗的吞噬,阖上眼帘之前,似乎看到不少人朝着她这边奔来。

“郡主!郡主!”

清晰听到焦急的呼喊,沈羲和才彻底放任自己昏迷过去。

……

酸涩苦辣的汤药灌入口中,沈羲和真的很想拒绝,但灼痛的五脏六腑容不得她任性,配合地喝下去,冰冷的腹部总算有了些许暖意,一碗汤药喝尽,她才有了些精神睁开眼。

入眼的是桃花缠枝窃蓝丝罗帐,暖香融融,点的是木香、乳香、阿魏脂等调和的合成香,具有化浊截瘀痰和活络通脑经的功效。

一念划过,沈羲和才惊觉自己嗅觉竟然如此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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