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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渊傅尘寰

傅尘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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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渊整个人头昏脑涨,根本无力躲开,两巴掌扇的她眼前发黑,脑袋胀痛难忍,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她紧攥着手心,满腔愤怒,她不服的抬眸直视着洛海平,“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要回我娘的遗物而已!爹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我,未免太过偏心!”

主角:洛清渊傅尘寰   更新:2022-09-13 0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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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清渊傅尘寰的其他类型小说《洛清渊傅尘寰》,由网络作家“傅尘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清渊整个人头昏脑涨,根本无力躲开,两巴掌扇的她眼前发黑,脑袋胀痛难忍,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她紧攥着手心,满腔愤怒,她不服的抬眸直视着洛海平,“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要回我娘的遗物而已!爹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我,未免太过偏心!”

《洛清渊傅尘寰》精彩片段

伤痕累累的洛清渊再添新伤。

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暴怒的她爹,她怒,“凭什么?凭什么打我?”

她心中愤怒又酸涩,洛清渊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身边竟是些这种人,就连她爹也不由分说的先打她,分明是洛月盈先拿走了她娘的遗物啊!

她要回她娘的遗物有什么错?

“还敢顶嘴!”洛海平震怒,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洛清渊整个人头昏脑涨,根本无力躲开,两巴掌扇的她眼前发黑,脑袋胀痛难忍,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她紧攥着手心,满腔愤怒,她不服的抬眸直视着洛海平,“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要回我娘的遗物而已!爹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我,未免太过偏心!”

记忆里,洛清渊才是从小受宠的这个,然而大病一场身体变胖之后,她成了京都的笑柄,连带着让洛海平这位丞相大人丢了脸,自那以后洛海平就开始嫌弃她,常常都是冷眼相待。

可却也从没有像今日这样,直接动手打她。

“你还有脸说?你替嫁抢你妹妹的婚事也就罢了,摄政王不与你计较,我也就饶了你!”

“你竟敢在摄政王府内妖言惑众,弄什么雷击阵法,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

洛海平气得整个人都快炸开了,眉头紧拧着,脸色铁青。

“雷击阵法又不是我布置的,我是救了王爷又不是害了王爷,何错之有?”洛清渊不服气,心里气愤不已。

她明显的顶撞,让洛海平脸色更加难看,更加的愤怒,“好啊你,现在连我都敢顶撞了!看来你妹妹说的都不假,替嫁还理直气壮,耀武扬威!在摄政王府虐打仆从,欺压下人,还顶撞王爷!我洛海平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闻言,洛清渊眼眸一冷,冷冷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洛月盈。

又告她黑状!

她算是知道洛海平怎么这么生气了,怕是洛月盈口中没一句她的好话,把洛海平给气成这样。

“爹,你怎么能听信她一人的话?我自幼在您膝下长大,我是什么样的品行您难道不清楚吗?女儿在摄政王府受尽委屈就罢了,回到家中,还要被最亲的人责怪。”洛清渊满腹委屈的说着,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掉。

泪水混合着鲜血,她整个人狼狈万分,那委屈的哭腔也让人心中不忍。

洛海平见了,的确有一瞬的心软。

但这个时候,洛月盈连忙上前跪下了,抓住了洛海平的衣袖,“爹爹,爹爹就别责怪姐姐了,虽然姐姐将我打晕,替嫁给王爷,但她终归也是洛家的女儿,毕竟姐姐还是嫡女,嫁给王爷,怎么也比我这个庶女.体面些。”

洛月盈声音哽咽着,字字句句都带着委屈。

“只是姐姐污蔑我拿了大夫人的遗物,我怎么敢,我也拿不出什么遗物还给姐姐啊,还求爹爹做主。”洛月盈委屈极了,泪水盈盈的模样谁见了不怜惜。

听到这话,让洛海平再次握紧了拳,想到洛清渊为了她娘的事情闹得如此难看,脸色铁青,怒火点燃。

指着洛清渊厉声呵斥:“你是中了什么邪,突然要找你娘的遗物,你娘的东西早就跟着尸身一起下葬了!又是胡扯借口欺负你妹妹,你要是有她半分懂事,我也不至于为百官耻笑!”

想到那些同僚明里暗里笑话他教女无方,他就一肚子火气。

洛清渊心里又气又怨,方才洛月盈可是亲口承认了她拿走了她娘的遗物的!

“爹,你来之前,洛月盈亲口承认了她拿走了我娘的遗物,那是属于我娘的东西,我要回来有什么不对,您不能光指责我啊!”

所有人都被洛月盈给骗的死死的,半点不信她的话。

即便是她爹,也是如此。

洛月盈又委屈的哭了起来,“我没拿,爹爹,我真的没拿......”

洛月盈哭了两声,便让洛海平毫不犹豫的信了,转而怒瞪着洛清渊,“孽女!是我没管教好你,才纵容得你这般为非作歹!今日,我便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说罢厉声下令:“来人!家法伺候!”

几名下人上前来抓住洛清渊的胳膊,将她往外拖去,洛清渊用尽全力挣扎却也挣脱不开。

她被拖到正院里,按跪在了地上。

芝草害怕极了,冲上前去想要救洛清渊,着急大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她现在是王妃,你们没有资格打她!”

洛海平看着洛清渊,冷哼一声:“狗屁王妃!摄政王那是顾及两家的颜面,没有休了你!你真以为凭你自己的才貌能当上摄政王妃?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拿着王妃身份能压得住谁啊!我丞相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洛海平尖锐的话语,让洛清渊心中生出一片寒意。

这就是她爹。

如此刻薄又尖锐的话,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一个亲爹对女儿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往她心坎里扎刀子。

她存在的意义,仅仅是能否为洛家带来荣耀,像她这样身体肥胖相貌丑陋,给洛家带来的只有嘲笑,那她就是洛家的耻辱。

她冷笑一声,眸中一片寒意,对这个家彻底没有了任何留恋。

下人拿来手臂粗细的乌木棍,交到了洛海平的手里。

洛海平拿着家法,便狠狠的往洛清渊背部打去。

狠狠一闷棍,洛清渊被打的猛地吐出一口血,沉重的身躯遭受重击往地上倒去。

然而旁边力气不小的下人死死的按住她。

还未回过神来,下一棍又狠狠的打在了她后背。

洛海平的力气,哪里是她能承受的,这一棍下来便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剧痛蔓延四肢百骸,她指甲狠狠的嵌入手心,愤怒将她淹没。

她口中鲜血狂吐不止,染红了胸.前大片衣襟,地上也落下一滩血迹,惨不忍睹。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两名抓着她的下人,朝洛海平吼去:“我洛清渊愿自此与你洛家断绝关系!只要你们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

她双目发红,盈满泪水,因口中鲜血说话含糊不清,可这句话,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力量,震撼人心。

然而却也更加激怒洛海平,他满面愤怒,握紧乌木棍再次狠狠往她身上打去,“孽女!看我不打死你!谁教你的断绝关系!”

洛清渊无力抵挡,剧痛已经让她浑身发麻,整个人晕眩难忍,只模模糊糊听见芝草心急如焚的喊声和哭声。

一棍一棍的落在身上,她拼命的蜷缩起身体。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打死了!她可是王妃啊,你们怎么能这样......”芝草被人抓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洛清渊感觉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前方传来一个冷冽的呵斥声——

“住手!”

众人皆是一惊,抬头望去,便见一袭锦衣的男人迈着沉稳的脚步缓缓而来,浑身气势冷冽。

傅尘寰看了一眼地上那鲜血淋漓的洛清渊,眉头皱的更紧了,方才听见她那坚定的要断绝关系的话,他心中大为震撼,这京都有多少女子敢跟家族断绝关系?

这些日子发觉洛清渊性情有了变化,却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话,那么的坚定,竟还有几分骨气,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进了大门。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洛海平连忙抱拳相迎,“今日动用家法教训小女,让王爷看笑话了。”

毕竟自己的女儿干了替嫁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情,洛海平理亏,态度也放低了些。

然而傅尘寰面色冷冽,淡淡的扫了地上的洛清渊一眼,“她这是犯了什么过错,值得丞相大人亲自动用家法,将她打成这样?”

洛海平脸色有些难看,尴尬的说:“听闻她在摄政王府给王爷惹了不少麻烦,这都是我教女无方之过,王爷不嫌弃她不休弃她,我自然是要好好管教管教,确保她不会再给王爷惹麻烦。”

看见傅尘寰面色冷冽的样子,洛月盈还捏了把汗,王爷不会是来给洛清渊撑腰的吧?

然而接下来傅尘寰的话,让她彻底放心了。

“原来是为王府里的事情,那洛清渊的确该好好教训教训,本王倒是觉得丞相大人下手还不够狠。”傅尘寰神色平静,冰冷的语气就像是刀子。

刚被芝草艰难扶着坐起来的洛清渊,便听见傅尘寰这话,抬眸便看到他那冰冷带着几分嫌弃的眼神,她心里顿时如有刀子在扎,疼的厉害。

她以为他是好心来救她,却没想到,他是来落井下石的!

她自嘲一笑,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晕了过去。

“王妃!王妃!”芝草惊慌失措。

“啊这......”洛海平被摄政王这话给惊住了,这还不够狠?

傅尘寰冷声道:“丞相大人存心想还本王一具尸体的话,这下手未免也太轻了不是?”

听见这话,洛海平霎时浑身一僵,“王爷......”

“丞相大人可听得清这丫鬟在喊什么?”傅尘寰语气依旧平静,不冷不热,但却莫名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洛海平不明所以,答道:“王妃?”

傅尘寰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丞相大人不耳背啊。”

这话猛地让洛海平背脊发凉,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摄政王这是在怪他擅自问罪洛清渊,她现在是王妃,轮不到洛家来处置是吗?

洛月盈也听出来不对,连忙上前说道:“王爷,爹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被气着了。”



洛海平不明所以,答道:“王妃?”

傅尘寰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来丞相大人不耳背啊。”

这话猛地让洛海平背脊发凉,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摄政王这是在怪他擅自问罪洛清渊,她现在是王妃,轮不到洛家来处置是吗?

洛月盈也听出来不对,连忙上前说道:“王爷,爹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被气着了。”

说罢,又看了一眼昏过去的洛清渊,一脸担忧的求情说:“爹爹,姐姐也受了责罚了,就饶了她吧。”

洛海平点点头,“我的确是一时着急,还望王爷莫怪。”

傅尘寰也客气了些许:“事情已经如此,闹出了人命于你我两家面上都不好看,洛清渊本王自会处置她,就不劳烦丞相大人动手了。”

“王爷说的是,来人,把清渊送进房里去。”洛海平立刻吩咐下人。

三名护卫前来,才把洛清渊给抬起来。

洛清渊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下意识的便抓住了身旁之人的衣服,挣扎着还欲起身,“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我可以离开洛家,与洛家断绝关系......”

突然被洛清渊抓住衣服,傅尘寰微微一愣。

她声音极其虚弱,却能感受到她的那不屈的意志与韧劲。

他皱了皱眉,遗物?洛清渊这么执着的想要得到的遗物是什么?

洛月盈上前想去掰开洛清渊的手,奈何洛清渊意识不清,死死的攥着傅尘寰的衣服,一副死也不肯松开的模样,口中还不停的念叨着:“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还给我!”

“姐姐你醒醒,别弄脏了王爷的衣服!”洛月盈心急如焚。

然而洛清渊就是攥着不肯松,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着。

傅尘寰眸色一沉,嫌弃的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只好妥协,“罢了,本王送她回房!”

他弯腰将洛清渊给抱了起来,然而这沉重的身躯,即便是常年习武的摄政王,也在起身那一瞬险些一个踉跄。

吃力的抱起洛清渊,他在丫鬟的带领下,去了清溪苑。

将洛清渊放到床上,她已经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攥着傅尘寰衣服的手指更是指关节发白。

“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洛清渊意识不清的呢喃着。

傅尘寰眸中泛过一道深邃的光芒,微微倾身,“你娘的遗物,是什么?”

“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然而洛清渊只能无意识的重复呢喃这句话。

他伸手一探她的额头,烫的厉害,伤势很重。

“苏游,去把府里的顾神医请过来。”傅尘寰吩咐道。

“是。”

看着床上的洛清渊,傅尘寰皱了皱眉,遗物?到底是什么遗物值得她宁愿断绝关系也要得到?

等到顾神医来了之后,傅尘寰才离开房间。

洛海平已经吩咐人设宴,招待摄政王。

正厅里,洛海平给傅尘寰上了茶,对于责打洛清渊的事情再次做出了解释。

傅尘寰并未太过纠结此事,倒是好奇问道:“我看洛清渊一直念叨着她娘的遗物,不知是何原因,若真是她娘的遗物,便该还给她才是。”

洛海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又无奈一笑,“真是让王爷见笑了,她娘去得早,她娘的所有东西都跟着下葬了。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突然问着要她娘的遗物,这让我去哪儿弄啊,总不能把坟给掘了吧!”

傅尘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王爷不必为她费心,这孩子自从生病变丑之后,性格就古怪的很,这次突然替嫁,性情更是大变,连我都敢顶撞了。”洛海平叹了口气,“是我没有管教好她啊......”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游着急的跑来,“不好了!王妃吐血不止,顾神医已经让准备后事了!”

闻言,傅尘寰眉心一跳,迅速的赶往了清溪苑。

床上,洛清渊狂吐鲜血,整个被褥都被鲜血染红,跪在旁边的芝草嚎啕大哭。

“傅尘寰......”洛清渊双眸含着泪水,艰难的撑着身体想要爬下床。

傅尘寰皱眉上前。

洛清渊抓着他的衣袖,猛地又是一口血呕了出来,痛苦的泪流满面的看着他,语气不甘:“傅尘寰,我是不是杀你全家了?你就这么恨我吗!”



摄政王府。 

东厢房,雕花大床边,落了一地的衣衫。

洛清渊撑着坐起身来,看着满床凌乱的痕迹,脸色煞白。

阳光清晰的照着那抹落红之色,回忆起昨晚闯入新房内的五六个男人,羞愤屈辱一涌而出,猛地将她淹没。

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哭什么,嫁入摄政王府终于如愿以偿,不是该高兴吗。”

一个冰冷低沉的嗓音传来,令洛清渊背脊猛地生出一股寒意,她震惊转过头。

便见那正襟危坐于椅子上的男人,神色威严而冷冽,那冰冷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如刀子一般将她割的鲜血淋漓。

她脑海中有什么轰然炸裂,胸口一阵窒息,“王爷......一直在这儿?”

男人语气淡漠:“你我的大婚之日,本王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呢?”

霎时,她如五雷轰顶,浑身血液都在顷刻凝结成冰。

想到昨晚那些闯入新房的男人,看着这遍地凌乱的痕迹,她羞愤难当,而这个本该与她洞房的男人,却在这房内坐了一.夜,看着那些男人如何撕开她的衣服......

“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吗!”她崩溃嘶吼,泪水汹涌。

她最爱的男人,在新婚之夜让下人毁她贞.洁,辱她身心。

心脏像是被他活活撕开,疼到难以呼吸。

她自幼倾慕于他,当年太皇太后称赞过他二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也曾说过给他们二人赐婚。

虽是一句戏言,她却从未忘记过。

可十三岁一场病,让她身体发胖容貌变丑,自那以后她所见所遇皆是冷眼与嘲笑,只有他看她的眼神不曾变过,她更加发誓非他不嫁。

可等啊等,等到的却是他与她庶妹的一纸婚约。

她不甘心从此与他只能当陌路人,所以当妹妹提议她替嫁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就这样做了。想着只要能嫁给他,她总有一日能得到他的心。

满心期待的新婚之夜,却是这样痛不欲生的羞辱。

听到她的话,傅尘寰鼻音轻嗤,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恨?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本王只是厌恶你,恶心你!”

奸细都敢公然替嫁成为他的王妃?还敢算计他!

听着他的话,洛清渊声欲嘶哑:“所以,你就找人辱我清白和名节......”

她不甘心的抓住他衣袖,嘶声问道:“如果......我没有这么丑,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我?”

她那疯癫模样落在傅尘寰眼中更显恶心,深邃的眸子里泛过一道寒意,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力气大到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即便你貌若天仙,也一样让本王反胃恶心!”

话落,掐着她下巴的手狠狠甩开。

洛清渊被甩趴在床上,被子滑落露出肌肤上点点青紫,男人冰冷的眼神淡淡扫过,更令她倍感屈辱。

傅尘寰厌恶的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洛清渊满心绝望,怔怔的望着他,声音哽咽:“我......我知道错了......”

男人走到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却也只是一瞬,随即拂袖而去。

他好不容易才跟皇上求得一纸婚约赐婚他与洛月盈,竟被这个恶心的女人给搅黄!

思及此,他眼神愈发阴沉,暗暗攥紧了双拳。

不一会,两名丫鬟打着水进了房间,那一瞬洛清渊猛地往床角里缩,攥紧被褥盖住身体,然而却盖不住遍地狼藉。

那异样的眼神让她甚至不敢抬头。

一墙之隔,檐下传来丫鬟的议论声。

“久闻不如一见,还真是胖成猪一样,她昨晚是怎么替嫁的,二小姐身子比她单薄的多,迎亲的人就没瞧出来吗?”

丫鬟语气嫌弃的解释说:“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混进府里的,她打晕了二小姐,自己坐到新房里了。昨夜王爷喝多了酒,进了新房差一点就被她给得手了!还好咱们王爷清醒的快,不然可真要被这头猪给玷污了!”

“天呐,简直不知廉耻!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那些声音尖锐无比,隔着墙都能感受到她们的鄙夷和厌恶。

她们尚且如此,傅尘寰心中定是恨极了她......

不!连恨,她都不配得到。

洛清渊紧紧的攥着被褥,脸色惨白,屈辱又悲痛欲绝,终是泪水决堤,哽咽道:“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惹你生厌了......”

......

还未走出院子的两个丫鬟突然听见房内柜子轰的一声,两人吓了一跳,立刻折返跑回房内。

随即房内便传出一声惊呼:“来人啊!王妃自尽了!”

哗——

一盆冷水朝着脸狠狠泼下!

洛清渊艰难抬起眼皮,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感到疼痛?

一个嬷嬷打扮的婆子扔下水盆,气愤的瞪着她:

“别玩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王爷不吃那套!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敢替嫁,你以为这摄政王府是那么好进的!”

邓嬷嬷满面怒意,她原本准备回家伺候老母亲,谁知道这不知廉耻的王妃玩起了寻死的把戏,害得她要来这儿伺候。

“好好的丞相府小 

姐不当,偏要做出这种丑事,不如死了算了!”

头顶谩骂抱怨声不断,洛清渊看着这陌生的一切,不属于她的记忆正汹涌而来。

昨天本是摄政王和洛月盈的大婚之日,可这洛清渊爱而不得就铤而走险,新婚夜自己冒充新娘,还在房内点了迷.情香,想与摄政王生米煮成熟饭。

谁知道傅尘寰关键时刻清醒了,一怒之下叫了五六个下人进来。

洛清渊醒来之后屈辱难忍,绝望的撞墙自尽了。

原主爱到疯狂,她隐隐还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不甘与心痛。

没想到她堂堂黎国大祭司,还真是命不该绝,身死魂却没灭,竟重生到天阙国丞相之女身上来了。

正思索着,突然那凶恶的婆子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脑袋猛地往那床沿上一磕,一阵钻心的疼袭来。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摸了一把,鲜血淋漓。

“你重的跟猪一样,谁扶得动你!能不能识趣些,真以为嫁进这摄政王府就是主子了吗!”邓嬷嬷的谩骂声愈发暴怒。

洛青渊痛苦的扶着脑袋,一阵闷痛眩晕不止。

原主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撞得墙啊,太疼了......

邓嬷嬷见她不动弹,又抬手狠狠的掐了她手臂一把,“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

洛清渊疼的痛苦皱眉,抬眼微怒呵斥:“我不是主子,也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动手动脚!”

“何况王爷没休了我,名义上我还是王妃,你一个王府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邓嬷嬷被她这凌厉的眼神瞪的浑身一震,心头竟生出一丝畏惧。

然而转念一想,她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换成普通人家的女儿被活埋都不稀奇!

现在留着她性命,无非因为她是丞相府大小姐,还敢把自己当王妃?

“呸!”

邓嬷嬷撸起衣袖,“老奴好心伺候你,你还敢跟我嚷嚷!我今天还真要教一教你摄政王府里的规矩!”

邓嬷嬷说着便抓住洛清渊的肩膀,作势要扇她巴掌。



可巴掌还未落下,洛清渊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凌厉道:“你这老奴才,眼带血丝,奸门黑煞,是丧亡之相。你家中应有病重之人,不去照看竟还有闲心在这儿教我规矩,不出三日黑煞聚集眉心,就等着办丧事吧!”

邓嬷嬷一听,脸色陡然一变,这洛清渊怎么知道她家中有人病重?

看着她那黝黑深邃的眼眸,邓嬷嬷忽然背脊发凉,觉着这洛清渊有些邪门。

但很快又定了定心,这女人阴险狡诈,定是故意胡诌吓唬她,何况她出不了府不就是这女人害的!

邓嬷嬷脸色一黑,“呸!你才丧亡之相呢!”

当即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扇了下来。

洛清渊一把抓住她落下的手腕,忍着晕眩猛地站起身来,反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直接扇的邓嬷嬷眼冒金星,狠狠撞到桌角后,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剧痛让邓嬷嬷整个面容扭曲,发丝凌乱,颤.抖着手指怒道,“你你你!你敢打我!”

这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一次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真当我好欺负是吗!”洛清渊盛怒,“便是我真被王爷休弃,那我也还是丞相府大小姐,你一个奴才也敢碰我?我便是现在打死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她直接抓起了凳子,这一动作吓得邓嬷嬷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真是见了鬼了,这洛清渊不是个废物吗?

唯唯诺诺胆小如鼠,也就干了替嫁这一件大事,还当晚就被揭穿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见蠢人一个,怎么突然敢动手打人了!

洛清渊眼中一片冷意,欺软怕硬的家伙!

洛清渊拿着凳子追出房门时,突然一个娇弱的身影映入眼帘,邓嬷嬷连忙躲到了她的身后,“二小姐,救我!”

“姐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洛清渊还未细看来人,眼前便一阵晕眩。

“姐姐!”洛月盈一脸惊慌,连忙开口:“还不快把姐姐扶进去!”

这位可是王爷该娶的正牌王妃,那是王爷心尖上的人,邓嬷嬷不敢得罪,连忙应下:“是是是。”

洛清渊坐回到床上,脑袋还昏沉着,浑身湿了大半,微风从房门外吹入,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原主活活撞死,身体受损,若不好生调养,怕是要落下病根。

“姐姐,快把药喝了。”洛月盈满脸紧张的端起药碗给她喂药。

药喂到了嘴边,洛清渊脑袋还晕眩着,下意识的喝了一口,然而一口下去,便觉出一丝不对。

这药不对!

一双明亮的黑眸泛过一道寒意,她抬头看了一眼。

这位便是洛清渊的庶妹洛月盈,昨日真正该嫁给摄政王的人。

洛月盈竟红了眼眶,泪水盈盈,语气心疼的说:“姐姐,你下次可千万不敢做这种事情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我求了王爷好久,好在王爷心软答应了我,让你留下,做摄政王府的王妃。”

洛清渊脑海中灵光闪过,猛地勾起一丝回忆,原主之所以会冒险替嫁,不就是这位好妹妹唆使的?

没有她这位正牌新娘的允许,她哪敢替嫁?

可怜洛清渊到死都还觉得她这位妹妹是真心对她好,婚事都能牺牲让给她。

再一看这洛月盈的面相。

一双桃花眼眼波含水,带着媚态;唇小而薄,命薄;守门有痣,主妒忌,尤其是眼神不正,尽藏狡黠,并非善类!

难怪,光是那么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就足够骗人了。

被她这么盯着看,洛月盈忽然有一丝不自在,这个蠢货以前从不敢抬眼看人的。

“姐姐,怎么了?快把药喝了吧。”

“我不想喝!”洛清渊拒绝。

洛月盈却不肯罢休,用十分心疼的口吻说:“姐姐,你别耍性子了,要是在家里我自然是由着你的,但这儿是摄政王府,你安分些,别给王爷添麻烦。”

她又喂来一勺药,几乎是强行要把勺子塞入洛清渊嘴里。

洛清渊眉头一皱,立刻抬手推开了她。

明明用力也不大,可洛月盈却仿佛遭受猛推一般,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药碗也直接摔碎。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明显的脚步声。

洛月盈一手摁在碎掉的药碗瓷片上,直接扎得满手鲜血。

邓嬷嬷大惊:“哎哟喂二小姐,你的手!”

说着慌忙去搀扶洛月盈,气愤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你抢了二小姐的婚事,二小姐好心给你喂药,你还推她!”

下一瞬,一个身影箭步冲进房间,来到了洛月盈身边,满脸紧张,“月盈!”

洛月盈拧着眉,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掌,看的人格外心疼。

傅尘寰看着洛月盈那满手的鲜血,一道带着杀气的眼神直击洛清渊。

洛清渊立即开口:“我......”

然而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是一道阴影笼罩而来,一股大力直接将她猛地掀下床,她跌落在地还未坐稳,便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来。

霎时她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还没回过神来,洛月盈便立刻拉住了傅尘寰的衣袖求情道:“王爷,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姐姐!”

邓嬷嬷立刻跟摄政王告状:“王爷,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二小姐好心给她喂药,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推倒了二小姐,也就二小姐心善不与人计较,但也不能被人这么欺负!”

“带二小姐去上药。”傅尘寰冷声吩咐。

“是。”于是邓嬷嬷便搀扶着洛月盈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洛清渊和傅尘寰二人,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杀气,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若这手指此刻在洛清渊的脖子上,她必定要被掐断了气。

“真当自己是王妃了?若非月盈求情,本王一定杀了你!再有下次,你哪只手伤她,本王便剁了你哪只手!”

傅尘寰语气充斥着强烈的怒意,言语狠厉的让人心头发颤。

洛清渊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眸光凌厉,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她了!”

“邓嬷嬷为证,你还敢狡辩?!”傅尘寰又惊又怒,这女人现在竟然学会狡辩了!

但也不奇怪,这女人心思恶毒,如今只不过是彻底暴露了而已。

洛清渊心头气愤难平,她招谁惹谁了,一来就被一顿打。

她观察着傅尘寰的面相,五官分明而深邃,凤眼细长,清澈秀美,高挺的鼻梁直通天庭,是大贵之相,眉间更似隐隐有龙抬头之势,是有帝王气的。

只可惜,他活不久了。

“以貌取人的男人,难怪心盲。王爷双眼遍布血丝,印堂隐有红光,易怒易躁,眼神不清带浊气,近日必有血灾!是为女人迷了眼,小心死在女人手里!”

她堂堂黎国大祭司,看相算卦,风水堪舆,至今无一错漏!

再结合傅尘寰这维护洛月盈的态度,她敢断言傅尘寰会被洛月盈所害。

因为洛月盈,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否则怎会唆使洛清渊替嫁?

若不是有洛月盈配合,洛清渊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混入防守重重的摄政王府,也不可能公然打晕了新房里的洛月盈。

谁知傅尘寰听她这话暗指洛月盈有问题,顿时面色一沉,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语气森然:“你是想让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那阴森森的语气,令人背脊猛地生出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洛清渊只觉胸口一阵绞痛,喉咙猛地涌出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猩红鲜血直接喷到了傅尘寰的衣服上。

看着洛清渊突然吐血,他眉头紧拧,他可什么都还没对她做。

他声音冷冽质问:“你又耍什么把戏!”

她已经假装自尽过一次,想要装可怜博他同情,眼下又不知道玩什么招数,他最恶心这些心思不正的女人!

听着他那质疑的口吻,洛清渊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抬眼冷冷的看着他,“把戏?王爷这话难道不该问洛月盈吗?你问问她给我喝了什么不就清楚了!”

洛清渊话锋尖锐而凌厉,带着满腹怒气。

傅尘寰却从她这话里听出来一丝委屈,深邃的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药碗。

洛清渊见他神色,以为他是在思考洛月盈害她的可能。

然而他沉默片刻后,眼神冷漠的淡淡扫过她:“即便她给你喝了什么,那也是你自找的!”

一句话,顷刻将洛清渊打入深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你害她在先,她想做什么出出气,你都给本王老实受着!”傅尘寰双手缓缓背到身后。

那男人长身玉立,静静站着也如天神降临一般,而此刻在洛清渊眼里,却如罗刹一般,要活活食她血肉的恶鬼。

“若她要我性命呢?”洛清渊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然而男人的回答果然没有令她失望:“那本王会把刀递到她手里。”

忽的洛清渊心口一阵揪疼,是原主怨气未散,那酸涩和不甘的情绪让她格外痛苦,身体像是自然反应忍不住落泪一般,她死死的咬着牙,强逼回眼泪。

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哭,不值得!

傅尘寰无意看到她那隐忍的神情,生生逼回眼泪却仍旧红红的眼眶,倔强不屈的模样,皱了皱眉移开视线。

转身淡漠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洛清渊,你记住,替嫁给本王,你的命就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

回过神来,洛清渊抬起头,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紧攥着手指,气愤咬牙。

放他娘的屁!

真正的洛清渊已经死了,即便她罪无可恕,也已经以命偿还!

她洛娆的命,只属于她自己!

她眼眶发红,眼神却坚毅而冰冷。

关上房门,按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回到床上打坐调息。

穿越到这具身体上,她的武力几乎完全施展不出来。

她能成为黎国人人尊敬的大祭司,除了风水堪舆,面相算卦的本事一流之外,更少不了一身以一敌百的高强武功。

想到这儿,她还真是怀念属于自己的那具身体,自幼习武,经脉都比常人强韧几分,轮得到这些下人欺负她?

只可惜,她的身体,应该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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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房,傅尘寰眉头紧锁,心中不自觉生出些许烦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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