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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天下小说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皎皎姜诚我是姜国最尊贵的长公主。世人都说我命好,生来便是金枝玉叶,从来不必忧愁什么。直到后来,我跪在皇兄面前,第一次对他行君臣大礼,一字一句地求他。「请皇兄下旨,命我与北吴和亲。」他怒气冲冲,难以置信:「你可知道那是怎样的人?」我当然知道。北吴国君,我未来的夫君,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可是这一次,我必须嫁。

主角:皎皎姜诚   更新:2022-09-11 0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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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皎皎姜诚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怀天下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皎皎姜诚我是姜国最尊贵的长公主。世人都说我命好,生来便是金枝玉叶,从来不必忧愁什么。直到后来,我跪在皇兄面前,第一次对他行君臣大礼,一字一句地求他。「请皇兄下旨,命我与北吴和亲。」他怒气冲冲,难以置信:「你可知道那是怎样的人?」我当然知道。北吴国君,我未来的夫君,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可是这一次,我必须嫁。

《心怀天下小说》精彩片段

离开养心殿,回到自己的寝殿时,我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皇兄的话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母妃的死。

那年我八岁,皇兄十岁。

母妃是作为战败国的礼物献给父皇的。

年幼时我常想,母妃这样年轻好看,而父皇早已年迈,甚至连我都抱不动,他们在一起透露着强烈的不般配,有次父皇来找母妃用午膳,我看到他坐下时,龙袍包裹着肚子上的赘肉,一股股叠着,母妃真的会喜欢这样的父皇吗?

母妃告诉我,她没有喜欢谁的权力,帝王的欢心留在哪,谁才能活得更长久。

在我的记忆里,母妃一直是温柔安静的,我和皇兄打翻了母妃喜爱的妆盒,她也只是心疼地捡起来放好,转头看我和皇兄有没有受伤。

她有时会轻声哼唱一些曲调悠扬的小调,我问她,这是什么歌,她笑着把我抱在怀里,说这是她母国的歌。

有时夜深人静,她会悄悄打开一只小小的箱子,里面是她母国的服饰,她轻轻摩挲着这些衣物,微不可闻地叹气。

我凑上前,发现这些衣服大多颜色明快,明紫色、水红色、天蓝色……

我问母妃:「为何母妃现在只穿素色,皎皎从没见母妃穿这样好看的颜色。」

彼时我太过年幼,根本不懂,母妃嫁入姜国后,早就没了年少时的自由,在远离母国的深墙大院里日复一日蹉跎,她厌恶父皇,自然也无心打扮。

父皇暴虐昏庸,不问政事,后宫里塞满了妃子,环肥燕瘦,尽态极妍。

但我一向认为父皇是喜爱母妃的,毕竟整个姜国王室的宝贝都如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送进母妃宫里,除夕宫宴上,漫天爆竹烟花下,父皇当着所有人的面,执起母妃的手,在其乐融融的宴席间,对母妃郑重许诺。

「如月,你永远是朕的至宝。」

我拉着皇兄躲在柱子后面,母妃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我看着父皇如此珍爱母妃的样子,与皇兄拍手欢笑。

可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直到那一天,所有美好的幻境轰然倒塌,我只觉得我像个被遗弃的人,站在一堆锐利又好看的琉璃碎片上,我低头想去捡,哆哆嗦嗦想去拼凑出原本美满和谐的样子,却发现那一瓣瓣琉璃碎片都精准地插在我的心上,六年来不曾掉落。

我扶了扶眉心,喊丹橘为我煮了壶茶,滚开的茶水喝下去,热气游走在四肢百骸。

丹橘在我手里塞了个汤婆子,担忧地看着我。

「长公主还是这样惧冷。」

我握着这只汤婆子,感受着上面的热量,把自己缩在狐皮大氅里,笑了笑。

「不必为我担心,老毛病了,我早就习惯了。」

丹橘蹲下为我整理狐皮大氅,让它包裹得我更加严丝合缝一些,她抬起头,注视着我的眼睛,突然说道:

「长公主,不要害怕,再也不会有那种时候了。」

那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是我和皇兄躲在衣橱里看到父皇亲手掐死母妃吗?还是父皇骑在我身上,一边咒骂一边撕扯我的衣服?

那天我和皇兄与母妃玩捉人游戏,我和皇兄躲在母妃的衣橱里,等着母妃来找我们。

等了好久没等到母妃,我想要出去寻寻母妃,刚想打开柜子门,就看到父皇拎着母妃来到内殿。

我很快发现父皇的异样,与平日爱护母妃的样子截然不同,他提着母妃的衣襟,像拎着小猫的后脖颈一样,然后把母妃狠狠甩在地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刚想要呼喊母妃,皇兄先我一步捂住了我的嘴,他把我摁回衣橱内侧,用衣橱里母妃层层叠叠的宫装覆盖住我,我躲在母妃的宫装下,身边全是母妃的气息,却听到母妃的声音在衣橱外凄厉地响起。

「姜诚!你我早就是势不两立的仇人!这些年,你知道我是多么厌恶你吗!我巴不得自己身上掉层皮,换掉这被你碰脏了的血肉!」

我从未听过母妃这样悲恸激烈的声音,她从来都是淡淡的,温温柔柔的,很少与宫里其他娘娘聊天,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倚在软榻上,轻轻地笑着,看着我与哥哥在她身边玩闹。

衣橱里黑黑的,只有一丝光从柜门透进来,哥哥捂住我的嘴巴,他的眼尾都红了,却硬是不让自己掉下一滴泪来。

哥哥示意我不要出声,我无声地点点头,心里害怕极了。

我们一同靠在衣橱的柜门处,从小缝里,看到母妃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父皇骑在她的身上,母妃的手被他的玉石腰带紧紧束着,高举在头顶,他拿着一柄长长的玉石,在母妃身上滚来滚去。

他好像疯了一样,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母妃的脸,突然又恍若回魂一样,凶狠地扇母妃耳光,最后我看到他用手扣住母妃的脖颈。

他掐着母妃的脖子,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喘着粗气,把她举起来,母妃的双脚离地,神色痛苦地挣扎着。

他看着母妃狼狈的样子,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如月,朕如此小心翼翼地讨好你,你却一点都不喜欢朕。哈哈哈哈哈!好啊,如月,今日你若是求求朕,说你喜欢朕,朕就与你重修旧好,若你不求朕,那朕就亲手掐死你。」

我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砸在哥哥的衣襟上,哥哥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带着汹涌的恨意,一眨不眨地盯着父皇掐着母妃的手。

我听到母妃轻轻的笑,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从容不迫,她轻蔑地看向父皇,吐出来的话却是春雷落地般,不容置喙:

「姜诚,你残暴无能,我这一生,都以嫁给你为耻。」

父皇怒极狂笑,瞪着她,睚眦欲裂,手一点点收紧,母妃一点点倒在地上。

他看着倒在地上死去的母妃,连滚带爬地到她身边,抚摸着母妃的手,又笑又哭。

「如月,你是朕的至宝,可是你太不听话了,这下好了,你安安静静的,就永远是朕的至宝了。」

那年冬天,天寒地冻,宫里娘娘们养的猫儿都缩在殿内取暖。

我一人跪在养心殿外,求父皇开恩,不要把哥哥送去西北带兵。

来来往往的宫人看到我,都或多或少,悄悄在打量我、可怜我、鄙夷我。

宫里消息传得很快,大家都知道,月美人触犯圣颜,陛下龙颜大怒,剥掉她一段脊骨,制成了一枚骨簪用来束发,并将她丢进了乱葬岗,十一皇子被发配到西北训兵,无召不得进京。

不知道跪了多久,天色渐晚,淑妃娘娘提着食盒,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上的簪钗叮铃作响,她看了眼仍在跪着的我,便提起裙裾,踏上了养心殿高高的石阶。


我木然地跪着,好像一具没有生气的傀儡娃娃。

天色暗沉下来,养心殿早就点上了火烛,窗户泄出来暖黄的烛光,我看到父皇的影子出现在窗户上,他侧对着我,淑妃在他对面坐下,轻手轻脚为他布菜,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见父皇的笑声朗朗传来。

冬日里天黑得很快,夜色转眼就墨一样浓稠,养心殿外,空旷又冷清,寒风如入无人之境,呼呼灌进我的身体,猎猎冷风,好像要在我脸上割上几道口子。

我摸了摸耳朵,早就冻得感觉不到耳朵的存在了,就算此时父皇割下我的耳朵,我也会冷得感觉不到痛吧。

我抬眼又看了眼养心殿的窗户,父皇正亲手为淑妃娘娘擦去嘴边酱汁,淑妃娘娘微微低着头,仅仅一个侧影也能看出女儿家害羞的样子。

殿内其乐融融,恩爱和谐,殿外的我,孤身喂着寒风,遭受宫人鄙夷唾弃,恍若丧家之犬。

不到一日的工夫,我原以为父母恩爱,琴瑟和鸣,哥哥与我都将会长长久久承欢于母妃膝下,转眼全都破碎。

我的母妃被父皇当作玩物,亲手掐死,如今是乱葬岗的无名尸。

我自幼一起长大的哥哥,被父皇派遣西北带兵,无召不得进京,这一别可能便是生死相离,此生再难相见。

我的父皇在与其他娘娘浓情蜜意,言笑晏晏,母妃的脊骨仍被他插在发冠上,而一殿之外,我已在寒冬里的长阶上,见识到了从日上三竿到天幕挂星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讨好了母妃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母妃日益加重的厌弃。他可以容忍母妃初入姜国时,对他的厌恶,却无法接受自己多年来泼天恩宠,忍气吞声地逗母妃欢心之后,母妃却仍是无动于衷。

他将母妃当作难驯养的小猫小狗,当作精美的至宝,但是一旦他腻烦了,就会亲手把猫狗处死,将至宝摔碎。

他本就是一个昏君,他要的是一个听话乖巧、百依百顺的宠物。

我跪多久都没用,他没有收回旨意,哥哥还是去了西北。

临行那天,我去送别。

哥哥最后看了一眼皇城,他眼里涌动着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他看着哭成了泪人的我,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皎皎不怕,我总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我的泪掉得更凶,这是母妃生前最常对我们说的话。

「阿昭,皎皎。你们是骨肉至亲,是彼此最坚实的盔甲,要永远坚定不移地与对方站在一起。」

哥哥轻轻靠过来,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一定要熬过去。」

我熬了四年。哥哥走后,淑妃娘娘主动收养了我。

父皇觉得她至纯至善,将她升为淑贵妃。

淑贵妃摆摆手让我不必感恩她,她将茶盏漫不经心地放在桌上,声音冷冷清清的:

「收养你,可是有好处的,陛下对月美人和十一皇子的处罚,朝中认为过于严苛,本宫此时主动提出收养你,便能化解朝中非议,解决陛下难题,他一定会感谢我,你看,现在本宫这不就是贵妃了吗?」

时间久了,我发现淑贵妃对谁都是天山雪莲一般,高不可攀,她经常在笑,可是笑意不曾到过眼底,我有时候在想,那年寒冬里,养心殿窗户中透过的那个娇笑软语的女儿家,是不是现在谪仙般谁也不在乎的淑贵妃娘娘。

她知道我所想之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像听到什么逸闻一样,她嘲弄地看着我:

「我看,你是被你母妃和你哥哥保护得太好了,怎么皇宫的深墙大院里,还养出了你这样幼稚的人。」


她歪歪头,头上的步摇随着晃了一下,她好像回忆起什么一样。

「也是,那日寒冬夜里,我看你在养心殿外跪着冻了那么久,就在想你是不是蠢,居然想去求他?他那样心肠早就黑了的人,是你跪一跪就能心软的吗?」

她摸了摸发间精巧华丽的珠花,见我震惊的神情,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发鬓上堆满的鎏金银簪、玉叶金蝉簪、白玉孔雀簪、宝蓝点翠银钗、金镶玉步摇……

她指着满头珠翠,骄傲地对我说:

「好看吧?我不让自己爬得高一点,怎么能戴这么多漂亮的首饰呢?」

她摸完了头上,又开始心满意足地摸耳上的金镶绿松石摇叶耳环,摸完耳朵上的,又开始摸手上的白玉八仙纹手镯、碧玉金戒指。

她越摸越高兴。

「我就是假清高,怎样?嘿嘿,只要我委曲求全一下,装成一副他喜欢的样子,然后我就可以有这么多漂亮珠宝首饰,还是很赚的。」

淑贵妃娘娘是宫里顶顶珠光宝气的娘娘,她经常让我想到插冰糖葫芦的稻草架子,稻草架子上插满了糖葫芦,她的身上也挂满了琳琅珠宝。

偏偏她这样一个人,不笑时便端着一张冷冷清清的脸,衬得满头珠翠也夺不过她的光彩,人人都说,她是继月美人之后荣宠最盛的娘娘,可那些一面嚼舌根又一面惧怕她的宫人不知道,这位高贵冷清的淑贵妃娘娘,最喜做的事便是夜半烛灯下,给我展示她的珠宝匣子,她陶醉地抚摸着,逼我同她一起欣赏,再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妥。

我见她如此喜爱这些珠宝,曾打趣她说:

「淑娘娘竟像话本里那些守着宝藏、喜欢亮闪闪珠宝的巨龙呢。」

她嫌弃地看我一眼,嘴角上挑道:

「说起龙,也就那姜诚稀罕做真龙天子,而我倒是更敬佩,敢去屠龙夺宝的人。」

她嫌弃我穿戴过于素净,硬要在我发鬓上多插几只钗环。

我还记得她那时的神情,她还是神采飞扬、目光闪动地看着我。

「我得多给你戴些珠花首饰,省得别人以为,你在我这里受了委屈呢。」

她闲时便带着我满皇城里溜达,有意在妃嫔和宫人面前,和我摆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又大张旗鼓地将暗中奚落我的宫人打了个半死,再命他们三步一叩,跪着走完整个皇宫。

自此整个姜国皇城,人人都说我命好,没了母妃的庇护,还能有荣宠最盛的淑贵妃护佑。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看轻我。

皇城已经隐隐有变天的预兆,民间对父皇积怨已久,各地频繁暴动,朝中也是议论纷纷,民心早已不稳。

司天监哆哆嗦嗦地拱手禀告父皇:

「臣夜观天象,异星大放,有逼宫之势。」

父皇当即在朝堂上,抽出了侍卫的剑,割下了司天监大臣的脑袋。

碗口那么大的脖颈上还在飙着血,溅到周围大臣的脸上,众人瞬间噤声。

可是真正变天那日,姜诚却骑在我身上。

他把我压在身下,撕扯着我的衣服,整个人好像着魔了一样,疯狂地甩给我耳光。

一如当日对母妃一般。

「你真不愧是她生的,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让父皇好好疼你,朕会像疼你母妃一样疼你。」

我浑身战栗,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用尽全身力气护住自己,拼命想要推开他。

他露出上位者的笑,看着我无力的挣扎,死死地压制住我的手,低下头去想要吸吮我的脖子,疯狂地甩给我耳光。

我万念俱灰,像处于万年寒窖,苦苦遍寻无果。

突然,有闷哼声传来,我看到有琉璃花樽在他身上轰一下爆开,破碎的琉璃碎片溅了一地,他慌忙从我身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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