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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乔晚棠,变了

发表时间: 2022-07-14

“喂,醒醒。”

身穿白大褂的陈放从急救室出来,看见自己的朋友周韧目光空洞地站在门口,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

“她……怎么样了?”

一开口,周韧惊觉喉咙紧涩,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血糖低,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受刺激后导致了晕厥,暂时没事了,但她有很多外伤以及严重的贫血,需要住院观察,其他的还在检查中。”

“什么外伤?”

“击打伤、烫伤,还有……”

还有在她的小腹上一条十几公分的伤疤。

虽然暂时不清楚造成这道疤的原因,但这么长的伤口,显然证明乔晚棠曾有过危及生命的时刻。

陈放判断伤疤形成至少五年了,那时候她才多大,十九岁?

他莫名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周韧这件事比较好,话到嘴边改了口,“还有肌肉拉伤。”

“这些伤都是什么时候的?”

“烫伤大约四五年了,部分瘀伤是今天形成的,”陈放瞥了周韧一眼,“你伤得吧。”

不等周韧回答,急救室的大门打开,还在昏迷中的乔晚棠被推过来。

她毫无生气地躺在救护床上,和刚才在停车场发疯般尖叫的样子判若两人。

也和她曾经的样子判若两人。

在周韧的记忆中,乔晚棠烦人又难缠,明知不被喜欢还厚着脸皮凑上来。

“周韧,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

说这话时,她笑容笃定,语气中带着独一无二的骄傲。

而现在,她对他避之不及,看见他像是看见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拼了命的逃跑。

陈放交代完注意事项让护士推乔晚棠去病房,转头见周韧又开始发呆,深深叹了口气。

可以看出来,乔晚棠在监狱里过得很不好,被虐待已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无论如何,这样的惩罚对当时年纪尚轻的她来说实在是足够了。

何况,他一直隐隐觉得,乔晚棠是无辜的。

以她的为人品性,怎么会因为和魏明欢是情敌就要害死魏明欢呢?

奈何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而他人微言轻,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即使他有能力做什么也晚了。

但是看周韧的表现,是不是也动了恻隐之心?

那么有些话当年没机会提,现在或许可以试着提一下。

“周韧,我觉得她受的这些罪差不多够了。”

“你什么意思?”周韧回神,蹙起眉头。

“意思就是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你见好就收吧,万一,”陈放犹豫一秒,还是决定说出来,“万一这个代价是错付呢?”

话音刚落,某个绝不可能的想法在周韧大脑中转瞬而逝。

他觉得恶心,甚至恐惧这个想法,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音量都有些控制不住。

“什么错付?她受罪,是因为那本就是她的罪,证据确凿,她抵赖不了!”

说完,没等陈放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一路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车门。

为什么他会鬼使神差地来到疗养院,为什么看到乔晚棠晕倒心里会感到恐慌,为什么会不断将现在的乔晚棠和过去相比……

越想越烦躁,周韧突然一拳砸向方向盘,强迫自己停止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启动。

他面无表情地拨通电话:“市中心疗养院,二十四小时盯着乔晚棠。”

汽车在黑夜中飞驰,最后缓缓开进周家庄园。

楼上隐隐有孩子的哭闹声传出,周韧站在客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抬脚迈上楼梯。

“周明延,你在干什么。”

像是被按下静音键,周明延快要掀翻屋顶的哭声戛然而止。

“周韧!你才是要干什么,看把我乖孙吓得。”

怀里的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周家老爷子周承庭抱紧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明延乖,你爸不是故意吓你的,别怕啊。爷爷知道明延也不是故意闹脾气,只是梦见妈妈,想她了对不对?”

周明延抽泣着点点头。

他从小没见过妈妈,身边只有爸爸和爷爷。

幼儿园举办亲子活动,别的小朋友都能和妈妈一起做游戏,而他只有老师陪,他好羡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睡觉时,他梦见妈妈搂着他讲故事。

虽然看不清妈妈的长相,但她的嗓音十分好听。

可是一觉醒来,妈妈不见了,于是他哭着喊着想要妈妈回来。

周韧不为所动:“那也不该让爷爷陪你胡闹,错了就是错了。”

周明延委屈,抱着周老爷子哭得更大声了。

老爷子心疼的不行,立刻承诺等他生日一定让妈妈回来见他。

等孩子哭累睡着了,周老爷子这才想起来刚刚承诺了什么。

假装没看见儿子阴沉的脸,老爷子干咳两声,“反正话我已经说出去了,亲妈也好,后妈也好,明延生日你必须把妈妈给他找来。”

凌晨,疗养院里。

值班护士低头打瞌睡,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前飘过,霎时惊醒过来。

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孩儿。

“这位病人,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吗?”

“请问这是哪里,我想去市中心疗养院,要怎么走?”

女孩儿的问题让护士一愣,但对方语气十分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她下意识回答:“这里就是市中心疗养院。”

“那请问5302房间在哪里?”

看着女孩儿病容憔悴,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样子,护士有些担心。

“5302离这里比较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帮您。”

女孩儿摇摇头,执意要自己去。

无奈护士只能带路,然而当她走出护士站,却赫然发现女孩儿的右手上竟满是鲜血。

正在值夜班的陈放接到呼叫,匆匆赶来病房时,护士正一边给乔晚棠处理强拔置留针产生的伤口,一边告诫她不准再私自拔针。

坐在床沿上的乔晚棠神情呆滞,显然没在听。

日光灯下,她苍白的脸色愈发显得病态。

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露出一小节凸出到仿佛能刺破皮肤的锁骨。

不知道为什么,陈放总觉得,这样的乔晚棠随时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他不由自主放轻了急切的脚步,好像怕惊扰了她。

“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适吗?”

略感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晚棠回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陈放,好久不见。”

简单的寒暄过后是长久的沉默,两个曾经关系还算不错的人相对无言。

这种境况下,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最终还是乔晚棠开口,询问她可不可以离开疗养院。

虽然养母还在这里,但周韧也随时会找过来,她实在不想见他。

“暂时不可以,现在太晚了,”陈放小心观察她的神色,语气中带着试探,“而且是周韧送你来的,他想让你先养病。”

“哈!”

短促的笑声极尽嘲讽,令陈放愣了一下。

“你用不着这样,”乔晚棠露出清醒后最生动的表情,笑得凄凉刺目。

“我和周韧之间不是一两句话能改变的,毕竟,我们刚见面他就想要我死呢。”

陈放哑口无言,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多么荒唐的话。

他没想到周韧会恨她恨到这种地步。

不过最终,陈放还是没让乔晚棠离开。

一来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确实不允许,二来,周韧八成已经让人监视着她了。

既然摆脱不了,不如就待在这里,何况她养母也在这里。

无论过去怎样,在陈放的眼里,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

因为流了很多血,且昏迷也消耗体力,乔晚棠陷入难以抵抗的困倦中,无力再反驳陈放。

她好累。

既然不管去哪都迟早会被找到,那么眼下,让她稍微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