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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焱夏漓鸽

夏漓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就连呼吸都是一种错……“爸妈!不是我,我没有做过!”夏漓鸽心头泣血,多希望养父养母可以相信自己,“齐烨是我的未婚夫,爸妈,你们知道的,他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啊!”就因为夏浅语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主角:夏漓鸽容焱   更新:2022-09-10 0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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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漓鸽容焱的其他类型小说《容焱夏漓鸽》,由网络作家“夏漓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就连呼吸都是一种错……“爸妈!不是我,我没有做过!”夏漓鸽心头泣血,多希望养父养母可以相信自己,“齐烨是我的未婚夫,爸妈,你们知道的,他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啊!”就因为夏浅语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容焱夏漓鸽》精彩片段

“夏漓鸽,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畜生!居然在你妹妹的订婚宴上勾引妹夫,你给我滚,我夏家没有你这个女儿!”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早知道我就不该收养你!白疼你这么多年!”

被夏家收养多年,夏漓鸽一直乖巧懂事,竭尽所能讨他们欢喜。

当他们找回亲生女儿,却将自己视如敝屣。

她就连呼吸都是一种错…… 

“爸妈!不是我,我没有做过!”夏漓鸽心头泣血,多希望养父养母可以相信自己,“齐烨是我的未婚夫,爸妈,你们知道的,他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啊!”

就因为夏浅语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明明是夏浅语抢了她的未婚夫!

也是夏浅语设计陷害,毁她名声!

更是夏浅语,给她下药,制造了这样的难看的场面!

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她呢?

“爸妈,你们不要责怪姐姐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姐姐也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姐姐,我知道你喜欢烨哥哥,你喜欢的,我不和你争就是,我不订婚了,我现在就离开夏家,你和烨哥哥重归于好,和爸妈也不要吵架了。”

“小语,我喜欢的是你!你怎么能为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姐姐就把我让出去?你就是太善良了……”

“夏漓鸽都毁容了,还这么不要脸?”

“那可不,听说她这脸就是为了献身某导演被人家太太给划花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又来勾引妹夫。”

“她本是夏家的养女,妒嫉真的大小姐回来,不知道对浅语小姐使用了多少脏脏手段。”

“浅语小姐真可怜,摊上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姐姐。”

……

辱骂声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带着鄙夷,带着不屑,仿佛她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没人相信她。

没人在意她。

这冷漠的世界呵……

夏漓鸽再也承受不住,纵身跳下了幽深的海。

冰冷的海水扑面而来,将夏漓鸽整个人都裹住,她奋力挣扎,却怎么都逃不脱,吸入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肺部痛的像要爆炸。

快要死了吧?

她的一生,就是个笑话……

好不甘心啊……

恍惚中,她好像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字字狠厉,却犹如野兽般的哀嚎。

“她要死了,你们就下去给她陪葬!”

越来越多的海水涌入口中,身体越来越沉,闭眼之前,夏漓鸽依稀看见了一张本不该出现在这的脸……

*

“夏小姐?夏小姐?”

是谁在叫她?

夏漓鸽缓缓睁开双眼,惊愕的看着四周。

她正躺在一张欧式风格的大床上,入眼是皆是低调而奢华的装饰。

这是哪里?

她不是跳海了吗?是谁救了她?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是她十八岁那年的红裙,难道这又是夏浅语设计自己的新招?

夏漓鸽看到镜中的自己,她彻底懵了。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光滑细腻,没有一点疤痕,她的脸明显小了好几岁。

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她拿起桌上那老款的手机看了一眼日历,竟然重生到她十八岁那年!

夏漓鸽泪流满面,她没有死!

“夏小姐,既然你已经醒了,我这就让司机送你离开。”

夏漓鸽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萧燃?

难道这里是……

夏漓鸽定了定神,转身认真的看着他,“我要见他。”

“夏小姐是不是晕倒时摔坏了脑子?就在半小时前,你已经拒绝了先生,从今以后,先生不会再……”

她吸了吸气,声音清澈,“萧燃,还有些话我要当面告诉他。”

萧燃似乎对她之前拒绝的行为很不满,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夏小姐是否太高看自己了?若不是两家从小订下的那桩婚事,你以为今天先生会给你机会见他?

只可惜机会已经被夏小姐给用光了,直走就是大门,不送。”

她还在他的别墅,一切都还来得及!

夏漓鸽向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有一个人,她必须要见,有一些话,她必须要说。

推开厚重的铁门,她仿佛走进了另外一个童话世界。

院子里四处种植着艳丽的玫瑰,映着白墙,颓败中又有些妖异,或红或粉或白的各种玫瑰包裹着别墅形成一幅瑰丽的画面,一如本该惊艳自己人生的绝色男人。

穿过院子,阴暗的走廊尽头,一人一轮椅。

男人留着寸头,干净利落的眉峰下覆着一条黑色薄纱,遮住那双本该阴鸷薄情的双眼,凌厉的五官在薄纱的映衬下削减了些威严,多了一丝神秘。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摘下薄纱,这男人的脸有多好看。

夏漓鸽明白自己能平安走到这里,都是男人暗中授意,要是外人闯入,死无全尸!

他并未有所动作,仿佛所有注意力都在手心的那朵娇嫩的玫瑰上,一如身前这不谙世事的少女,只要他稍微用力,娇艳的花瓣就会化作尘土。

男人声音平淡冷清,犹如天上疏离的流云,“大门不在这边。”

夏漓鸽没有离开,反而停在了他身边,垂眸静静的看着他,他的肌肤比起常人要白皙很多,阳光落在他身上,却仿佛被他身上的冷意所溶解,无半丝暖意。

夏漓鸽缓缓蹲下和他平视,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他眼上的黑纱,又想到了自己之前拒绝他的话,她的手指僵硬在半空,竭力压制内心翻涌交织的各种情绪。

“容焱,”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如同玉珠落盘一字一句道:“我要嫁给你。”



她与容焱的婚约,是早在她出生之时就订下了的。

那时她的父亲还在世,宫家与容家同是四大家族,本是门当户对,只可惜宫斐夫妻发生意外,宫斐撑着最后一口气,为防止宫家财产争夺波及到幼小的女儿漓鸽,临终前他将她交托给好友夏峰照顾。

漓鸽从小被夏家收养,为了隐藏身份,改名叫夏漓鸽。

她并不知道有这门婚事,直到容焱找到她,要履行婚约,却被她无情拒绝。

上一世,哪怕她拒绝了容焱,容焱仍旧帮她多次,而她却像是瞎了一样,眼里心里只有齐烨。

她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肾脏献给齐烨,可那个男人,却背叛了她,上了夏浅语的床,甚至还任由夏浅语肆意陷害,毁了她的容貌,逼得她跳海。

直到落海之前,看到他从天而降的那抹身影。

她才明白,容焱才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

上辈子,她拒绝了他的求婚,而这一次,她想要答应他。

男人那张精致如玉的脸仿若平静的湖无丝毫波动,只是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嘲弄暴露了他的情绪。

“漓鸽小姐之前的态度很坚决,你说过,你这辈子只会嫁给那个姓齐的,死也不会嫁给我,我虽是个瞎子,却也不是能被人肆意玩弄的。”

先前她否定了这门婚事,如今却又反悔,以容焱的身份和自尊,自然以为她是在耍他。

如果不是她,换成其他人,敢如此出尔反尔,根本无法活着站在他面前。

想到前世的经历,夏漓鸽眼泪颗颗滚落砸在容焱的手背上

空气里氤氲着浓浓的悲伤,连带着容焱那颗冰冷的心也多了一抹咸湿。

容焱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一只小手轻轻扯了扯,继而传来哽咽的声音:“容焱,我后悔了。”

后悔她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不过一句话,如一束阳光冲破乌云密布,刹那间阴霾消失。

容焱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带着微凉的体温抚上她的脸,指尖接触到温热的眼泪。

虽不知在这短暂的时间她为什么判若两人,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悲寂。

“受委屈了?”容焱喉结滚了滚。

夏漓鸽并不想再隐瞒他,她认真回答:“嗯,不过我能解决。”

“萧燃。”他的嗓音清冷。

立于轮椅后的高大男人上前一步应道:“先生请吩咐。”

“让夏齐两家消失。”

他不问原因,她的人际圈很简单,除了夏家就是齐家,这就是男人的性格,毒辣专制,人人惧他如魔鬼。

不喜欢,那就消失好了。

唇上多了女人的食指,带着淡淡的香气,他分明讨厌别人的触碰,唯独她。

“不要。”

“舍不得?”

“嗯,是舍不得。”

容焱眉头拢起,身体笼罩着一层寒霜,萧燃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先生动怒的预兆。

哪知夏漓鸽补充了一句:“舍不得脏了你的手。”

一时间犹如冰雪消融,春花烂漫。

“我的仇我自己报。”

“需要我,跟我说。”他的能力她心知肚明,那些人折磨她长达六年,她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他的手背覆上一只小手,分明他是洁癖的人,此刻却不想丢了那抹掌心的柔软。

“容焱。”她带着鼻音的娇娇声。

“嗯?”

“等我十八岁,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我是个瞎子,还是个残废,你不后悔?”

“不悔。”

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真挚,略一沉吟道:“我要娶的是宫家的漓鸽小姐。”

夏漓鸽擦干眼角的泪水道:“成人礼之后,我会断绝和夏家的关系,恢复我宫家小姐的身份,以及——”

她顿了顿,声音倏然变得凌厉,“彻底和渣男做个了断!”

空寂的走廊,夜风吹拂露台边的黑色纱帘,萧燃恭敬的立于轮椅后,夏漓鸽已经离开别墅。

“先生,夏小姐和一开始相比,像是变了个人,我怀疑她对你有所图谋,是否需要监视她?”

“不必。萧燃,我改变主意了。”

萧燃以为他是想通了夏漓鸽的事,哪知容焱扬唇一笑,刹那芳华。

“叫谭汛过来为我治眼。”

“因为夏小姐?”

“我想看看她,还有——”

男人按下轮椅滑远,冷淡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她姓宫。”



回到夏家,一进门,就看见夏浅语和养母余晚晴坐在沙发上亲密的聊天。

余晚晴年逾四十,保养的却是极好,夏漓鸽入夏家十多年,从未见她如此和颜悦色过。

大概是因为找回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开心所致吧。

夏浅语自小走丢,夏峰夫妻俩坚持不懈的寻找了十多年,才终于找回了夏浅语。

余晚情和夏峰沉浸在亲女儿回来的喜悦中,就连原本给夏漓鸽准备的十八岁生日宴,也随着夏浅语的回归变成了她的接风宴。

为了弥补夏浅语,余晚情更是下了血本,每天都带着夏浅语四处添置衣物首饰,为的就是能在晚宴上艳压群芳。

夏浅语抬头就看到红裙飞扬的少女,她静静的站在那,明眸皓齿,没有化妆,却如玫瑰般艳丽。

那张脸,精致得不可方物,阳光落在她身上,美不胜收。

这张脸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很刺眼,尤其是穿红色的夏漓鸽,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这个蠢女人,自己不是告诉她不要穿红色么?

夏浅语将嫉妒收于眼底,脸上换成温柔的笑容。

“姐姐,妈妈在帮我挑首饰呢,”她把珠宝店刚刚送来的首饰照片捧到夏漓鸽眼前,指着第一页上的主打款问道:“姐姐你快帮我参考一下,这个好不好看?”

上辈子就是被她假天真的样子所欺骗,此刻夏漓鸽只觉得有些恶心。

从前的她太过天真,夏浅语一句姐姐比她漂亮,她愣是舍弃所有喜欢的衣服,每天将自己打扮得灰头土脸,受尽别人嘲笑。

她发誓,这一世,再不会了!她们欠自己的,要千倍万倍讨回来!

夏漓鸽的目光略过首饰图片,落在价格上,眼里露出一抹嘲讽。

“五千多万啊,妈可真大方。”

夏浅语心里奇怪,夏漓鸽就像是变了个人,从气场到眼神都充斥着冷漠。

她故意在余晚情面前委屈,“姐姐,是不是我们没等你一起挑首饰,你生气了?”

余晚情半分都看不得她受委屈,不等夏漓鸽开口便冷道:“从小到大给你买了多少首饰了?你妹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多疼她一点而已,这也值得你生气?”

“妈妈,你别跟姐姐生气,都是我不好。只顾着看款式,没注意到价格。”夏浅语连连摆手,眼里闪烁着无助委屈的神色,还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这么贵,我不喜欢的。”

余晚情看了一眼标价,五千两百万,确实不便宜,可一想到女儿那渴望的眼神,这么多年的分别还不值几千万?

“放心,咱们买得起。”余晚晴笑眯眯的,掏出手机就打电话,“难得你喜欢,妈马上让人送来。”

“妈,这太贵了!”

余晚情神秘一笑,“放心,妈有钱。”

当初,宫裴临死前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夏峰,作为夏家养育夏漓鸽的报答。

但股份,必须等夏漓鸽年满十八周岁,亲笔签字之后,方能生效。

也就意味着夏家必须得好好养育她,股份的决定权在夏漓鸽手里,这是宫斐为了牵制夏家特地设下的条件。

除此之外,宫斐还给了夏峰一张余额为20亿元的卡,作为夏漓鸽成年之后的个人资产,而这张卡一直由余晚晴保管。

曾经,夏漓鸽觉得夏家养她十余年,怎么花费这笔钱都是应该的,可如今……

夏漓鸽眼神微眯,这20亿怎么用的,她就会让她们怎么吐出来!



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门店小姐拒绝的声音,“抱歉太太,这条项链已经被其他客人定了。”

余晚情冷道:“我女儿就喜欢这个,你们马上调货。”

“不好意思太太,这条项链的设计师主打的就是一生挚爱,是我们店里的招牌款,世上仅此一条,对方已经付了全款,我们马上就要送过去了。”

余晚情有些失望,夏浅语却一副大度体贴的姿态,“没事的妈,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价格也太贵了。”

见女儿这么体贴懂事,余晚晴心里更加愧疚了,“今晚有米亦的高定秀,妈妈带你去秀场,给你挑一件最贵最好的礼服。”

“谢谢妈妈,妈妈最好了!”

这母慈女孝的画面,可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不爽呢。

夏漓鸽冷冷的打破这对母女的自我感动,“妹妹的接风宴自然不能穿的寒酸,不过妈,希望你还记得,我十八岁的生日宴。”

她勾唇一笑,“我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我爸爸留给我的那张卡,是不是该给我了?”

提及那张余额20亿的卡,余晚情脸色一变,“你着什么急?不就是一张卡,我难道还会私吞?”

夏浅语也柔声哄着:“姐姐,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暂时不适合分心去管钱,而且有妈帮你保管呢,等你上了大学再给你也不迟啊。”

当年自己就是被她这句话所欺骗,直到死都没看到那张卡。

“等到大学就不必了,按照约定,生日宴之后妈就给我吧。”

余晚情的脸色难看,“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为了一张卡跟我斤斤计较!”

“妈这话就难听了,我只是按照我爸的意思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这有什么问题?还是说卡上的钱被妈用了?还不回来了?”

余晚情有些心虚,腆着脸道:“我怎么会用你的钱?我夏家没钱么?”

正在这时,听门铃声响了起来,余晚情逃过一劫。

“你好,请问这里是夏家吗?”

夏浅语上前询问,“你们是?”

“有人在我们家购买了一款首饰,我们是负责送货的。”

工作人员将礼盒打开,映入眼帘的,正是先前夏浅语看中的那款独一无二的项链!

夏浅语眼睛一亮,“妈,是我刚刚看中的项链!店员不是说这套首饰已经被买走了吗?怎么会送到我们家来了呢?”

“难不成是你爸买的,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余晚晴猜道。

夏浅语嘴角上扬,唯一,是了,除了爱情,也可以是亲情,夏峰在说她是唯一的女儿。

全世界仅此一条,也就是没有夏漓鸽的份了,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夏漓鸽那失望的表情,这次晚宴她一定要将夏漓鸽给比下去!

夏浅语拢了拢头发,假装不清楚问道:“也许是送给姐姐的呢?”

工作人员仔细介绍了一番,夏浅语故作姿态的看向夏漓鸽,“姐姐,这是全世界唯一的,应该是爸爸送给你的。”

欲扬先抑的手段她都快用烂了,又想来炫耀,夏漓鸽懒得搭理。

工作人员继续道:“哪位是夏家千金?”

“她是。”余晚情指了指夏钱语,转头又向夏漓鸽解释道:“鸽儿,这项链只有一条,妹妹刚回来,算是爸爸送给她的见面礼,你的成人礼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不要介意。”

夏浅语也扭扭捏捏道:“只有一条,那我不要了,给姐姐吧,我配不上这么好的项链。”

“爸爸专门给你的,你就收下吧。”母女两唱戏的模样实在让人恶心。

“也对,不然爸爸会伤心的,麻烦你给我吧。”

夏浅语已经做出了接收礼物的姿态,工作人员却忽然道,“你是宫小姐吗?”



“宫小姐?”夏浅语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们是不是送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宫小姐。”

工作人员那眼神仿佛在说,不是你那你还在这唧唧歪歪半天,浪费时间浪费表情。

“宫漓鸽宫小姐不在这里吗?”

夏浅语和余晚情对视一眼,眼里有着困惑,夏浅语明显感觉到夏峰更偏袒她一些,这项链不可能会买给夏漓鸽的。

更何况收件人是什么宫小姐,肯定是搞错了。

“是我。”夏漓鸽悠悠的走上前,微微一笑,“妈可能忘记了,我的父亲,姓宫。”

这话一出,余晚晴的脸色刷的一下,黑了。

“宫小姐,麻烦你签收一下吧。”

夏浅语却还不死心,脸上挂着柔柔的笑,“那个……项链是送到夏家的,你们确定不是送给夏小姐的吗?”

工作人员一看就发现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摆明了想要又拐弯抹角。

“地址是夏家,但是收件人是宫漓鸽小姐。”

余晚情摆明了不相信,“你们可不要弄错了?应该是夏浅语才是。”

工作人员挂着官方的微笑,“太太小姐请放心,这么贵重的物品,我们是不会弄错的。”

余晚情走到一边给夏峰打电话求证,“什么?你没买东西,不是你那是谁?”

挂了电话,她脸色有些难看,“谁送的?”

“抱歉,这是客户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不过这款首饰有求爱寓意,应该是某位先生送的。”

“那肯定就是小烨了。”余晚情道,她的心里有些失落,竟然不是送给夏浅语的。

说好要公平对待两个女儿,其实根本做不到。

夏漓鸽本来还奇怪,夏峰真的良心发现了?

打开卡片,上面只有几个字。

【阿漓,吾所爱。】

她知道是谁送的了,也对,除了他,谁舍得送这么贵的礼物给自己?

夏浅语看到那几个字,心里嫉妒得快要扭曲,居然真是送给漓鸽的!

但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齐烨都是称呼她为鸽儿,这上面写的却是阿漓,一个人的习惯不会那么轻易改变。

这条项链不是齐烨送的?夏漓鸽居然背着齐烨有了其他男人?!

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让工作人员送来,看来夏漓鸽的新男人很是见不得光。

余晚情看着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宝石,想到这是夏浅语喜欢的,心里很是不甘。

“鸽儿,你首饰不少,但你妹妹从来没有佩戴过这样的首饰,你看能不能将首饰借给她戴一戴?”

借?老虎借猪,一借不回的那种?

夏浅语从前在她这借了多少东西,哪一次还了?

夏漓鸽挂着嘲弄的笑容,“妈,你也看见了,这是求爱信物,这也是随便能借的?

要是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他求的人是我还是夏浅语?”

余晚情表情略显尴尬,“我知道这有些不妥,只不过你妹妹真的很喜欢这套首饰,你就不能疼疼你妹妹吗?”

夏漓鸽的笑容加大,“妹妹喜欢就要给妹妹,我的喜欢就这么一文不值?

妹妹今天喜欢的是首饰,明天要是喜欢我的衣服,我的房间,我的男人呢?我是不是都要拱手相让?

妈妈想要我疼妹妹,那怎么就不知道疼疼我呢?”

夏浅语的心思被戳中,脸色可怜兮兮,“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的东西。”

夏漓鸽笑容加大,“没想过?你怕是做梦都想将我的一切占为己有吧。”

“妈,你听姐姐都说的什么话……”

今天的夏漓鸽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锋利无比。

余晚情还没开口,夏漓鸽的话犹如炮弹连环不绝。

“妈刚说我首饰多,恐怕我从小到大的首饰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条项链的一个零头。

既然爸妈口口声声要公平,那给我的成年礼应该和这价格差不多吧?”

余晚情的表情更加尴尬了,她给夏漓鸽准备的首饰只是一个手镯,价值三万八。

过去夏漓鸽很是乖巧,从不主动要,她们也就逢年过节会给她一个小红包和礼物,三万八都算是昂贵了,比起五千万简直天壤之别。

“那,那是当然。”余晚情表情尴尬。

“那我就等着爸妈的成年礼了。”夏漓鸽心里一清二楚。

“那……这首饰?”余晚情贼心不死,“妈妈知道你最听话最懂事了。”

夏漓鸽微微一笑,“不给。”

说完抱着大大的首饰盒扬长而去。

余晚情恨恨的看着她的背影,这是夏漓鸽第一次忤逆她,“这个混帐东西!”

“妈,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她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夏浅语委屈的拉着余晚情,“姐姐可能是介意我的存在吧,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你才是我的女儿,你放心,不就是区区五千万吗,反正卡在我手里,妈去秀场上给你拍一条漂亮的礼服。”

从前夏漓鸽对自己言听计从,如今却当着别人拂了自己的面子,余晚情心里只剩下愤怒。

自己养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二十亿她休想拿回去!



夏漓鸽走出酒店,她本以为会如释重负,实则她并无自己想象中那么豁达。

在夏峰和余晩情眼里或许是利益更多,但她确实实实叫了她们十几年的爸爸妈妈,一时之间心里的伤难以自愈。

上一辈子她到死都没有脱离夏家,今天真正离开时有些茫然不知,她该去往何处?

停在路边的黑色豪车突然打开了门,身着黑衣的男人坐在车里。

容焱很适合黑色,身体几乎要与黑暗相融,一张脸过分白皙,眼上蒙着黑纱。

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看自己,哪怕他的眼里并没有光。

他朝她伸手,薄唇轻启:“来。”

她的心仿佛有了归宿。

身后传来齐烨着急的喊声:“鸽儿!”

夏漓鸽的礼服挡去了车里男人的模样,他只能看到男人朝着夏漓鸽伸出的那只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

哪怕齐烨一直都很有自信,夏漓鸽不会离开他,她只是在和自己闹脾气而已。

见到男人的那一瞬间他慌了,那个男人不惜花费天价给她过生日,女人都是耳根子软的,说不定早就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

想到这,齐烨的脚步又朝前快了些,“鸽儿,跟我回去,从今以后,齐家就是你的家。”

夏漓鸽嘲弄一笑,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小手果断的放到男人大掌之中。

容焱的手和他的长相天壤之别,掌心粗粝不已,却意外的很温暖。

他的腿虽然被废,手臂的力道极大,重重一拽,夏漓鸽已经坠入他怀里,车门关上,阻挡了齐烨的目光。

齐烨没有看清他的脸,只隐约见到夏漓鸽扑入男人的怀抱。

“鸽儿!”他在砸着车门,看不见里面,“我给你道歉,你不要离开我。”

在夏漓鸽的眼里,齐烨活像是精神分裂病患者,病情时好时坏,一会儿嚷着他要夏浅语,一会儿又追着自己离开。

这样朝三暮四、五心不定,甚至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夏漓鸽有些丢脸,她是不是还对容焱说过她非齐烨不嫁的话?容焱那时候一定觉得她是个傻子吧。

车子并没有开走,容焱环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松。

虽然常年在轮椅上,他的身体并不羸弱,反而结实宽厚。

尽管说要嫁给他,两人从未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候,她庆幸的是容焱看不见,她的脸染上一层薄粉。

“咚咚咚。”

男人的心跳声都是这么快吗?她迷迷糊糊的想,慌乱的她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继续呆在他怀里才好。

他在夏漓鸽耳边压低了声音:“他就在外面,是留是走,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容焱本不是个大度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给她机会。

只因他身体有疾,不想夏漓鸽是因为赌气才要嫁给他。

他不喜欢解释,夏漓鸽却洞悉了他的想法,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其实真的很温柔啊……

哪怕他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父母们定下的婚约,光是这份情,夏漓鸽这辈子都还不了。

她并不知道,看似冷淡的容焱此刻心跳也变快了些,她是第一个离他这么近的女人,也并不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等了她许多年。

喜欢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边,鼻子嗅到她的发香,就像是得了一个宝贝,他既紧张又雀跃。

容焱竭力维持着自己冷静的表情,生怕将小姑娘吓坏了。

夏漓鸽没有回答,容焱心里的雀跃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她在犹豫?

夏漓鸽喜欢齐烨所有人都知道,齐烨要是回头了,她还是会选择他吧。

“这辈子我只会嫁给烨哥哥,对不起,容先生。”

他看不到她的面容,却能听出她说这话的肯定。

她一定是爱极了那个人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

也罢,她早就不记得自己,当年的事也不过是孩子过家家的话,忘了就忘了。

夏漓鸽还在走神,容焱的神情倏然变冷,松开了放在夏漓鸽腰间的手。

夏漓鸽还没回答就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冷意,还有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松开了。

“既然你想走,我便不留,这就放你离开。”

容焱冷冰冰的说出这番话,就要让司机开门,掌心突然多了一只小手抓住了他。

夏漓鸽没有离开,反倒是俯身靠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的馨香入鼻,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先生不要我了么?”

那委屈的调子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狗。

夏漓鸽确实挺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容焱就突然变了脸。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样的声音仿佛撒娇一般,身下的男人身体僵了僵,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我……”少女离自己越来越近,容焱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她不会走了吗?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姓齐的?

夏漓鸽的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子,“我不管,不管容先生要不要我,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男人纤长的手指颤抖着,他是不是听错了?

夏漓鸽闭眼,满脑子都是自己跳向大海,追着自己从天而降的那个男人——是他,容焱。

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究竟是照顾的心思,还是单纯的婚约原因,总之上一世这一世他是对自己最好的男人。

夏漓鸽乖巧的将头埋在他肩头,“除非先生不要我,否则这辈子,我哪里都不去。”

容焱只觉得自己心上的冰在这一瞬迸裂,那颗被他埋藏许久的种子悄无声息的冒出了一朵小花,没有寒冰的约束,花儿在春风下傲然挺立。

夏漓鸽没有看到的地方,薄唇微微上扬。

齐烨见车子迟迟没开,心道自己还有机会,说不定是夏漓鸽已经想清楚要和自己离开,他脑补了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死死禁锢着夏漓鸽,不让她出来的画面。

“鸽儿,你放心,我这就来救你,开门,再不开我就砸了这门!”

话音刚落,容焱淡淡道:“开车。”

齐烨用尽力气在砸门,车子毫无征兆的发动,齐烨重重一跌,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鸽儿,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车子里夏漓鸽充耳不闻,歪着头靠着容焱。

她细软的头发时不时擦过容焱的下颌角,有些痒痒的。

容焱喉结滚动,“丫头,再想要后悔就晩了。”

她的话,他已经当真。

她说要赖自己一辈子。

夏漓鸽嫣红的唇角微扬,“先生的肋骨都给我了,恐怕我只得以身相许才行。”




夏漓鸽走出酒店,她本以为会如释重负,实则她并无自己想象中那么豁达。

在夏峰和余晩情眼里或许是利益更多,但她确实实实叫了她们十几年的爸爸妈妈,一时之间心里的伤难以自愈。

上一辈子她到死都没有脱离夏家,今天真正离开时有些茫然不知,她该去往何处?

停在路边的黑色豪车突然打开了门,身着黑衣的男人坐在车里。

容焱很适合黑色,身体几乎要与黑暗相融,一张脸过分白皙,眼上蒙着黑纱。

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看自己,哪怕他的眼里并没有光。

他朝她伸手,薄唇轻启:“来。”

她的心仿佛有了归宿。

身后传来齐烨着急的喊声:“鸽儿!”

夏漓鸽的礼服挡去了车里男人的模样,他只能看到男人朝着夏漓鸽伸出的那只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

哪怕齐烨一直都很有自信,夏漓鸽不会离开他,她只是在和自己闹脾气而已。

见到男人的那一瞬间他慌了,那个男人不惜花费天价给她过生日,女人都是耳根子软的,说不定早就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

想到这,齐烨的脚步又朝前快了些,“鸽儿,跟我回去,从今以后,齐家就是你的家。”

夏漓鸽嘲弄一笑,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小手果断的放到男人大掌之中。

容焱的手和他的长相天壤之别,掌心粗粝不已,却意外的很温暖。

他的腿虽然被废,手臂的力道极大,重重一拽,夏漓鸽已经坠入他怀里,车门关上,阻挡了齐烨的目光。

齐烨没有看清他的脸,只隐约见到夏漓鸽扑入男人的怀抱。

“鸽儿!”他在砸着车门,看不见里面,“我给你道歉,你不要离开我。”

在夏漓鸽的眼里,齐烨活像是精神分裂病患者,病情时好时坏,一会儿嚷着他要夏浅语,一会儿又追着自己离开。

这样朝三暮四、五心不定,甚至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夏漓鸽有些丢脸,她是不是还对容焱说过她非齐烨不嫁的话?容焱那时候一定觉得她是个傻子吧。

车子并没有开走,容焱环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松。

虽然常年在轮椅上,他的身体并不羸弱,反而结实宽厚。

尽管说要嫁给他,两人从未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候,她庆幸的是容焱看不见,她的脸染上一层薄粉。

“咚咚咚。”

男人的心跳声都是这么快吗?她迷迷糊糊的想,慌乱的她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继续呆在他怀里才好。

他在夏漓鸽耳边压低了声音:“他就在外面,是留是走,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容焱本不是个大度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给她机会。

只因他身体有疾,不想夏漓鸽是因为赌气才要嫁给他。

他不喜欢解释,夏漓鸽却洞悉了他的想法,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其实真的很温柔啊……

哪怕他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父母们定下的婚约,光是这份情,夏漓鸽这辈子都还不了。

她并不知道,看似冷淡的容焱此刻心跳也变快了些,她是第一个离他这么近的女人,也并不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等了她许多年。

喜欢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边,鼻子嗅到她的发香,就像是得了一个宝贝,他既紧张又雀跃。

容焱竭力维持着自己冷静的表情,生怕将小姑娘吓坏了。

夏漓鸽没有回答,容焱心里的雀跃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她在犹豫?

夏漓鸽喜欢齐烨所有人都知道,齐烨要是回头了,她还是会选择他吧。

“这辈子我只会嫁给烨哥哥,对不起,容先生。”

他看不到她的面容,却能听出她说这话的肯定。

她一定是爱极了那个人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

也罢,她早就不记得自己,当年的事也不过是孩子过家家的话,忘了就忘了。

夏漓鸽还在走神,容焱的神情倏然变冷,松开了放在夏漓鸽腰间的手。

夏漓鸽还没回答就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冷意,还有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松开了。

“既然你想走,我便不留,这就放你离开。”

容焱冷冰冰的说出这番话,就要让司机开门,掌心突然多了一只小手抓住了他。

夏漓鸽没有离开,反倒是俯身靠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的馨香入鼻,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先生不要我了么?”

那委屈的调子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狗。

夏漓鸽确实挺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容焱就突然变了脸。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样的声音仿佛撒娇一般,身下的男人身体僵了僵,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我……”少女离自己越来越近,容焱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她不会走了吗?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姓齐的?

夏漓鸽的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子,“我不管,不管容先生要不要我,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男人纤长的手指颤抖着,他是不是听错了?

夏漓鸽闭眼,满脑子都是自己跳向大海,追着自己从天而降的那个男人——是他,容焱。

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究竟是照顾的心思,还是单纯的婚约原因,总之上一世这一世他是对自己最好的男人。

夏漓鸽乖巧的将头埋在他肩头,“除非先生不要我,否则这辈子,我哪里都不去。”

容焱只觉得自己心上的冰在这一瞬迸裂,那颗被他埋藏许久的种子悄无声息的冒出了一朵小花,没有寒冰的约束,花儿在春风下傲然挺立。

夏漓鸽没有看到的地方,薄唇微微上扬。

齐烨见车子迟迟没开,心道自己还有机会,说不定是夏漓鸽已经想清楚要和自己离开,他脑补了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死死禁锢着夏漓鸽,不让她出来的画面。

“鸽儿,你放心,我这就来救你,开门,再不开我就砸了这门!”

话音刚落,容焱淡淡道:“开车。”

齐烨用尽力气在砸门,车子毫无征兆的发动,齐烨重重一跌,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鸽儿,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车子里夏漓鸽充耳不闻,歪着头靠着容焱。

她细软的头发时不时擦过容焱的下颌角,有些痒痒的。

容焱喉结滚动,“丫头,再想要后悔就晩了。”

她的话,他已经当真。

她说要赖自己一辈子。

夏漓鸽嫣红的唇角微扬,“先生的肋骨都给我了,恐怕我只得以身相许才行。”




本是调侃的话,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竟染上些许旖旎,说完这句话夏漓鸽的脸也红了。

男人半晌没有回答,她懊恼的吐舌,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

就在她后悔不已的时候,耳边传来男人轻轻的声音:“要许也不是不可以。”

夏漓鸽双瞳睁大,她都听到了什么?

这话是从那个冷漠到变态,禁欲到无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上辈子关于他的绯闻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忘记过,他的腿、眼睛总会恢复,像他这么俊朗的人,很多女人趋之若鹜,接近他的女人无一不是断了手脚,瞎了眼。

他嫌脏。

一想到这,夏漓鸽觉得自己的手脚也有些疼,立马解释:“容先生,我刚刚的话是说笑的。”

男人一板一眼道:“可我当真了。”

……

坐在哥特式古堡的楼顶,夏漓鸽吹着风,古堡屹立在半山腰上,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远处的万家灯火。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竟然是容焱陪着她一起过的。

夜风吹拂下,容焱蒙着眼的黑纱随风飞舞。

夏漓鸽托着脸颊脸上的微笑干净简单,思及这两世,上一世她的人生一塌糊涂,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时候,就连简单的微笑也都变成了她最奢侈的事,夏漓鸽不由得感慨,还能活着,真好。

她的声音仿佛是山谷里的风悠悠传来:“容先生,你知道吗?我想要离开夏家已经很久了。”

“嗯。”

不远处的萧燃看着两人的背影,那高高在上的先生竟然会在这聆听一个小女孩的心事,这个女孩儿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存在吧。

不同到为了她,他终于愿意配合治疗。

夏漓鸽喝了一大口酒,声音黯然:“先生,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夏峰夫妻收留了我,我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的对待,我怕他们不要我,所以我逆来顺受,我乖巧懂事,没想到我那么小心翼翼的对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就算看不见她的表情,他也能知道她此刻的黯然神伤。

他的嗓音低哑:“他们不配。”

“是啊,我知道他们不配,可还是忍不住的伤心,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晚,以后夏家于我,只是仇人!”

说到最后,她仿佛是咬牙切齿。

自己被夏家活活逼死,夏浅语用自杀躲过这一次,还有未露面的夏盟,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齐家,她们早就不是亲人、爱人,此生是做不成陌生人了,唯一能做的只有敌人!

宫家的股份,夏峰没拿到手,必然还会纠缠。

头顶多了一只大手揉弄,这手法有些熟悉。

夏漓鸽想到了,自己过去揉大金毛就是这样的手法。

“别难过,我帮你。”

有他的介入,不用半月夏家就会完,那样又怎能抵得上自己受了长达六年的苦?

“先生,我的仇人我自己对付。”

她的声音执拗,容焱只得作罢,伸手拦住她想要继续拿酒的手,“你喝了很多。”

“我已经成年了。”她的声音带着些娇嗔,伸手就要夺。

两人都是坐着,容焱手臂却比她长很多,举起手不让她碰到杯子。

“再喝就醉了。”

小女人起身夺走,笑眯眯的声音传来:“不是有先生吗?”

容焱的心里涟漪起伏不定。

不是有先生吗?少女毫不思索的声音就像是洒下的一勺蜜糖滋润在心间,又甜又腻。

她竟然这么相信自己?

容焱转眼一想,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只知道自己和她结亲,除此之外对自己一无所知,她哪里知道自己本就是黑暗中的人,不知者不惧。

思及此,容焱的唇线逐渐回归到本来的位置。

一定不能让她发现了。

这样就好。

容焱晃神间夏漓鸽又喝了不少酒,“不许再喝。”

“就一口,最后一小口。”又娇又软的声音实在磨人。

少女脚下一滑落入他的怀中,攀附在他胸口,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她粉唇呼出淡淡的酒气。

容焱瞎了很久,对他来说看不见反倒是一片净土,于他而言,人生本就是黑暗。

偏偏这刻他心里想的却是能看一看她,该多好。

萧燃说她很漂亮,穿红裙最是好看。

那是当然,当年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长大了,又能差到哪里去?

容焱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因为酒意,入手的肌肤有些烫。

夏漓鸽的酒意瞬间没了大半,男人的触碰让她不习惯,哪怕她已经成年,哪怕他是她认定的男人。

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眉,她的眼,最后落在她小巧的下巴上。

这样近的距离,她看到男人的唇线很漂亮,适合接吻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夏漓鸽紧张得咽了咽唾沫,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说了那一句以身相许,他当真了?

她伸出双手抵在男人胸口,“先生,我……”

“嗯?”他的嗓音醇厚,很好听,尤其是在夜里,更像是一只噬魂的妖。

“我我我们还没有领证。”夏漓鸽觉得自己这会儿脸一定红透了!她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

容焱这才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是想对她做什么,话说回来,他是男人,她是他倾慕已久的女人,他不想做点什么是假的。

不过——不是现在。

她还太小了些,他也不想现在就吓坏了她。

耳畔传来男人的轻笑声,夏漓鸽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想着容焱不过就只比她大几岁,从心理年龄来算,她不比他小,谁怕谁。

于是她鼓足勇气道:“我已经答应了先生,先生若是想……我,我也可以!我成年了。”

上辈子加这辈子,好歹她也四十几岁的空巢老人了。

容焱一点点朝着她靠近,蒙眼的黑色缎带飞舞到她手上,有些痒痒的。

他俯身在她耳边,呼吸铺洒在肌肤。

夏漓鸽又羞又紧张,脸滚烫得犹如天上红霞。

“丫头,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轰隆隆!

夏漓鸽羞得差点一头从房顶栽下去,这也太尴尬了!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原来人家只是想用手指描绘她脸部的轮廓。

夏漓鸽眨巴着大眼睛,“先生,我说我喝醉了你信吗?”

这么蹩脚的借口……

那冷漠至极的男人嘴角扬起一笑,“你说的,我就信。”

夏漓鸽想,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见,此刻怕是比天上繁星还要灿烂璀璨。




“齐横,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大家的发难,就像是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朝着那艘摇摇欲坠的小破船打来,船快翻了,只有赵月还在努力掌舵,维持着小破船的平衡。

“我们这幅画是假的,她那副也未必是真,就连我们都被人骗了,说不定漓歌也是一样。”

赵月又开始混淆视听,把事情的重点转移。

岂料路察声音四平八稳:“不会,这幅图是真的。”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真迹的?《追鱼图》当年就消失了,无人知道那个神秘的收藏家是谁,将画藏在了什么地方,那幅画消失的时候宫漓歌还没出生,她……”

路察最是不喜欢被人质疑,“这幅图不管是色泽,还是用笔,纸张都是出自于张丛阳之手,他的画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都是我鉴赏过的。

《追鱼图》曾在二十几年前我就跟着老师见过,这幅就是当年我看过的那一幅,我敢拿我的职业生涯作证!绝不会有假!”

赵月还嚷着不可能,景旌戟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摇晃着杯体,看着酒杯里出现的小气泡,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没出生就不能有了?齐太太,忘了告诉你,你口中那个十九年前的拍卖会,正好我就在场见证了全程,是谁拍走了《追鱼图》我一清二楚。

你说小漓儿不可能有真迹,我告诉你,除了她恐怕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配有这图,当年的那个神秘竞拍者就是她老子宫斐,你说她有没有资格!”

景旌戟这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被赵月这歹毒心肠的女人污蔑了半天,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爽!誩!

宫斐这个名字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就是平地惊雷,那个可怕的男人,即便是死了这么多年,再提到他,那些曾目睹宫斐风采的人仍旧心生畏惧。

“怎么会是他?”赵月心尖仿佛被人拨弄了一下,她也和那些少女一样,曾倾慕于他。

“看来齐太太还是不信了,当年我是跟我爸一起去的拍卖会,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亲自来跟你说,拍画的人是不是宫斐!”

景旌戟顺势就打开了手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天王老子”那四个大字上。

赵月赶紧挂断,“信,我怎么能不信?”

宫斐这个名字,就是最好的保证。

事情已经清楚,在场的人气愤不已,“齐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亏得我们这么信任你们,你们家就是一个骗子窝!”

“这寿宴,我就不该来,老爷子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老齐,连我都瞒着,这朋友就别交了,生意也不要做了。”

齐家的小破船,终于翻了……

在齐家夫妻忙着挽留众人之时,耳畔响起管家惊恐的声音:“老爷子晕倒了!”


第122章歌儿,你不乖哦

大厅一团乱麻,宫漓歌的世界也是一片乱麻,天杀的齐烨说要消消火,看着齐烨朝着她伸来的罪恶之手,那一刻,宫漓歌是真的怕了。

齐烨过去还算是绅士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事,自己和他早就发生了改变,他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宫漓歌一点都不清楚。

“齐烨,别碰我!”

他那双黑瞳里哪还有一点清明,满满当当被欲念所填满,宫漓歌的身体再度被他抱了起来,她不敢乱动也不敢说什么,生怕刺激了齐烨。

他并未对她做什么,只是将她抱起离开了大床,宫漓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齐烨迈开长腿朝着一旁的浴室走去。

难不成他喜欢在浴室……

一想到这里,宫漓歌再也冷静淡定不起来,她怕,怕极了!

齐烨将她丢在了浴室,宫漓歌软软的靠坐在冰冷的瓷砖上。

逃,她必须得快点逃走!

才有这意识,齐烨就将她给拉了回来,“歌儿,你不乖哦。”

他的笑容像极了在上游喝水的大灰狼,笑里藏刀!

齐烨抽下了自己的皮带,在宫漓歌惊恐的眼神中,他居然用皮带将她拴在了洗手间!

什么时候齐烨也这么变态了?

“齐烨,你究竟要做什么?”宫漓歌觉得她也看不透齐烨了,他分明答应了自己不会强来,为什么又将自己带到浴室?

水雾从银色莲蓬花洒头喷出,齐烨解开了他的白衬衣。

这还是宫漓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的身体,他的肤色比起容宴要稍深一些,大概是这一年忙于工作,健身时间不如年少,隐约看到过去练出肌肉的轮廓。

比起少年时代被汗水浸透的布料下那劲瘦的身躯,如今他的身体健壮了许多。

不知怎的,宫漓歌想到了容宴的那句话,“我比齐烨,如何?”

就她这胡思乱想间,齐烨已经脱去了衣物,宫漓歌回过神,一具成年男人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预兆入了她的眼睛,吓得宫漓歌顾不得什么仪态破口大骂:“齐烨,你神经病啊!”

这就是他消火的方式,宫漓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是该庆幸齐烨没拿她消火,还是该骂齐烨这消火的方式这么特别?

宫漓歌不敢睁眼,齐烨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歌儿,睁开眼看看我,我是烨哥哥。”

“你是变态。”

宫漓歌闭着眼,感受着浴室里越来越多的雾气裹挟在她的周围,那药效如齐烨说得那样越来越厉害。

齐烨这个混蛋故意如此,不过就是引诱着她主动跨过那条界限。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仍旧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要她主动相求。

想得美!

她闭着眼睛不去想,祈祷着容宴快点找到她。

齐烨的视线就像一张大网笼罩在她身上,让她逃无可逃。

那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体上游离,白色裙摆分布不均的撩起一部分,露出她一截小腿,腿肚线条优美,上面的风光被白纱所遮。

不盈一握的纤腰,蕾丝包裹的前胸无一不在挑逗齐烨的感官。

齐烨觉得,服了药物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他满身就像是着了火。

即便是在水里也丝毫没有减轻心里的邪火,他突然就不想忍了。

为什么要被这条条款款所束缚,他就该当一只兽,恶狠狠的将她吃干抹净,那样她就彻底是自己的了。

宫漓歌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她却不敢睁眼。

“歌儿,看着我……”

“你做梦。”

宫漓歌能感觉到浑身带着水汽的人蹲在了自己身前,想到那变态是没有穿衣服的,宫漓歌眼睛闭得更紧,生怕睁眼就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

齐烨静静的打量着宫漓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她,他一直都知道她漂亮,只不过过去她的性格盖住了她的美貌。

她应该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肌肤如剥壳的鸡蛋,滑嫩白皙,卷翘的睫毛颤抖着泄露了她的紧张和害怕,自带红云的脸颊如三月桃花粉,樱桃小口紧张的抿着。

双手被皮带绑着高举在头上,这样的动作更让人兽血沸腾。

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她是这么美呢?美得他只想将她偷偷藏起来,再不被任何人发现。

“歌儿,我后悔了!”齐烨抚上她的脸颊,水珠顺着她额边的鬓发缓缓滑落,带着水汽的指尖近在咫尺。

“你这么好,我为什么现在才明白?”齐烨目光灼灼的看着宫漓歌,“歌儿,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宫漓歌无奈道:“齐烨,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我们没可能了,我不爱你,你再继续这么下去,那个人不会放过你,乃至齐家。”

“他不是景旌戟?他是谁?究竟是谁占有了你?”

他时而疯癫时而正常时而柔情。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对你没有好处,你要做的就是在他找到你之前尽快放了我,否则我不担保他回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是她对他最后的忠告。

“歌儿,不管他是谁,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计较过去,只要你重新再爱上我,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你体内的药物已经差不多了,你难受的话就叫声烨哥哥,我给你。”

宫漓歌闭着眼不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事实上齐烨猜得没错,她已经忍不住了!

即便面前的人是齐烨,她也产生了不该有的邪念,这仅只是身体的本能而已。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脑中开始形成各种旖旎的画面。

容宴,容宴,她在心里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她闭着眼睛,神情漠然:“齐烨,你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歌儿,难道你过去对我的情谊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心?至少我从头到尾对你的心没有变过。”

他怎会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相隔的是六年而不是一月,那些横在她们之间是他血淋淋的背叛,她怎么可能还爱他?

“齐烨,放手吧。”她不忍回想那些扎入脑海深处血迹斑斑的过去。

“歌儿,我不可能会放开你了……”齐烨缓缓俯下身。

“咚”的一声,门被强势踹开,齐烨应声看去,水汽朦胧间,他看到一道高挑的身影。


第123章所以先生,要试一试吗?

还没等他看清楚,一个飞踹而来,齐烨被踹翻在地,后颈被人劈了一下,黑暗袭来。

凉三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切才发现齐烨是洗澡洗了一半跑出来的,跟变态一样还光着身子,索性宫漓歌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

“谁?是先生吗?”宫漓歌还闭着眼睛,不敢乱看。

轮椅滑进来,容宴的声音响起:“是我,你可……还好?”

他的眼睛看不见,只感觉迎面而来的热气升腾,一男一女在浴室会做什么?容宴的掌心被他的指甲蜷成一团掐出鲜红。

凉三扯下浴巾盖住齐烨,等待容宴发落。

“爷,齐烨被我击昏,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漓歌小姐可以睁开眼睛了。”

宫漓歌这才睁眼,看到容宴那张俊朗非凡的脸就在身边,那一颗悬起的心这才落下。

“我很好。”她哑着声音道。

她还被束缚着,凉三不敢乱碰,哪怕只是取下皮带这么简单的动作凉三也生怕会触碰她的肌肤。

“爷,漓歌小姐在你的左前方,她的手被齐烨用皮带绑着。”

容宴的方向感极好,按着凉三说的方向而去,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

他碰到了她的手臂,容宴还只是碰了一下,宫漓歌便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和齐烨周旋的时间里她隐忍到了极点,以至于见到容宴,哪怕容宴只是指腹轻轻触碰到她的肌肤,她便不可抑制的轻哼了一声。

“嗯……”

要不是容宴的手指抖了抖,宫漓歌真的以为她是在做梦,那样的声音竟然是从她口中叫出来的!

此刻热得不仅是她,还有凉三,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想听到的,现在自毁双耳还来得及吗?

“出去。”容宴的声音还算是冷静,几乎没有任何波动,但若是细看,就能看到容宴的耳根子已经染上一抹鲜红。

凉三扫了一眼地上的齐烨,“先生,齐烨怎么处置?”

“杀……”



宫漓歌打断他的话,“先生可否听我一言?”

“说。”

宫漓歌说了一个方案,也许是怕容宴多想,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舍不得,他到底是老爷子的孙子,我是怕老爷子受刺激。”

“我明白,就照阿漓的意思办。”容宴想着宫漓歌一直将画带在身边,没有打开的原因就是因为齐老爷子。

“是,爷。”凉三蹲下身,一把将齐烨扛在肩上,像是扛沙包般径直离开。

浴室里只剩下两人,花洒的落水声像是雨声砸落下来,打破了先前那一声嘤咛引发的尴尬,容宴已经感知到了她的手腕,谁也没提刚刚那尴尬的一幕。

“得罪了。”容宴低低的声音响起,他顺着她的手臂慢慢滑上去。

宫漓歌知道他已经很小心,并没有要趁机占自己便宜的意思,他看不见,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找到皮带的位置。

可——

肌肤相贴,她身体本就像是煮沸的开水,容宴这一碰,只听到“哧”的一声,开水就要溅出来。

宫漓歌生怕自己再发出刚刚那样羞耻的声音,紧紧咬着唇瓣,不敢再泄露一声。

容宴只觉得指尖下的肌肤又软又烫,像是一团火,从他的指尖瞬间就蔓延了全身。

简单的动作,两人都在煎熬。

终于摸到皮带的位置,容宴修长的指尖绕过皮带扣,他低下头,声音在宫漓歌正上方响起。

“他有没有……伤害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来问这句话,宫漓歌飞快回答:“没,没有。”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他没有碰我,先生可以放心,我还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容宴心知肚明,他本想说他只是怕齐烨伤害她,至于那种事,即便她真的有了什么,他也不会介意,因为这并非她所愿。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又觉得解释这些没有必要,只好咽下自己想要说的话。

“咔嚓”一声,皮带扣被解开,宫漓歌终于自由。

一直隐忍的她早就在理智崩溃边缘,容宴是她认定的老公,如果是他的话……

宫宴还想问问她的情况,下一秒鼻端多了一抹好闻的馨香,身体一沉,怀里猛然多了一人,是宫漓歌。

在药物的控制下,她比起以前的拘束要热情很多,容宴还没从她的投怀送抱中反应过来,宫漓歌又在他耳边炸开了一句话。

“先生的。”

先生的。

先生的?

容宴联系她刚刚说的,齐烨没有碰她,她还是自己的。

一句话,哧——

像是一点小火星落在荒原之上。

“先生此生不会舍弃我吧?”宫漓歌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容宴只觉得自己心脏仿佛被宫漓歌攥在手中,跳动的频率完全不属于自己。

容宴压抑着内心深处那股燥热,一字一句道:“不会,我永远不会舍弃你。”

“我就知道。”她笑了一声,像是一只满足的猫咪,慵懒又妩媚的撩拨着他。

“就算是我死你也从不曾舍弃过我。”宫漓歌若有似无的低喃了一句,声音很小很小,容宴听得断断续续。

“你说什么?”

两只小手像是蛇一样攀扶着容宴的脖子,他听到宫漓歌轻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先生曾问我的一句话。”

“嗯?”容宴觉得此刻的宫漓歌就像是一只妖精,勾魂夺魄,只要她愿意,天下没有男人不被她倾倒。

宫漓歌又靠近了一些,就抵在他的耳朵边缘,靠得太近,他连她脸上的汗意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先生曾问我,你的身材比齐烨怎样?我刚刚不小心看了一眼,先生的身材甩齐烨一万条街,不过……”

容宴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丫头怎么就变得这么撩人,自己竟然会因为她一句夸赞心都飞上了天。

“什么?”他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竭力隐忍自己的渴望,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正人君子一样。

他又听见宫漓歌柔柔说了一句:“遗憾的是我只看到了上半身,其它的无法评比,因为我闭眼了。”

容宴:……

容宴哑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之时,宫漓歌的右手却是从脖颈一点点移动到他的心口处。

他想,她一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为她而跳。

耳上一软,湿软的触感,有些像是她的唇,刚这么想着,宫漓歌又补充了一句:“先生还说过一句,等我大了,可以试试,那么……现在试么?”

这丫头,要他老命!


第124章阿漓,你爱我吗?

荒原上的火星以不可预计的速度飞快蔓延,宫漓歌的话像是一阵风,将这把火烧得更旺。

在容宴眼里,她还是一个小丫头,其实宫漓歌早就24岁了,她又是当演员,又是混迹娱乐圈,这些事情耳濡目染。

哪怕没有亲自上场操练过,她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肉跑的。

别看容宴冷酷霸道,处理其他事情游刃有余,在爱情这一块全是空白。

宫漓歌这一撩,他千军万马也能败下阵来。

况且,本就是自己喜欢的女生,天上星星她想要他都愿意给她。

“你……想好了?”

宫漓歌已经有些不耐,她浑身都快着火了。

“先生不会舍弃我,我亦没打算离开先生,是先生你,我愿意的。”她声音犹如蚊蚋。

容宴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他的体温偏低,对于滚烫似火的自己,他的手指是最好的降温仪器。

刚触上宫漓歌就自动将头贴在了容宴的掌心,温凉的,很舒服,她想要更多。

容宴不是没有悸动,自己喜欢的女人压根不用刻意撩拨,他已经没有抵抗力。

只不过——

“阿漓,我问你一个问题。”

“怎么了?先生?”宫漓歌哼哼着,贴着他的身体轻轻动了动。

容宴强忍着冲动,暗紫色的双瞳盯着宫漓歌,眼前的黑暗慢慢聚成女孩无邪的脸。

“阿漓,你爱我吗?”容宴认真的问道。

宫漓歌:“……”

上一辈子她一心追逐齐烨,就像陷入了某种偏执的怪圈,一直到死,她都坚信她爱的人是齐烨,容宴出现在海里的那张脸,她还没来得及同他说些什么就没了意识。

正好重生到自己和他的初见,宫漓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和他的婚事。

绝大多数原因是她上辈子被人欺负太多,容宴又是极小数给予过她温暖的人,和容宴本来就有父母之命的婚姻,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不管是哪个原因,都和情爱无关。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容宴很好,她也想要对容宴好,只可惜目前来说,这也不是爱情。

“先生,对不起,我……我会努力爱上你的,你那么好,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她认真道。

“反正你认定了我,我也认定了你,爱上你是迟早的事,这种事……应该没关系吧?是先生你,我不介意的。”

别说有没有感情,都二十一世纪了,多少男女只在手机上联系,第一次见面就可以发生的事情,宫漓歌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能让她说出这番话,已用尽她毕生的勇气。

容宴掷地有声的声音传来:“我介意。”

宫漓歌怔然,很快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染上了一层水雾,她委屈道:“先生是嫌弃我了?还是你不信我,以为我和齐烨……”

“没有。”容宴感觉到一滴眼泪砸落到他的手上,女孩儿的哭腔更让他心疼。

手指轻抚过宫漓歌的唇,果然她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掉,一哭就会咬唇。

“别咬。”

“先生既然嫌弃我,又管我这么多做什么?你就让我难受死了算了。”宫漓歌不自主的又在他身上动了动。

他就像是一块美味的糕点,她饿死了,偏偏这块糕点不让她吃,让她只能干瞪眼难受。

宫漓歌见他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是吩咐了谁:“取镇定剂来。”

果然他是不愿意碰她的,宫漓歌在药效的影响下所有感官都放大了。

容宴宁愿让人给她取镇定剂也不愿意碰她,他就是嫌弃她!

宫漓歌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男人滑动着轮椅,温热的水柱从天而降,将她和容宴浇了满身。

“我不会嫌弃你。”容宴感受到她强烈的委屈之情,干巴巴的又解释了一遍。

他只是太疼惜她了,不愿意在她还没有确定心意的时候占据她的身体,哪怕她这会儿答应了,他也清楚那是在药效的影响下。

毫无哄人经验的容宴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陪着她一起淋水,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陪她一起煎熬。

宫漓歌也有些明白了他的心思,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道:“先生,热水不管用,得冷水,我知道你不舍得的对不对?”

宫漓歌化身成为小妖精,手指顺着容宴的心口一点点往上,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他的喉结。

“哗啦啦……”

花洒的温度从热转冷,冰冷的水淋了下来,一冷一热,宫漓歌一阵瑟缩。

“先生!”她娇嗔。

换来的是容宴低沉冰冷的声音:“我陪你。”

刀山火海,灼热炼狱,他都陪她。

冰冷的水确实一开始有用,宫漓歌的理智清醒了一些,她本想从容宴身上下去,身体半点劲都没有,她只能攀着他一动不动。

心里默默祈祷着,镇定剂快点到,再不到她就要死翘翘,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难堪的事情来。

她趴在容宴的肩头,用少有的理智道:“先生,刚刚我的话你不要当真,我……”

“我懂。”

宫漓歌不敢去看容宴的表情,只觉得抱着她的男人就像是磐石一样坚定不移,他没有趁人之危,让她觉得踏实。

很快她就踏实不下来了,因为趁人之危的人是她。

冷水缓解的灼热感很快再度袭来,冲动再次占领全部的理智。

她看着自己攀附的男人,水珠砸落在他头上,经由他的脸滚滚而下,集聚在喉结处,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水珠颗颗滚落,

他就像是一位正在修行的得道高僧,正直得让所有女妖都忍不住想要撩拨。

就连宫漓歌也升起了这种心思,她的瞳孔逐渐被欲念所吞噬。

好半天没有动静,容宴也在等镇定剂。

彼时喉结处多了一种触感,那是从未有过的,不是宫漓歌的手指,而是……

喉结处好像被小兽的幼齿轻轻刮了一下,身子猛地掠过一阵战栗直至尾椎,身体酥麻一片,从未有过的感觉传遍全身。

容宴就连吞咽都忘记了,身体像是拉满的弓弦紧绷着,那只作妖的小兽没有停下,她缓缓下滑,樱桃小口咬着他喉结下方的第一颗纽扣,妖媚如丝的声音传来:“要我继续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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