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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见过她。」江景淮语气平缓,却不掩杀机,「求神也是她提的,你在怀疑什么?」江景淮口中的她,无疑就是已成白骨的隔壁婶子。我忍住战栗,牙齿打颤,「阿茵对夫君之心,可诏日月。」
主角:阿茵江景淮 更新:2022-09-11 0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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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茵江景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阿茵江景淮人鱼的梦小说》,由网络作家“江景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你见过她。」江景淮语气平缓,却不掩杀机,「求神也是她提的,你在怀疑什么?」江景淮口中的她,无疑就是已成白骨的隔壁婶子。我忍住战栗,牙齿打颤,「阿茵对夫君之心,可诏日月。」
轰隆,一声巨雷。
大雨瓢泼。
我抖若筛糠,进一步,是梦中真假未知的人鱼;退一步,是卧房。
似乎别无选择。
「为什么不走了?」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温凉冰冷的男声,熟悉又冷漠。
我僵住身子,转过头,对上弯腰伏在我脸侧,状如修罗的江景淮。
一道闪电骤然划亮夜空,他的脸很白,唇色很淡,笑容温和,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跑,却两脚发软。
江景淮的虎口缓缓移上我的脖子,语气阴冷:「你是谁?」
我嘴唇和牙齿直哆嗦,「你……你的妻……」
江景淮缓缓勾唇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却仿佛看见了十八层地狱和命的尽头。
「可你和江稚鱼做了一样的事……」
轰隆,闪电伴随着雷鸣,骤然划破漫漫长夜。
我卸了力气,大脑一片空白。
我没记错,百年前那桩灭门案的的妻子,就叫江稚鱼。
我慢慢地攥住江景淮的袍子,心如擂鼓,「江稚鱼是谁……我不知道。」
但江景淮十有八九就是杀妻灭门的凶手。
面对他,逃跑绝无胜算。
我强迫自己忽略脚下的森森白骨,双手僵硬地穿过江景淮的肩膀,在脖子后方交叠,
「能不能抱阿茵回去,阿茵害怕……」
江景淮弯着腰没动。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几乎趴在江景淮的身上。
颈侧贴上他冰冷的唇,如果江景淮愿意,可以随时咬破我的血管,要我的命。
「今日,你见过她。」江景淮语气平缓,却不掩杀机,「求神也是她提的,你在怀疑什么?」
江景淮口中的她,无疑就是已成白骨的隔壁婶子。
我忍住战栗,牙齿打颤,「阿茵对夫君之心,可诏日月。」
江景淮缓缓地,缓缓地,笑了。
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如催命的丧钟。
他没有信。
反倒觉得我愚蠢。
我不顾大雨冲刷,狼狈地祈求,「夫君……别杀我,我……我怀了你的骨肉……」
还没说完,就被他倏然掐住纤弱的脖颈,拉远,被迫与他对视。
「几个月了?」江景淮不笑了,甚至脸色有些阴沉。
「三个……」我呼吸急促,慌乱地攥着江景淮的手腕,「三个月前那一次……」
江景淮用拇指,缓缓擦过我的唇瓣,神色晦暗:「为何不早说?」
我已经无法辨别他的话有几分柔情,带着哭腔,「我想给你个惊喜。」
以我的认知,我想不出其他能阻止江景淮杀我的方式……
「夫君……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江景淮盯着我,手掌慢慢地覆盖在我的小腹上,似乎在丈量大小。
我紧张到极点,生怕被他瞧出端倪,扶着他肩膀一动不敢动。
他终是撒开我的脖子,抄起后背将我拦腰抱起,转身走入夜色。
我捡了一条命回来,躲在江景淮怀中瑟瑟发抖。
此刻,我不敢有任何违逆或者惹他不快的心思,脑海中走马灯一样回忆看过的话本:
妖邪喜欢女子腹中的骨肉,食之可益寿延年。
江景淮专注于叫我有孕,莫非真如话本所说,等养肥了再杀?
昏暗的烛火一寸寸将我们照亮,在暖黄灯光的映衬下,江景淮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份人气,眉目如画,芝兰玉树。
然而这并不能安抚我慌乱的内心。
他就是一尊披着人皮的恶鬼!
江景淮将我放在梳妆台前,拿起棉布为我擦头。
镜中我小脸儿惨白,里衣湿哒哒贴在身上,勾出瘦弱窈窕的曲线。
他的大手覆在我肩头,随时都能掐碎我的颈骨。
擦干发丝,江景淮闭口不提在后院发生的事,「这几日,你老实在家待着。」
他再也不装了,当着我的面施展鬼术烘干衣料。
我忙不迭点头,脑子在疯狂转动,倘若被江景淮知道我骗他,难逃一死。
我这边战战兢兢,江景淮反倒并不着急拆穿我,待衣服恢复干爽后,抱上床榻。
这一次,我表现得乖巧至极,缩在江景淮怀抱里。
做梦都没想到,我有一日,会跟一邪祟同床共枕。
热腾腾的身子贴上来,将我拢在怀中。
「睡吧,明日我请大夫来。」
我蜷缩在他怀中,毫无睡意,身后也没有传来江景淮熟悉的呼吸声。
我知道他是一直没睡,不敢回头,也不敢闭眼,盯着灰白的墙,回忆起曾祖母给我讲过的传说。
冤死者化鬼。
其中有天大冤屈者,会化作红厉鬼,可操纵天地自然,祸乱苍生。
江景淮便是这种。
「夫君可为孩子起名字了?」
窗外的风声紧俏,室内,却静得出奇。
「朝暮。」江景淮过了很久,慢慢拨开我额角的湿发,靠上来,「吾与卿,朝朝暮暮。」
那一刻,我在想,邪祟真的有心吗?
我累极了,眼皮沉沉闭上,人鱼再次入梦。
她没有上次的悠闲,而是面色狰狞:「为何不来找我!快点!」
一声凄厉的咆哮,我突然惊醒,窗外的月色掩在乌云之下,昏暗不见五指。
我缓缓摸着身边的冷塌,江景淮又不见了。
明日江景淮会请大夫过来,我的死期到了,不如,再搏一把。
黑夜,我跌跌撞撞在泥泞中奔逃,跨过地上的白骨,跪倒在漆黑的湖边。
湖水宛若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黑洞洞的。
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我不敢大喊,颤抖着将手深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借着雾蒙蒙的月光,我看见湖面上泛起了涟漪,少顷如滚开的沸水,越翻越涌。
我被定住了身子,眼睁睁看着一张森白的脸渐渐从湖面深处向我靠近。
很快我意识到,那是一具尸体。
那才是真正的江景淮!
我压住即将出口的尖叫,只见他眼珠一转,露出一抹笑。
「夫人……」他吐出一个水泡,含混地唤着我。
我抖若筛糠,手怎么都拔不出来,指尖触及到湿滑黏腻的皮肤,毫无弹性,像腐烂的豆腐渣。
他最终浮出水面,背后,露出了人鱼的脸。
我跌坐在地,缓缓后挪,人鱼修长的手揽住「江景淮」的腰,一笑,露出一口尖细的牙:
「你终于来了。」
「江景淮」直勾勾地看着我,伸出手。
被我匆忙躲开。
「夫人……」
人鱼的瞳孔再次变成两条竖线,「快点过来。」
我摇摇头,只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人。
「江景淮」语气轻缓,唯恐吓到我:「他将我推入湖中,扒下我的皮囊取而代之,只有你能救我。」
人鱼从旁推波助澜:「你仔细想想,江景淮的背后,是不是有个疤?」
她怎么知道?
「那便是他缝人皮的地方。」人鱼亲昵地缠在「江景淮」身上,蹭了蹭,「把我的匕首拿去。」
我手中凭空浮现一柄刻着野菊纹路的匕首,冰冷无比。
「插入他的胸口,剜出心脏,你的夫君便能活了……」
他们说完,看向四周,「今夜鬼门开,我们的屏障不知能拦他多久,你快些回去。」
我闭了闭眼,语气颤抖:「我……插不准……」
连鸡都没杀过,我做不到一击即中。
人鱼目光中盛满了贪婪,「那就取心头血,插进去,搅一搅。」
男人脸色大变:「他们来了!快回去。」
说完带着人鱼一起沉入幽深的湖底。
四周恢复平静,如果不是手中的匕首,我甚至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竟是真的。
月亮雾蒙蒙的,乌云环月,透不出一丝光线。
我怀抱着匕首往回走。
少顷,外面的小院传来敲门声,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传出很远。
我依稀记起此时此刻,正是鬼节,百鬼夜行。
江景淮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愿意再回到小卧,中途躲进小厨房,窝在草垛后面。
都说厨房火气旺,能辟邪。
门外的撞门上突然停了。
随之而来,是吱呀的推门声。
门开了……
我捂着嘴,暗自祈祷它们不要发现我。
「阿茵……」粗嘎的嗓音如恶鬼,在院子里回荡,间歇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
我大气不敢喘,握紧袖子中的匕首。
没多久,厨房的小门被人推开。
女鬼粗嘎地笑声传来,她迈进来,僵硬地转过头,唇角露出诡异的笑:「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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