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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玥萧景寒

慕容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容玥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萧景寒为摄政王,辅佐国事。身为当朝公主的慕容玥,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主角:慕容玥萧景寒   更新:2022-09-11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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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玥萧景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容玥萧景寒》,由网络作家“慕容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玥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萧景寒为摄政王,辅佐国事。身为当朝公主的慕容玥,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慕容玥萧景寒》精彩片段

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


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


慕容玥望着萧景寒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萧景寒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慕容玥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萧景寒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慕容玥,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景寒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慕容玥回了神。


只见萧景寒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昭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慕容玥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萧景寒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慕容玥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萧景寒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景寒,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慕容玥四肢顿时微僵。


是江染眠。


萧景寒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慕容玥心底却是狠狠一震。


江染眠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江染眠不得不离京率军平反。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萧景寒……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慕容玥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


只见江染眠与萧景寒相对而站。


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望着这一幕,慕容玥不觉嫉妒,只觉愧疚。


这时,江染眠似有所感,抬眼望来。


四目相对,慕容玥瞬间不知所措。


恍神间,只见江染眠对她轻轻颔首。


慕容玥下意识松了手,车帘垂下,隔绝了视线……


而她心跳如鼓,手指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半晌,马蹄声重新响起,又渐行渐远。


接着,车帘被人掀开。


萧景寒站在马车下看着慕容玥:“我记得你最喜红梅,玄武街上有一处梅园,明日去赏梅吧。”


慕容玥愣了下,心底除难以置信外,还涌上丝丝欣喜。


她正要开口,却见他薄唇复启。


“淮平侯长子孟延南,会陪长公主同行。”


话落那瞬,慕容玥的心口狠狠刺痛。


一股腥甜跟着涌上喉间,她忙转身掩住唇,咳得像是心胆俱裂。


等摊开手时,只见那白帕上血迹斑斑!


可慕容玥看着那鲜血,苍白的面色却弯起抹却笑:“景寒,看来明天不能去赏梅了。”


萧景寒看着那血,拧起眉,转头吩咐驱车的车夫:“送长公主回府休息,再去传太医来。”


他没再说赏梅的事,也没再提及孟延南。


慕容玥心底松了口气,但握着帕子的手却缓缓收紧。


萧景寒三番两次提起旁人,无非是想与江染眠长相厮守。


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想成全。



而是不能。


当年先帝册立萧景寒为摄政王之后,便传唤慕容玥到养心殿,与她再三叮嘱。


“萧家虽世代忠臣,但到底还是外姓,不可毫无防备之心。”


“姝宁,明慎尚且年幼,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护住他与他的皇位……”


可谁又能知,她夹在唯一血亲胞弟和心爱之人中间,两难抉择的痛苦?


回到府邸。


慕容玥半坐在床榻上,原本清明的双眸此刻黯淡无神。


太医给她诊过脉后神色犹豫,言语吞吐不清:“长公主殿下,您体内的毒素已渗入骨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闻言,慕容玥的面色却没泛起半点波澜。


“本宫知道了。”


从替萧景寒喝下那杯毒酒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即使自己贵为公主,可终究只是一介女子。


为了护住弟弟慕容明慎的皇位,她最终还是做了最不愿做之事,以救命之恩相求,嫁给了萧景寒。


兜兜转转三年,她心有愧,却不悔。


这日之后,慕容玥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之际,她没等到萧景寒来看自己,却等到了他与江染眠同去梅园的消息。


得知这件事时,慕容玥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望雪。


她伸手接住片雪花,扯出抹苦涩的笑:“白雪红梅……那景色应是极美的吧。”


刚说完,她的身后就倏地响起了萧景寒低沉的声音。


“长公主若是想看,随时可派人去唤孟延南。”


慕容玥身形一滞,手臂缓缓垂落身侧。


那雪在掌心化成冷水,像是流进了骨髓。



萧景寒的嗓子中发出极其悲痛的一声呜咽。




他的舌头被牙齿无法控制的战栗咬得鲜血直流,心底的悔恨和恐慌像清水里的一滴墨,晕散的越来越多。




“慕容玥……慕容玥!”




曾经,人人都以为是她亏欠了自己。




如今才后知后觉,原来是人人都亏欠了她!




秦明慎在登基之后,自以为庇护着慕容玥,所以心安理得地想将她的姻缘作为扳倒萧景寒的一枚旗子,却不想慕容玥用命来护着她的皇位。




江染眠虽从没怨过慕容玥,却也以为是她占去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然而结果,却是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夺走了本该属于慕容玥的,萧景寒的爱。




而萧景寒以为她嫁给自己只是为了牵制他,为了秦明慎和这北昭的江山,以为她因为一己之私就害得他不能和心爱之人相携到老,所以成婚三年疏离冷淡,竟是一次都没喊过她的闺名。




最后才发现,他此生所求,其实早已在身边!




萧景寒如坠深渊,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咙。




突然,他猛地起身向院外跑去。




可刚跑了两步,他又倏然停住脚,苍凉的眸子里悲寂而痛楚。




慕容玥已经死了,自己要去哪里找她?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萧景寒的贴身侍卫裴深走进院子。




他拱手颔首:“王爷,皇上昭告天下:长公主薨逝,举国守孝三月。王府是现在就着手挂白幔设祭台吗?”




萧景寒无神的双眸又过了片刻才逐渐清明。




他语调平稳,目光沉静,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死寂:“挂,但不是白幔。”




“挂红幔。”




自慕容玥丧期开始,萧景寒在议事殿外跪了几天,摄政王府的红幔就挂了几天。




人人都议论说,摄政王因为长公主的死疯了,不然怎么把整个王府都布置成大红喜事的模样?




但也有人说,萧景寒之所以在慕容玥薨逝之后布满红幔,是为了弥补三年前俩人成婚时未能完成的大婚。




秦明慎不知道旁人都在怎么讨论,他只知道萧景寒怕不是真的疯了。




每日早朝后萧景寒便跪在议事殿外求他收回圣旨,他一日不收回,萧景寒便跪一日;他半月不收回,萧景寒就跪半月。




如今整月都将过去,萧景寒还是不肯放弃,仍跪在议事殿外。




刚开始,秦明慎尚不明了萧景寒为何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竟这般执着于和慕容玥的姻缘。




后来江染眠将前因后果讲给了他听,他便是真的打定主意不会收回圣旨。




萧景寒一步错步步错,慕容玥的死虽不是他亲手造成的,但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凭什么他还想死后能和她葬在一起?




秦明慎将话说到了尽头,以为萧景寒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放弃。




却不想,这一跪,就是一个月。




就连春初的暴雨天,他都坚持跪在雨中,任凭劝说都不肯离开。




江染眠来劝过萧景寒几次,但都没用,他双眼空洞的模样就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谁的话都听不见。




别说是秦明慎和江染眠,怕是就算慕容玥还活着,都不会相信这狼狈模样的人会是萧景寒。




后来江染眠便不来了。




因为每次看到萧景寒为了慕容玥而那般坚韧的神色,她就会觉得内心一阵滞痛。




不是嫉妒,更不是恨,她只是觉得难过。




至少……在当年,萧景寒没有为过她而求着取消婚约。




与慕容玥的死无关,与萧景寒爱错了人也无关,自三年前他们成婚以来,江染眠就没想过此生还要与萧景寒在一起。




她的确心悦他,但她同样在乎慕容玥。




虽然太晚,但终究还是如她所愿,萧景寒与慕容玥彼此爱着对方。




又是一日暴雨天。




春雨带着冬末残余刺骨的寒意砸在皇宫的青砖地上,浸湿衣衫渗进双膝,到底还是冰冷的。




但萧景寒跪在其中,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就连身形都不曾晃动半分。




许久,议事殿的大门被打开。




萧景寒闻声看去,见不是秦明慎,又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掌事太监福泰撑着油纸伞走到他身边,俯下身来好生相劝:“王爷,这雨太寒了,您这样跪下去身子迟早要遭不住的。”




萧景寒却置若罔闻,纵然身上朝服万斤重也面不改色。




福泰深深叹了口气。




他从先帝在世时便在秦明慎身边伺候,是看着姐弟俩长大的,对他们的脾气也算是了如指掌。




秦明慎一旦对某件事下定决心,是无论谁劝都不会改变的。




这次若不是慕容玥以命相换,他定是要不顾一切扳倒萧景寒的。




然而萧景寒偏也是这样强硬的性格。




这两个男人之间从此再没了性格温柔的慕容玥,不日定要两败俱伤。




“王爷……”福泰正还要再说什么。




这时,未关紧的殿门缝隙里突然传来秦明慎漠然的声音。




“福泰,请摄政王进来。”



这并不是萧景寒第一次如此唤慕容玥,但却是慕容玥第一次听他这样唤自己。


语调缱绻,嗓音温柔,带着诉不尽的思念。


与白日他在进宫前和她道别的语气全然不同,慕容玥分辨得出。


因为那时的她还是云昭,但此刻,她是用慕容玥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


她主动在他面前卸下了那层虚伪的面具,所以萧景寒才会这般模样。


慕容玥的心狠狠刺痛了瞬。


那时的她决定离开皇宫,决定离开萧景寒,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对自己迟来的感情。


从前认错了人,所以心意是错的。


可谁又能保证如今的感情,就不是错的了呢?


慕容玥无声地捏紧了手,将涌上喉间的涩意悉数咽下,眸底的漠然没有消减半分。


秦明慎心头一闷:“阿姐,你为何要来!”


“阿慎,纸是包不住火的。”慕容玥的声音像是结了层冰棱棱的霜,“从决定离开皇宫的那一天开始,我便知道,迟早还是要面对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说完,她侧眸看向萧景寒,语气又冷了几分:“萧景寒,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景寒收起剑后就抬步向慕容玥走了过去。


闻言,他脚步顿滞,在离她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住。


与这半月来听到的冷漠语气都不相同。


慕容玥方才那句话里的寒意是真的化作了利刃,狠狠扎进了萧景寒的心口。


他眸底划过一抹痛色:“姝儿,我只是……只是找不到你。”


话落,只见慕容玥勾起了抹讥讽的笑。


“所以你带兵逼宫,用剑刺向一国之君的心脏,逼我不得不出现阻止这一切,是吗?”


萧景寒呼吸一滞。


刚才刺进他心口的那把利刃,好像被人握着刀柄转动,把里面剜得血肉模糊。


而握着这把刀的人,就是慕容玥。


可……怎么会是她呢?


眼前扯着嘴角嘲讽笑出来的人,不应该是慕容玥;毫无顾忌地说着如同刀刃般刺人的残忍话语的人,也不应该是慕容玥;那样用冰冷而又残酷眼神让人窒息的人,更不应该是慕容玥!


萧景寒攥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体内忽地有种空虚的烧灼感。


“是你先骗我的……你明明没有死。”


“不,我死了。”


他猛地抬眸看向她,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哀痛。


但慕容玥看着,脸上神情没有半分松动,像是毫不在乎:“那道和离圣旨是我让阿慎收回的,为的就是想告诉你,慕容玥已经死了。”


萧景寒瞳孔狠狠战栗,紧凝暗色。


而慕容玥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抛弃了生我养我的皇宫,抛弃了我的弟弟,抛弃了心爱的人和挚友,抛弃尊贵的身份地位,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


“这都是因为你,萧景寒。”


话落那瞬,萧景寒的心疼得就像被生生撕裂。


从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而这痛又从肉里深深剖开他,迟来的绝望一寸一寸蔓延,逼得他脸上血色都逐渐减退,最后只剩下一片白。


萧景寒下意识大口喘着气,胸口里的疼也只缓解了一点。


片刻,他才嗓音沙哑着开口:“可你来了,你还是在乎的……”


望着萧景寒的这幅模样,慕容玥死死掐着手心,但眼睫还是狠颤了瞬。


好在,昏暗烛光下,他看不清。


她淡而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其实我没想来的,我早就不在乎北昭的皇位是谁坐了,不是阿慎,他至少还能轻松些。”


“而我之所以来,只是想着该和你彻底说个清楚,不然你定还要缠着我不放。”


萧景寒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只能执拗地紧紧盯着慕容玥,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一点可以慰藉自己的依靠。


然而……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看向自己的眼里再也没有往日隐晦的爱意,更没有柔情,只有冰冷。


和殿外那呼啸风雪一样的冰冷。


“不是的,姝儿,你听我说……”萧景寒强撑着想说话。


却被慕容玥打断:“如果你逼我出现是想告诉我,你有多爱我的话,那么就不必浪费力气了。”


“因为这些话一年前我已经听过了。若没有听到这些话,我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


萧景寒狠狠怔住:“为何?”


慕容玥直直地对上了他的双眼。


“你我相识的十几年间,你始终都很笃定你爱的人是染眠,可就在知道幼时那一面是认错了人,你就又笃定地爱着我,你自己不觉得荒唐吗?”


“数年的相处,你都没能爱上我,仅凭幼时的一面……萧景寒,你的爱对于我来说,比殿外青砖上融化的雪水还不值钱。”


萧景寒的眼眶红了。


自幼时起,萧景寒哭过的次数极少。


一次是在母亲病重逝世,一次是在得知父亲为保护先帝而意外丧命。


最后一次,是在慕容玥下葬的那天。


而此时此刻,一滴清澈的眼泪从萧景寒的眼角缓缓滑落。


砸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见状,慕容玥心头一震。


而萧景寒很快别开头抬手抹去泪痕,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的声音仍微哑着:“所以,你不会回来了,是吗?”


慕容玥回过神,没有犹豫:“是。”


萧景寒重新看向她,只见她神情认真。


她没骗他。


他心底倏地就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今日让她离开,那么他将再也见不到她。


想到这儿,萧景寒眸色陡然冷沉。


“我不同意。”


慕容玥眉心微蹙:“什么?”


萧景寒喉咙动了动,沉声:“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姝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你。”


他肃冷的语气让这句话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一句情话,反而像是威胁。


慕容玥没想到萧景寒会这样说。


但冷静下来想想,这的确会是他说出的话。


毕竟,只有他想不想要,他从不在意别人想不想给。


深吸了口气后,慕容玥倏地抬步走向了萧景寒。


萧景寒茫然地看着她,原本已经几乎停止的心跳突然剧烈地跳起来。


但,也只是须臾。


慕容玥在他面前站定,而后很自然地拿过了他手里的剑,语气也忽然变得温柔:“我觉得阿慎方才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对的。”


萧景寒下意识问:“什么?”


她轻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冰冷的利刃也刺进了他的心口。


“那时应该杀了你的。”


时间的流失突然变得很奇怪。


萧景寒怔楞地看着面前的慕容玥,却看见了六岁那年在梅园遇见的那张稚嫩面孔。


她扬着灿烂的笑容,眼神却避开自己,声音清脆:“我啊……我是将军府的长女,我叫江染眠。”


如果当时她说的是:“我啊……我是北昭的公主,我叫慕容玥。”


就好了。


心口被刺穿的剧痛蔓延过萧景寒的四肢百骸,彻底耗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


他身形一晃,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跪倒在地。


然而即便如此,萧景寒还是咬着牙,缓缓地抬起了头望向慕容玥。


他薄唇微启,问她——


“你……还疼吗?”


萧景寒暗哑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悄然落下。



她从未求过要与他琴瑟和鸣,只想伴他左右直至命尽。


难道连这点希冀……都不能如愿吗?


静默间,耳边只剩下雪落的簌簌声。


萧景寒看着慕容玥因轻咳而泛红的眼眶,心底似乎刺痛一瞬。


但他并没在意,嗓音寡淡薄凉:“长公主不在乎,但臣在乎。”


“望长公主另寻良人。”


慕容玥从未见过萧景寒如此冷寂的目光。


她狠狠战栗了下,只觉心脏好似被一把尖刀绞得血肉模糊。


“另寻良人?”慕容玥强压住喉间撕裂般的疼,声音却仍止不住轻颤,“景寒,你是……要与我和离吗?”


萧景寒没半刻犹豫:“是。”


冰天雪地的寒意瞬间吞没了慕容玥,冷得她脊梁都在发疼。


但这痛,却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曾经受尽万千宠爱,被先帝视作掌上明珠的公主,如今不仅饱经风霜、疾病缠身,竟还要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多可笑。


慕容玥别开眼,死死掐住手心才忍下泪意。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


萧景寒眉宇微拧了瞬。


他看着慕容玥,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


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将它披在了慕容玥肩上。


“雪大,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


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可萧景寒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


慕容玥心头一闷,险些脱口而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只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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