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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鹤来探望我。说是探望,不如说是探口风。他说会让那个给他下药、狗胆包天的贱人不得好死,为我雪耻。我靠在软榻上,看着他如玉的眉眼,瞧着瞧着,就掉了眼泪。
主角:萧锦鹤罗玉珍 更新:2023-01-30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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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锦鹤罗玉珍的其他类型小说《自作多情的笑话》,由网络作家“萧锦鹤罗玉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锦鹤来探望我。说是探望,不如说是探口风。他说会让那个给他下药、狗胆包天的贱人不得好死,为我雪耻。我靠在软榻上,看着他如玉的眉眼,瞧着瞧着,就掉了眼泪。
萧锦鹤来探望我。
说是探望,不如说是探口风。
他说会让那个给他下药、狗胆包天的贱人不得好死,为我雪耻。
我靠在软榻上,看着他如玉的眉眼,瞧着瞧着,就掉了眼泪。
他眼底透出些许愧疚,难得温柔地拿起帕子,替我擦干泪痕。
我怎么都无法想象眼前的少年郎,会在几年后,狠心让我受万箭穿心之苦。
可是梦里,他对我绝情、厌恶、鄙视,一眉一眼,一言一语,都清晰得犹在眼前。
我哭得停不下来,萧锦鹤有点不耐,微微蹙起眉头。
「孤知道你的委屈,你放心,孤已为你请赏,想要什么,你可以好好想想。」
他这话说得很有意思。
一个女儿家为他失去清白,什么样的赏赐能够弥补这份委屈,他心知肚明,但他不愿给。
所以,他把难题推回给我。
他一定想不到,平日我温吞腼腆,居然敢向皇后请旨赐婚。
休养几日后,皇后娘娘请我进宫一叙。
她在御花园设宴款待,备好我最爱的梅露和点心,言谈间尽是对我的喜欢。
「早听说罗御史家的二小姐落落寡合矫矫不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本宫若是有你这样一个妙人做儿媳,可要烧香拜佛感谢菩萨保佑了。
「听锦鹤说你生辰将近,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气氛实在很好,我多喝了两杯,只觉得脸颊绯红。
真想借着酒劲,为我和萧锦鹤求一个未来。
「娘娘,臣女斗胆,想求一段姻缘。」
萧锦鹤就坐在我对面,他捏着酒杯,眉眼间添了几分冷意。
我若强要嫁给他,他真忍心让我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吗?
梦中我与他成婚后,阿姐寻死觅活闹得满城风雨,皇后降罪,罚她削发为尼。
却没料到萧锦鹤不顾纲常王法,硬是杀入庵内将她接回太子府。
他爱她,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爱她。
他的人生顺风顺水,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旁人递到他手边的,又不比他亲手争来的有意义。
他对阿姐的爱情,在反复打磨中变得熠熠生辉。
那已经不仅是一段爱情,而是他孤军奋战、以一人之力敌雷霆怒火的高光时刻。
她是他的明珠,记载着他的无畏,他又怎能让明珠蒙尘?
所以我,必须得死。
我死了,才好腾出华美的托架,来摆放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
北边荻国近年来势大,三番五次与我军交锋,双方皆伤元气。
为保太平,两国交换质子,约定互不犯境。
完颜术就是那个倒霉的质子,可说他倒霉,他来京都三月有余,日子倒是越活越滋润。
他阴险至极,来时带着三个婢女,一个赛一个妖娆多姿,当天便塞进后宫,明摆着要惑乱君心。
圣上虽不昏庸,但美色当前,还是痛痛快快地给了完颜术最大的便利。
我从未见过谁家质子如此嚣张。
宫中乘马便不说了,若非面圣,还可佩带弓箭,简直比身为太子爷的萧锦鹤还要风光。
但其实,举朝上下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性子,明着批判,暗地里却道:都说完颜一族沉静多智,可真见着了,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不足为患。
连我都不信,完颜术这种人,会在几年后杀兄弑父,成为我朝心腹之患。
可我见过那种可能,我真的怕他。
他就是个在兽群里长大的怪物。
他就是个好色残暴的战争贩子。
我几乎是从宴席上逃走的。
不管梦境是真是假,我都要杜绝一切跟完颜术扯上关系的机会。
我顾不得仪态,提着裙摆在宫中小跑。
萧锦鹤不知为何追上来,我甩开他的手,像只惊弓之鸟,尖叫道:「别碰我!」
他微怔后,拧眉问我:「你从来得体,如今失态,是因为完颜术?」
他果然敏锐。
我不愿多说,只问他:「殿下找我可是有事?」
大概是我语中的不耐太过明显,萧锦鹤冷了脸。
「只是想问问二小姐,方才所求姻缘,是与谁的姻缘。」
原来是来敲打我的。
「不管与谁,都与殿下无关,我知殿下的心不在我身上,也没打算挟恩图报。」
他背着手,眼中流过一丝诧异。
这么多年了,我一个内敛的人,唯独对他热烈直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对他的喜欢有多盛大。
所以,我放手放得如此潇洒,他定是不信的吧。
我干脆与他挑明:「陈侍郎家的小公子,为人是极温柔落拓的,其实我想,若他不在意我已失完璧之躯,便请娘娘赏他个闲散差事,让他带我去江南也好;若他在意,我此生不嫁,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萧锦鹤的眉头微动,他薄唇嗫嚅,始终吐不出一字,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般。
这一路我都站在船头,想的是若有万一,我就立刻跳湖逃命。
完颜术似是看穿我的想法,语气略有不快。
「我只是喜欢舞刀弄枪,值得你怕成这样?」
我赶紧摇头,屈膝半蹲在他眼前。
「是我天性怯懦,惹得殿下不喜,给殿下赔礼。」
「怯懦……」他轻轻一笑,笑意浮在面上。
「我看你与皇后喝酒将自己喝得醺醺然时可不怯懦,方才与陈怀昱吟什么狗屁诗词笑得花枝乱颤时可不怯懦,怎么一见我就怯懦。」
啊?这……
我叫他给问蒙了。
总不能告诉他,你在我的梦里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还错手伤到你一只眼睛,你恼羞成怒追杀我好几年,最后将我万箭穿心?
完颜术就是一条恨上了便不死不休的疯狗。
我的手心泌出细汗,正午的阳光晒得人发晕,眼前那双镶宝嵌玉的靴子离开视线。
一把伞扔在我脚边,完颜术冷脸吩咐我:「撑好了。」
他折身回来,手里还带着弯弓。
我以为他要我遮阳,便把伞搭在肩上,谁知他将伞檐压低,遮住我向前的视线。
他拉出满弓,阴森森地眯了眯眼。
「你不是怕这玩意儿?」
边说着放出一支冷箭。
我听见一阵骚乱,是阿姐的惊叫。
扔掉伞,就看见几丈之外,萧锦鹤的护卫提剑护在他身前,湖面上漂着被劈成两段的残箭。
三番四次挑衅皇权,完颜术太过火了。
他瞥一眼我,拾起伞为我撑好。
「没有一头狼,会允许旁人侵犯自己的领地,尤其,还对自己的女人虎视眈眈。」
我眉头一缩,他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我知道,你还不是我的女人,但我在追求你,现在是我们独处的时间,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萧锦鹤的船调转方向,完颜术勾唇冷笑:「晦气的东西。」
他眼波微转,向后眺道:「瞧瞧那个,还算有点脑子。」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陈怀昱的船停在垂柳下,他拿书坐在船头,虽瞧不清神色,但我想,他应当是在顾看我的安危。
我微微出神,直到完颜术冷冰冰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响起。
「你若想见他,不如将船开近点,只不过我不确定,是船先到,还是箭先到。」
我蓦地回神,对上一双凌厉的笑眼。
在梦里,完颜术也是这般,直白地对我说喜欢。
说喜欢我软软的唇、细细的腰,走起路来摇曳的步伐。
他的喜欢很肤浅,浮于表面,所以才会轻易就对我痛下杀手。
我只能与他虚与委蛇,但求不触他的霉头,等他看腻我了,就放我一马。
或者我离京南下,他一个质子总不能跟着,圣上再善待他,也不可能放任他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到时候完颜术这一关,我便算过了。
又过几日,萧锦鹤出现在我府上,说皇后又邀我进宫去。
阿姐艳丽装扮,来时先瞪我一眼,警告我:「见到娘娘别乱说话,有些人,不是你的你求不来。」
然后摇着萧锦鹤的衣袖撒娇:「今日咱们去哪里玩?」
她还担心我要嫁给萧锦鹤呢。
我笑而不语,静静看着他抽回胳膊,与阿姐道:「今日不能陪你了,母后要我一同前去,你乖乖在家,等过两日荔枝进宫,我带些出来,咱们去白马山上赏吃。」
阿姐立刻神采奕奕,炫耀似的瞥我一眼,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若罗玉敷痴心妄想,求了什么不该她求得东西,你可一定不能答应。」
她与萧锦鹤叮嘱。
可怜阿姐还不知道,萧锦鹤早前与我递信,说让我不要与他赌气,将自己的后半辈子托付给陈怀昱那种平庸之辈。
他说愿意许我侧妃之位,字里行间的施舍,仿佛我该感恩戴德地跪在他脚边。
我猜,是我突然不绕着他转,他不适应了,转头塞给我一颗甜枣,想让我继续捧着他,让他享受那种被人毫无保留爱着的满足感。
以前是我瞎了,总觉得他光风霁月,大梦一场后,倒看清许多。
萧锦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贪婪虚荣、自私虚伪。
他总想找机会去证明所有人、所有事都尽在他掌握中,于阿姐是,于我也是。
我拿清白救下萧锦鹤一命。
他却认定是我贪图太子妃之位,故意为之。
后来敌军围城,指名要太子妃献祭才肯休战。
萧锦鹤笑着点头,应道:「可。」
他说我抢走阿姐的东西,是时候还了。
他将我挂在城楼上,任由我被万箭穿心。
他有一百种反败为胜的方法,但他说,这样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
1.
我从噩梦中惊醒。
一群人神色复杂地围着我。
母亲坐在榻边垂泪,父亲板着脸,一言不发。
我一时恍惚,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抬手扇了自己俩耳光,面皮子立刻火辣辣地疼起来。
母亲忙拉住我,父亲喝道:「不自爱的东西,你也知道丢人现眼!」
我被他的呵斥吓得一抖,身下剧烈的痛终于将我拉回现实。
我失身了。
记忆开闸,我想起中了花毒的萧锦鹤强将我搂在怀里,粗鲁地占有了我。
他一遍一遍地唤着阿姐的闺名,却拿我做了他的解药。
萧锦鹤来探望我。
说是探望,不如说是探口风。
他说会让那个给他下药、狗胆包天的贱人不得好死,为我雪耻。
我靠在软榻上,看着他如玉的眉眼,瞧着瞧着,就掉了眼泪。
他眼底透出些许愧疚,难得温柔地拿起帕子,替我擦干泪痕。
我怎么都无法想象眼前的少年郎,会在几年后,狠心让我受万箭穿心之苦。
可是梦里,他对我绝情、厌恶、鄙视,一眉一眼,一言一语,都清晰得犹在眼前。
我哭得停不下来,萧锦鹤有点不耐,微微蹙起眉头。
「孤知道你的委屈,你放心,孤已为你请赏,想要什么,你可以好好想想。」
他这话说得很有意思。
一个女儿家为他失去清白,什么样的赏赐能够弥补这份委屈,他心知肚明,但他不愿给。
所以,他把难题推回给我。
他一定想不到,平日我温吞腼腆,居然敢向皇后请旨赐婚。
萧锦鹤来我屋里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我家阿姐便闻讯赶来。
我生病这几日,她从没瞧过我一眼。
我这阿姐,讨厌我讨厌得明目张胆。
但家中无人怪罪她,因为我曾害她流离失所。
据阿姐说,她九岁时偷溜出府,是因为我嘴馋想吃糖水,母亲不许,我便撺掇她去给我买。
因此,她才会被人拐走。
可是我根本不爱吃甜食。
父亲说,小孩子哪有不爱吃甜食的。
母亲说,要我对阿姐好一点。
所有人都默认,这辈子是我欠了阿姐的。
我能感觉到,我拥有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溜走。
开始是一条帕子、一件衣裳,接着是父亲的重视、母亲的偏宠。
直到,那个曾说非我不娶的少年,他的眼神追随着阿姐,越走越远。
阿姐来时萧锦鹤正在替我擦眼泪,她一把将他拽开,握拳砸在他胸口。
「萧锦鹤,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很没规矩,但萧锦鹤喜欢。
「说什么胡话,不嫌手疼?」
他笑嗔她,语气里宝贝得紧。
「我都听阿娘说了,她说,你跟罗玉敷、你们俩……皇后娘娘要将她许给你……」
她抽抽搭搭地瘪着嘴,平日里明媚的人,哭起来更显可怜可爱。
萧锦鹤竖起食指摁在自己的唇上,示意阿姐不要声张。
他的眼风捎带过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二小姐救过孤一命,大恩不言谢,孤会好好报答她,但再多的,是没有的。」
再多的,是没有的。
我的清白在萧锦鹤的眼里,不值一提。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与萧锦鹤相识六年。
那些他曾给予我的偏爱,那些他曾让我心动的瞬间,在这一刻,统统变成我自作多情的笑话。
「你不是怕这玩意儿?」
边说着放出一支冷箭。
我听见一阵骚乱,是阿姐的惊叫。
扔掉伞,就看见几丈之外,萧锦鹤的护卫提剑护在他身前,湖面上漂着被劈成两段的残箭。
三番四次挑衅皇权,完颜术太过火了。
他瞥一眼我,拾起伞为我撑好。
「没有一头狼,会允许旁人侵犯自己的领地,尤其,还对自己的女人虎视眈眈。」
我眉头一缩,他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我知道,你还不是我的女人,但我在追求你,现在是我们独处的时间,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萧锦鹤的船调转方向,完颜术勾唇冷笑:「晦气的东西。」
他眼波微转,向后眺道:「瞧瞧那个,还算有点脑子。」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陈怀昱的船停在垂柳下,他拿书坐在船头,虽瞧不清神色,但我想,他应当是在顾看我的安危。
我微微出神,直到完颜术冷冰冰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响起。
「你若想见他,不如将船开近点,只不过我不确定,是船先到,还是箭先到。」
我蓦地回神,对上一双凌厉的笑眼。
12.
在梦里,完颜术也是这般,直白地对我说喜欢。
说喜欢我软软的唇、细细的腰,走起路来摇曳的步伐。
他的喜欢很肤浅,浮于表面,所以才会轻易就对我痛下杀手。
我只能与他虚与委蛇,但求不触他的霉头,等他看腻我了,就放我一马。
或者我离京南下,他一个质子总不能跟着,圣上再善待他,也不可能放任他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到时候完颜术这一关,我便算过了。
又过几日,萧锦鹤出现在我府上,说皇后又邀我进宫去。
阿姐艳丽装扮,来时先瞪我一眼,警告我:「见到娘娘别乱说话,有些人,不是你的你求不来。」
然后摇着萧锦鹤的衣袖撒娇:「今日咱们去哪里玩?」
她还担心我要嫁给萧锦鹤呢。
我笑而不语,静静看着他抽回胳膊,与阿姐道:「今日不能陪你了,母后要我一同前去,你乖乖在家,等过两日荔枝进宫,我带些出来,咱们去白马山上赏吃。」
阿姐立刻神采奕奕,炫耀似的瞥我一眼,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若罗玉敷痴心妄想,求了什么不该她求得东西,你可一定不能答应。」
她与萧锦鹤叮嘱。
可怜阿姐还不知道,萧锦鹤早前与我递信,说让我不要与他赌气,将自己的后半辈子托付给陈怀昱那种平庸之辈。
他说愿意许我侧妃之位,字里行间的施舍,仿佛我该感恩戴德地跪在他脚边。
我猜,是我突然不绕着他转,他不适应了,转头塞给我一颗甜枣,想让我继续捧着他,让他享受那种被人毫无保留爱着的满足感。
以前是我瞎了,总觉得他光风霁月,大梦一场后,倒看清许多。
萧锦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贪婪虚荣、自私虚伪。
他总想找机会去证明所有人、所有事都尽在他掌握中,于阿姐是,于我也是。
阿姐伸手推我一把,我被她一巴掌打得回过神来。
「贱人!你不要脸!什么都要跟我抢!」
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把圣旨扔在地上,抬起手使出全力还给她一巴掌。
阿姐捂着脸,震惊过后,疯了一样扑上来。
我抬脚将她踹倒在地。
其实,每次受她欺负,我都会跑回屋子对着沙包捶打,聊胜于无,动起手来我不知比她这草包强出多少。
「你是不是疯了,罗玉敷!你居然敢打我!」
正好萧锦鹤折身回来,看到这一幕,赶紧将阿姐扶起来,搂在怀里安慰。
「萧锦鹤,你答应过我不会娶她的!你答应过我的!」
阿姐砸着他的心口,哭嚎着。
「她就是个心怀鬼胎的贱人啊!怎么你中了药偏她路过,一切就是她安排的!她不要脸!她不配做太子妃!她的花花肠子多着呢……」
萧锦鹤微顿,看向我。
我便说,在梦中时也是这样,初时他明明对我愧疚过好一阵,怎么后来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漠厌恶?
原来是有人给他吹枕边风啊。
假话也好,真话也罢,听多了便都变成真的了。
我将她从萧锦鹤的怀里揪出来,又赏她两耳光。
「你给我听好了!罗玉珍,日后你再敢污蔑我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我看在爹娘的面子上忍你够久了,我忍你不是怕了你!我不欠你的!」
我把圣旨砸进萧锦鹤的怀里,「这婚怎么来的?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他拉起我的手,又将圣旨塞回来,冷道:「这东西要好好拿着,拿不好,要命的。」
我实在不明白,他干嘛要接受一桩他根本就不情愿的婚姻。
我只知道,我不可能嫁给他,我不能让梦里的祸事有一丝发生的可能!
14.
我把自己在房里关了五六日,细细琢磨补救的法子。
想来想去,却只有梦中得来的一件事值得推敲。
我与萧锦鹤成婚大约半年左右,周太傅家周吕荣强抢民女,打死人家父母奶奶三人。
周家是皇后母家。
当时我已是太子妃,事情呈到我父亲这里,他担心按实查办会牵连到我,只能将这事抹平。
后来,皇后家里那些沾亲带故的混账东西,仗着我父亲手握监察职权,三天两头地找他收拾烂摊子……
或许,可以从周家下手试试看。
趁我还未嫁过去,只要揪出一件让他们伤筋动骨的事,没准儿就能将皇后与萧锦鹤拉下马。
圣上忌惮外戚已久,届时由父亲查办,立功一件,顺道再为我请求退婚,想来是最合适不过的。
晚饭时我想与父亲商量一二,只是阿姐见到我,便立刻又折腾起来。
「父亲,罗玉敷若嫁给萧锦鹤,女儿便不活了!」
她摔碎瓷碗,架在自己纤细的脖颈上。
这是阿姐常用的把戏,一哭二闹三上吊,稍有不如意,就寻死觅活。
母亲果然慌了神,急急忙忙要扑过来的时候,父亲将筷子摔在桌上。
「要死就去死!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还不懂事!你要活腻了谁也不拦你!两姐妹没有两姐妹的样子,不知道互相帮扶,日日斗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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