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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戒指蛮横地戴到我的手上,一派深情款款,「阿霖,我很确定。」他总是很确定,那时确定会娶我,这时也确定更想救她。
主角:叶芝霖时舟 更新:2022-09-13 0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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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芝霖时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订婚后的第三日》,由网络作家“时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将戒指蛮横地戴到我的手上,一派深情款款,「阿霖,我很确定。」他总是很确定,那时确定会娶我,这时也确定更想救她。
或许人在濒死的时候,会难得良心发现。
我陷入昏迷时,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倘若回到十五年前,我定然不会和父亲多嘴一句说班上有个男生对我很好,但是家里很穷,很可怜。
这样我父亲应该也不会因为爱女心切,用资助时舟家里为由,将他困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少时我总看不懂时舟的眼神,他面对我时虽然态度温和,但眼神是冷的,仿佛藏了一把刀子,随时可以刺向我的心脏。
我总是不会察言观色。
医生说是因为我年幼时见到母亲跳楼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导致有些心理障碍。
我不懂这些,但确实我不爱与别人交谈。小学时班里的同学都不亲近我,老师也说我这个小孩冷冰冰的,不好相处。
我爸很心痛,他从繁忙的公务中抽身,花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伴我,但无济于事。我很黏他,但也仅限于此,对旁人都爱搭不理。
这一现象的转折点发生在初中,时舟转校到了我的班级。
第一眼我只觉得这个男生很清秀,像悬崖上的花,高不可攀。
但他做了我的同桌,会主动和我搭话,会教我做题,会对我露出和煦的笑。
而多年过去,后来时舟与我聊起,总是自嘲当初最后悔的便是对我露出的那一抹笑。
我很好奇,他是在我爸递出那张卡时开始后悔的,还是在高中孟芸转校过来时后悔的。
在那之前,其实我与时舟的关系还算融洽,他虽对我父亲的强买强卖有所怨言,但对我态度总是温和的。
直到高二那年,孟芸转校进来。
与冷冰冰的我不同,她是朵太阳花,活泼开朗,热情大方,很快就和班里的人打成一片,其中自然也包括她的前桌,也就是我的同桌,时舟。
时舟一开始态度很冷淡,但孟芸毫不介意,仍旧会笑嘻嘻地问他题目,在得知解题思路后真诚且不夸张地感叹:「时舟,你好厉害啊。」
时舟会撇过头,露出粉红色的耳尖,「没事。」
而我坐在旁边,想了想,把要问的题又收了回去。
因为以前我问他题目的时候,他总是不太耐烦的。
甚至如果可以,他在班里会很想和我做陌生人。
这一愿望实现的缘由,是某日孟芸终于八卦地问道:「时舟,你真的是小霖的童养夫吗?」
那是历史悠久的一个谣言了,从时舟接受我父亲资助的那一天起就诞生于世,甚嚣尘上,从未停止。
以往都会沉默以对的时舟,此刻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应道:「不是。」
「诶?那他们都说的你喜欢小霖,也不是真的吗?」
时舟的话甚至有些急切,「不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听他们乱说。」
我在旁边装午睡,浑身僵硬,呼吸停了一刻,心里又好像确认了什么似的,变得很平静。
第二日,我就和老师提出了换座位,以学习为由,换到了成绩更好的班长旁边。
时舟得知消息时愣了一下,却没有多问,因而我也不打算解释。
我不擅长察言观色,饶是这样,我也看得出时舟喜欢孟芸。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每天坐在他附近,听他和孟芸之间暧昧涌动的对话让自己心堵。
高考结束后的那晚,班级组织聚会。席间我受不了吵闹出来上洗手间,在拐角处看到时舟将孟芸压在墙上,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那时,我和时舟的关系其实已经很淡了。他拒绝了我父亲提出的大学期间的资助,在班里,也与我只是陌路人。
但是那一刻,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是那时的我没想到,毕业后的时舟进了我父亲的公司工作,重新走进了我的生活。
而原因不过是,他患病许久的母亲病情加重,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
我爸带着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半天没回过神,最后反而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孟芸呢?」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大学四年都在一起,感情很好。
时舟平静得可怕,「她出国了。」
末了用那双曾对我笑的眼睛盯着我,「我们很早就分手了。」
说不出为什么,但他那时的眼神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哪怕后来他对我再温柔,再深情,我都会想到那个眼神,阴冷、冰凉,仿佛在说:「叶芝霖,一切都如你所愿了吧?」
我在他要笑不笑的目光中惊醒,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鼻间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没死,我还活着,这让我有点难过。
「阿霖,你醒了!」
时舟在我身边哑着嗓子叫我。他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下巴长了不少胡茬。对上我的目光时,他仍牵强地扯起嘴角,「你睡了两三天了,终于醒了。」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水,才有力气开口:「孟芸呢?」
水杯中的水猛地晃了一下,时舟眼神复杂,「阿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
我摇了摇头,这才感觉到头上裹了纱布,「看来她没什么大事。」我笑笑,「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守着我。」
「阿霖,你别说这样的话。」他过来拉我的手,但是太冷了,我躲开了。
他的动作僵在那儿,半晌,像是下定决定一般,「阿霖,我们还是会结婚的。」
「是吗?」我垂眸看了眼被揉皱的被单,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可是怎么办,时舟?我不想和你结婚了。」
我很少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此刻我仿佛没有那些顾忌,径直看向时舟灰白的脸,一字一句说出心中所想,「我一想到要和你共度余生,就觉得难以忍受。」
那朵悬崖上的花好像终于受不住风雨的折磨,掉了下来。
时舟近乎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走后我爸的秘书就进来了,把之前发生的事都简单告诉了我。
火灾的原因是电路老化,时舟先救下了孟芸,而我是被一个消防员小哥救下的。他还替我挡了掉下来的灯管,后背受了伤,现在也在住院。
我问了消防小哥的病房号,找了个机会摸过去,却瞧见他病房里有一堆人,看起来都是他的同事,在和他打趣说着什么,很是热闹。他上半身裹着纱布,半坐在床上,笑得很开朗。
我记得他的脸,大火中,就是这张脸和我说不要怕。
只是现在看起来,怎么原来这么嫩……?
房里人很多,我极度社恐,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下次再来。结果抬脚刚要走,门就开了,几个小哥愣愣地看着我,「小姐,你找谁?」
末了又恍然大悟似的,「哦哦,你是小左救的那个女生吧?来看小左的吧?快进来快进来。」
我已浑身僵直,恨不得自己是块木头。
反倒是里面的男生先走了过来,把这群人轰开,「去去去,快回队里去,把人家吓着了。」
他们嘻嘻哈哈地离开,剩下他披着外套,露出半片胸膛,挠着头对我傻愣愣道:「那个……你还好吧?」
我摸了摸头上的纱布,也有点呆滞,下意识回答:「挺好的。」
路过的护士好心说了一句:「病人不要到处乱跑啊,谈恋爱也要注意身体健康。」
离开的时候还在碎碎念:「一个伤了脑袋,一个伤了腹部,就这样站在门口谈恋爱,真离谱。」
对面的小哥已经从脸一路红到锁骨。
我:「……」
救我的这位消防员小哥叫左佑,保佑的佑,才二十二岁,足足比我小了三岁。他的长相也是偏幼的那种,虽然脸被晒得有些黑,但是从上半身露出的肤色来看,原本应该是白嫩的。
我回想起火灾中他安抚我时的成熟语气,再看看他笑起来时两边的酒窝,总觉得有点对不上号。
不过,在我说要感谢他救我出火场时,他倒是板起脸,一本正经道:「不用,这是我的工作。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我摩挲着手机,心想那也没用,这单纯弟弟肯定没想到这家医院和我爸公司有合作,所以他的这次治疗我爸已经关照过了。
见我没吭声,他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点不知所措,「那个……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抱歉啊,赵队就说过我总是太严肃,会吓到别人……」
我摇摇头,脑筋转了转,眨眨眼,「那你们可以拿朋友的一针一线吗?」
他傻了,「啊?」
因为不喜欢欠人情,以及他好像比我还呆,逗他挺有趣的,我就晃了晃手机,对他笑道:「可以交个朋友吗?」
他的脸再次刷地变红,「可,可以。诶,我手机呢?」
手忙脚乱地交换了联系方式,我的社交能量也用得差不多了,对他摆摆手,「那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没等他拒绝,我就先跑出了病房,自然也就没听到我走后他在床上兴奋地打了个滚儿然后伤到背部于是痛呼的声音。
我回到自己的病房以后就收拾东西出院了,除了我爸谁也没告诉,至于说过几天来看我的时舟,我建议他到时候直接出门拐弯看看脑科。
我其实伤得不重,就是额头擦伤,也就我爸着急忙慌地找了一堆专家给我看病,最后也只得出我是在睡觉的结论。而根据我的心理医生说,我睡了两三天是心理因素,我在逃避现实。
他这么些年都是这个结论,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爸我要解除婚约。他不是很意外,但还是面带不忍地揉了揉我的头,「算了,你不想的话,就不结婚,反正爸也能养你一辈子。」
我知道他为我操心了许多,挽着他手臂,眼睛发酸,「对不起,爸。」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那小子对不起你。只是以前看你这么喜欢他,而且这两年你们相处得也挺好,还以为……唉,爸是怕你伤心。」
我想了想,「也不是很难过。」
我与时舟重逢后,又一起相处了两年。这两年他一改往常的冷淡,对我体贴入微。反倒是我对他冷了不少,所以确定关系后他总是有点患得患失。
我想起那天是初雪,他在路灯下给我围上围巾,眉眼柔和,「阿霖,我们在一起试试好吗?」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是「试试」呢?你又是因为什么想和我「试试」呢?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孟芸呢?
但我终究没有提起孟芸,这两个字在我们重逢以后就成了禁忌,除了刚见面那日提及就再也没有出现。
我想起那晚,我什么也没说,只轻轻点了点头,在心里想,那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了。
那时我也只想找个人将就一下,他又是我爸比较放心的人选,我就顺其自然了。
而后,时舟亲手放弃了我,放弃了这个机会。
难过倒还没有高考结束那晚难过。
路文彦就说过,我这个人狠心起来,无人能比。
「但是你什么时候能学着对别人狠心,对自己好一点?」他恨铁不成钢的话犹在耳畔,我眨了眨眼,把窗户关上了。
窗外,楼下,时舟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望向我,如一尊雕像。
他抽了几根烟?不清楚。
反正这几晚,他指尖那点红光就没消失过,像他这个人一样阴魂不散。
自我出院后就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最后被我拉黑后直接追到我家来,完全是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但是在以前,他分明是最洒脱利落的。我很早就从我爸口中得知,他上大学以后就持续不断地向我家汇钱,大概是打算偿还以前资助他的钱。就连进了我爸公司以后,他也会从工资中划出一笔给我爸,算算账,连本带利,已经快还完了。
撇清关系这种事,他最擅长了。只可惜,这一回我先下手了。
手机屏幕亮起,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我以为又是时舟的哪个新号码,正打算拉黑就瞧见路文彦骚包的几个字:「想我了没?」
往前翻翻,一如既往的啰嗦话一大堆,简要概括就是:他回国了,正闲得无聊,得知我恢复单身,决定明天来骚扰我。
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回了他一个:「?」
他嗖地发来一条语音,很做作:「呜呜,霖霖,我家里又在给我安排相亲了,所以江湖救急,你懂吧?」
紧接着又一条:「好歹我们曾经也是联姻对象,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嘤嘤嘤。」
我头痛,给他拉黑了。
拉黑的结果就是,第二日他直接找上门了,并且很自来熟地搭上了时舟的肩,言语轻佻:「咦?你就是那个瞎了眼放弃霖霖的人吧?」
我正准备出门散步,很不凑巧地目睹了时舟面色发黑的全程,还收获了路文彦油得要死的一个 wink。
完了几日没联系的左佑突然给我发消息,说他今天有空,可以和我吃饭。
我:「……」
今天什么邪门日子?
时舟在与我订婚后的第三日,于一场大火中选择放弃我,转而去救他的前女友。
火势很大,烟雾呛得人头脑发蒙。我却格外清醒,甚至在听他说「马上会回来救你」时笑了出来。
求婚时我便再三问过他:「时舟,你真的想好要娶我,与我共度一生吗?」
他将戒指蛮横地戴到我的手上,一派深情款款,「阿霖,我很确定。」
他总是很确定,那时确定会娶我,这时也确定更想救她。
或许人在濒死的时候,会难得良心发现。
我陷入昏迷时,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倘若回到十五年前,我定然不会和父亲多嘴一句说班上有个男生对我很好,但是家里很穷,很可怜。
这样我父亲应该也不会因为爱女心切,用资助时舟家里为由,将他困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少时我总看不懂时舟的眼神,他面对我时虽然态度温和,但眼神是冷的,仿佛藏了一把刀子,随时可以刺向我的心脏。
我总是不会察言观色。
医生说是因为我年幼时见到母亲跳楼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导致有些心理障碍。
我不懂这些,但确实我不爱与别人交谈。小学时班里的同学都不亲近我,老师也说我这个小孩冷冰冰的,不好相处。
我爸很心痛,他从繁忙的公务中抽身,花大把大把的时间陪伴我,但无济于事。我很黏他,但也仅限于此,对旁人都爱搭不理。
这一现象的转折点发生在初中,时舟转校到了我的班级。
第一眼我只觉得这个男生很清秀,像悬崖上的花,高不可攀。
但他做了我的同桌,会主动和我搭话,会教我做题,会对我露出和煦的笑。
而多年过去,后来时舟与我聊起,总是自嘲当初最后悔的便是对我露出的那一抹笑。
我很好奇,他是在我爸递出那张卡时开始后悔的,还是在高中孟芸转校过来时后悔的。
在那之前,其实我与时舟的关系还算融洽,他虽对我父亲的强买强卖有所怨言,但对我态度总是温和的。
直到高二那年,孟芸转校进来。
与冷冰冰的我不同,她是朵太阳花,活泼开朗,热情大方,很快就和班里的人打成一片,其中自然也包括她的前桌,也就是我的同桌,时舟。
时舟一开始态度很冷淡,但孟芸毫不介意,仍旧会笑嘻嘻地问他题目,在得知解题思路后真诚且不夸张地感叹:「时舟,你好厉害啊。」
时舟会撇过头,露出粉红色的耳尖,「没事。」
而我坐在旁边,想了想,把要问的题又收了回去。
因为以前我问他题目的时候,他总是不太耐烦的。
甚至如果可以,他在班里会很想和我做陌生人。
这一愿望实现的缘由,是某日孟芸终于八卦地问道:「时舟,你真的是小霖的童养夫吗?」
那是历史悠久的一个谣言了,从时舟接受我父亲资助的那一天起就诞生于世,甚嚣尘上,从未停止。
以往都会沉默以对的时舟,此刻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应道:「不是。」
「诶?那他们都说的你喜欢小霖,也不是真的吗?」
时舟的话甚至有些急切,「不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听他们乱说。」
我在旁边装午睡,浑身僵硬,呼吸停了一刻,心里又好像确认了什么似的,变得很平静。
第二日,我就和老师提出了换座位,以学习为由,换到了成绩更好的班长旁边。
时舟得知消息时愣了一下,却没有多问,因而我也不打算解释。
我不擅长察言观色,饶是这样,我也看得出时舟喜欢孟芸。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每天坐在他附近,听他和孟芸之间暧昧涌动的对话让自己心堵。
高考结束后的那晚,班级组织聚会。席间我受不了吵闹出来上洗手间,在拐角处看到时舟将孟芸压在墙上,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那时,我和时舟的关系其实已经很淡了。他拒绝了我父亲提出的大学期间的资助,在班里,也与我只是陌路人。
但是那一刻,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是那时的我没想到,毕业后的时舟进了我父亲的公司工作,重新走进了我的生活。
而原因不过是,他患病许久的母亲病情加重,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
我爸带着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半天没回过神,最后反而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孟芸呢?」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大学四年都在一起,感情很好。
时舟平静得可怕,「她出国了。」
末了用那双曾对我笑的眼睛盯着我,「我们很早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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