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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就救了,还要理由?”洛清渊语气平淡。说罢她转身便走。见她走远,邓嬷嬷想到今早的事情,心中有些难安,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王妃!”
主角:傅尘寰洛清渊 更新:2022-10-17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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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尘寰洛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宠卦妃摄政王的心上娇》,由网络作家“宛轻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救就救了,还要理由?”洛清渊语气平淡。说罢她转身便走。见她走远,邓嬷嬷想到今早的事情,心中有些难安,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王妃!”
“救就救了,还要理由?”洛清渊语气平淡。
说罢她转身便走。
见她走远,邓嬷嬷想到今早的事情,心中有些难安,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王妃!”
洛清渊停下脚步,邓嬷嬷立刻上前。
“今早的事情,对不住,要不是因为要照顾你,我可能早就出府了。才因此对你心生怨怼,朝你发了一通气......”邓嬷嬷低着头,有些愧疚。
她没想到这个王妃竟然会出手帮她,如若不然,她多半要被孟锦雨活活打死!
她还帮她把胳膊接上,和传言中的恶毒蛇蝎完全不同。
闻言,洛清渊这才明白缘由。
邓嬷嬷又提醒道:“王妃要是想在王府待下去,就别得罪那个孟锦雨,她是府里的一等丫鬟,是内院管事的亲女儿。”
“已经得罪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邓嬷嬷看了看四周,上前了一步,压低声音说:“我之前无意中听见,洛二小姐应该是答应过孟锦雨,她当了王妃之后,因为身体不好伺候不了王爷,所以要升孟锦雨为通房丫鬟,让她代为伺候王爷。”
“如今洛月盈和王爷这婚事不成了,王妃要是想笼络孟锦雨的话,也可以让她去伺候王爷。这样,她就不会针对王妃了。”
邓嬷嬷是感激洛清渊帮她,想帮帮她,所以认真的给洛清渊出主意。
闻言,洛清渊微微一惊,也就是说这洛月盈跟孟锦雨是有交易的,以通房丫鬟为交易。
这门婚事被破坏,所以孟锦雨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恨意。
仔细一想,要这也是洛月盈的计策的话,那她这心肠可真是够歹毒的,让洛清渊嫁入这王府备受傅尘寰的折磨不说,还无形中树敌这么多,是完全不给她活路啊!
洛清渊替嫁入摄政王府,完全是一场阴谋!
想到那下了毒的馒头,这极乐散,倒也有可能是孟锦雨或是洛月盈下的。
洛清渊看了一眼邓嬷嬷,今日早晨之事若是情有可原,那这邓嬷嬷倒是个可用之人。
“你信我吗?我能救你娘。”
邓嬷嬷闻言脸色一变,又想起了洛清渊今早说的话,三日之内必有丧事。
洛清渊黑眸深邃,带着一丝高深莫测,令邓嬷嬷再次背脊发凉,总觉得这样的眼神与神情,与这具肥胖憨厚的身体格格不入。
“信。”鬼使神差的,邓嬷嬷就答应了。
“那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悄悄的,我在房里等你。”说完,洛清渊便抬步回了房间。
邓嬷嬷愣住。
等了没多久,邓嬷嬷就鬼鬼祟祟的回来了,从怀里取出一只油纸包着的烧鸡,递给了洛清渊,“快吃,这味儿大,待会她们闻见味儿过来瞧见就麻烦了。”
邓嬷嬷在门口帮她望风,洛清渊啃完了整整一只烧鸡,才打了个饱嗝。
邓嬷嬷这才走到床边,犹豫开口:“你......你真的有办法吗?”
吃饱之后,洛清渊精神十足,立刻询问道:“你娘是什么病?请过大夫吗?开的什么药?”
“最初是头疼发热的小毛病,看过大夫吃过几帖风寒药,但是一直没什么好转,最近这半个月病情逐渐加重,大夫也束手无策了,说最好有人照看着,怕是中了邪气......”
邪气?这让洛清渊眼眸一亮,“除了头疼发热还有什么症状?”
“我照看她的那几日,她半夜会莫名其妙的朝着门口磕头,发起烧来说胡话,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听起来的确挺古怪,她又问:“你娘生病之前,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闻言,邓嬷嬷眼眸一亮,连忙说:“我娘生病之前的那两日,她好像跟我说起过,哪个大户人家在用银票祭奠死人,她觉着可惜,还到人家坟前去捡了两张没烧干净的银票。”
洛清渊一脸惊愕,“死人的钱也敢要?”
邓嬷嬷霎时一惊,“不会真是沾了什么邪气吧?”
洛清渊思索了一会,便拿来纸笔开了一副方子,交给了邓嬷嬷。
“你拿回去抓药,能暂时保住你娘的性命。你再将你娘拿回来的那两张银票去人家坟头烧干净,最好是再烧些冥纸。”
邓嬷嬷看着药方,怔怔的点了点头,“好。”
她也不敢保证这洛清渊给的方子有用,试试吧!
但随即邓嬷嬷又回过神来,“可我......出不去啊......”
洛清渊想了想,说:“今夜你听着动静,府里出事了你就找借口出府,不必征得孟锦雨同意,办完事赶紧回来就是。”
邓嬷嬷看着洛清渊那一双仿佛能洞察人心般的眼眸,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王妃自尽之后,像是变了个人,那眼神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寒意。
“可是,孟锦雨要是告状......”邓嬷嬷还是有些担心。
闻言,洛清渊轻蔑的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她?她今晚自身难保。”
联起手来欺负她是吧?她洛娆来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
夜幕悄然降临,洛清渊静坐在凳子上,等待着今夜来人。
今夜无月也无星,阴云密布,漆黑一片,是要下雨的兆头。
约是亥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随后便见一个黑影紧贴到了房门上,似是探听房内的动静。
随即便传来孟锦雨压低了的声音:“今日吃了三个馒头,量应该足了,保管她不知天地为何物,等她醒来的时候,便是夺命一刻!”
昨夜王爷并没有真的派人玷污洛清渊的清白,只是安排了几个男人故意让人误会而已。
而今晚,洛清渊与几个男人颠鸾倒凤,失去清白身,王爷必定不会留她性命!这下贱丑妇,下场会比活埋还惨!
洛清渊瞧见了外头孟锦雨的身影,但却没瞧见站在她对面的人是谁。
孟锦雨在跟谁说话?是洛月盈吗?
“来,你们一起进去。”孟锦雨立刻招呼几个男人。
于是房门被推开,几个男人相继入内,因为没有点灯,所以漆黑一片,几人进来只能摸黑走。
房门关上,外头只剩下孟锦雨一人偷听。
却不知此刻,洛清渊已经悄悄翻窗来到了屋檐下,放轻脚步来到了孟锦雨身后......
然而洛清渊在众人指摘下却是面不改色,直接走到了那几个跪着的下人面前,气定神闲的问道:“你们说是我让你们来的?”
“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我是在何时何地让你们来到这儿的?又是怎么叮嘱你们何时进房间?”
“何况这是王妃的房间,你们就敢答应前来?我是给你们开了什么条件?你们才敢冒死而来啊?”
她几个问题问下去,跪在地上的几个下人纷纷脸色大变,将目光投向了孟锦雨,很明显是求助孟锦雨,该如何回答。
傅尘寰微眯起眼眸,目光沉静注视着这一幕。
也打量了洛清渊一眼,敌众我寡的处境下,还能保持镇定,条理清晰,这洛清渊倒还有几分聪明。
“说啊?不是我让你们来的吗?我跟你们说过些什么话,都复述不出来?”洛清渊轻嗤一声。
孟锦雨见状急了,她们整个计划都变了,这些问题根本还没串过供。
她想到什么,急切说道:“药!她一定给我下了药!王爷,她之前也是这样害你的,她做这种事情太正常了!”
傅尘寰眸光一寒。
洛清渊似是知道傅尘寰要说什么,她连忙抢先开口:“王爷,我大婚夜要是给你用这种药的话,你还能清醒过来吗?”
“何况我带来的香当晚就用掉了,我只身一人在王府内,到哪儿去弄这药来?”
洛清渊那天晚上只是用的mi情香,那药效可远比不上极乐散,看看孟锦雨今晚都被扔到院子里了还浑然不知,沉浸在自己幻象中的世界里,便可见这药劲多强。
大婚之夜要是用了极乐散,这洛清渊怕是早就跟傅尘寰生米煮成熟饭了。
孟锦雨情急之下纠.缠不休,“王爷,她这话的意思就是知道这是什么药!她知道啊!这肯定是她弄的!”
洛清渊淡淡的看了孟锦雨一眼,气定神闲说道:“这王府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搜查一番,看看谁那儿有这药不就完了?我是替嫁而来,身无一物,随便你们搜!”
孟锦雨一惊,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眸,这极乐散没用完,还有一半藏在她的床底下,要是搜查的话,不就全露馅......
洛月盈也惊住了,洛清渊这个蠢货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换做以前,光是被人围着指指点点就受不了要回房间里躲起来了,今天竟然能跟孟锦雨争辩,关键是她还这么条理清晰,没有胡搅蛮缠。
她担忧的看了一眼傅尘寰,王爷迟迟没有下令,想必也把洛清渊的话听进去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洛清渊挑眉看向傅尘寰,故意言语相激:“王爷英明神武,应该不会让无辜之人蒙冤吧?”
傅尘寰眸光一寒,眉头微蹙,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来人,把孟锦雨......”
一听到这儿,洛月盈心头一紧,知道计划是彻底失败了,连忙开口打断:“王爷......锦姑娘遭遇这些已经很惨了,这对女子来说可是奇耻大辱,能不能求王爷,饶过她?”
傅尘寰听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留了孟锦雨性命,“把孟锦雨先关进后院。”
他冰冷的目光又落到地上那几个下人身上,声音幽冷下令:“这几个,杀。”
话音一落,几个下人惊慌大喊:“王爷饶命啊!王爷,我们交代,我们全交代!”
但傅尘寰却没有半点要留下他们的意思,他负手而立,神色冰寒道:“敢在王府内兴风作浪,只有一个下场。”
几个下人还在大喊着求饶,苏游皱了皱眉,立刻喊来侍卫:“全部拖下去!”
侍卫上前来直接将人打晕,直接拖出了院子。
肃杀的气氛吓得院内之人大气不敢出,气氛静悄悄。
孟锦雨也是这样被拖出了院子,她甚至不敢出声求饶,只是被拖走时,看着洛清渊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那一瞬,洛清渊从孟锦雨的印堂看到了些许死气,双眼再怎么往死里瞪她也依旧无神,没有丝毫的生机,命不久矣。
今夜之辱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致命的,傅尘寰不杀她,她也难以活命。
随后苏游便让所有人离开了院子。
洛月盈有些受惊过度般,扶着额,虚弱的险些晕倒,被傅尘寰一把搀住,关切的看着她,“还好吗?”
洛月盈温柔又羞赧的点点头,“我没事,王爷也累了吧,回房歇息吧。”
洛月盈言下之意便是要傅尘寰送她回去,然而傅尘寰想了一下,说:“苏游,送月盈回房,让顾大夫来瞧瞧,开副安神药。”
“谢王爷关心。”
随即苏游上前,护送洛月盈离开。
院子里再次恢复寂静,只剩下洛清渊和傅尘寰二人。
两人面对面而站,傅尘寰眼眸微冷,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警告:“再有下次,摄政王府容不下你!”
洛清渊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再有下次?王爷若认定是我捣乱,为何关起来的却是孟锦雨?不是该把我拿下吗?”
她充满挑衅的眼神在傅尘寰看来格外扎眼,他语气冰寒:“你真当本王看不出来?孟锦雨许是想害你,但最后出事的却是她,这里面没有你兴风作浪吗?”
“这次就算了,下次若还敢玩这些把戏,本王绝不容你!”
傅尘寰的话让她心中微怒,眼神凌厉的看向他,“所以王爷的意思是,别人要害我,我也只能乖乖受着是吗?王爷若真什么都看得出来,难道看不出来洛月盈和孟锦雨的关系?今夜之事真的那么简单吗!”
“王爷厌恶我,是因为我替嫁,可你就没想过,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进了防守重重的王府的?”
或许是原主留下来的不甘心。
她自己也替洛清渊感到冤屈,忍不住要解释两句。
洛清渊是愚蠢了些,但替嫁这个主意是洛月盈出的!
凭什么他就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她身上,导致她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
听到她的话,傅尘寰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凌厉的看着她,充满威胁,“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想要活下去,就安分些!”
离开之后,洛清渊带着萧疏去处理府里的引雷阵,虽然罗盘不能拿出来,但她能感应到罗盘所指向的任何方位,毕竟是传家之宝。
此刻大雨已经小了很多,府里还在忙碌着被雷劈了屋子的善后,洛清渊带着萧疏穿梭于府中,也无人注意。
洛月盈早就醒来了,得知王爷和洛清渊在书房,她没法去打扰,焦灼难安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终于听说洛清渊离开书房了,她才匆忙赶去。
但是到了书房外,苏游却拦住了她,“二小姐,王爷伤势较重,已经休息了。”
洛月盈一怔,王爷的书房从不让旁人进,洛清渊进得,她却进不得,是不是王爷真的怀疑她抢洛清渊功劳了?
“二小姐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苏游轻声提醒。
洛月盈回过神来,转身离开,就连苏游也不来送她回房了。
她心里慌乱极了,又憎恨不已,都怪洛清渊那个贱人!
这什么狗屁引雷阵,洛清渊那个蠢货她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懂这些!
越想她心里越是焦急,不行,这蠢货已经骗不住了,不能再留她性命!一定要尽早解决掉她!
-
忙活了一.夜,洛清渊领着萧疏将引雷阵解决掉了,东西全部由萧疏带走,洛清渊也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虽然引雷阵撤掉了,但是洛清渊袖中的罗盘仍旧在轻微的颤动着,这摄政王府内,还有很强的煞气,但是被什么给压住了。
府里的确还有很多不利于风水的东西,但是那些影响不大,不会让罗盘有这么大的反应。
摄政王府太大,她没法在萧疏面前拿出罗盘把王府每个角落都走一遍,暂时找不出问题所在,只能先隐瞒了此事,没有说出来。
回到房内时,芝草竟然把晚饭都给她准备好了。
“王妃,府里今晚遭了雷击,你没事吧?”芝草关切询问道。
“没事。”洛清渊摇摇头,把碗筷放到了芝草面前,“下次直接准备两份,吃吧。”
芝草有些局促不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妃为何对我这么好?蔷薇姐姐说我是最愚笨的一个,我这样的人,何其有幸能被王妃看中呢。”
听到这话,洛清渊一惊,“她说你愚笨你就信了?”
看芝草那不安的样子,洛清渊便干脆告诉了她:“你的身体你自己应该知道吧,我只是想救你性命人,让你活下去而已。我已经跟王爷说过把你调来当我的丫鬟,今后你跟着我,只用听我的话。”
“旁人说你什么,你都不用管,只要我没嫌弃你,你就不准妄自菲薄!”
芝草闻言有些惊讶,随即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我该死,听了她们的话猜测王妃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别的原因。我对不起王妃!”
“以后王妃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什么都听王妃的!”芝草声音里强忍着哭腔。
“好了,起来吧,坐下吃饭。”洛清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过了一会,萧疏再次来到了门外,第一句便是:“王妃要什么药材。”
芝草拿来纸笔,洛清渊直接写了个药方,用的药不便宜,但这些对摄政王府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她将药方交给萧疏。
萧疏点点头,“好,以后药材会准备好放在药房,王妃需要便自行去取。”
“好,以后芝草替我去药房取吧。”
她这也算是她跟萧疏打好招呼了,以后芝草去药房应该不会被阻拦。
萧疏前脚刚离开,窗外突然飘过一个阴森森的影子,吓得芝草脑袋一缩,“那是什么!”
洛清渊抬起头时,便见房门缝隙里透着一抹白影,以及那双哀怨的眼睛。
芝草吓得不轻,洛清渊却是面不改色,冷声开口:“孟大丫鬟此刻登门有何贵干?装神弄鬼可吓不着谁。”
被识破的孟锦雨气恼的猛地撞开门,整个人冲了进来,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朝她扑来,“我杀了你!都是你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芝草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极力的想要挡在洛清渊面前,但却被孟锦雨整个大力给推倒。
孟锦雨扑到洛清渊身上,疯了一样一顿挠,洛清渊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狠狠一把将她给推开。
“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与我何干?你若没有那卑劣龌蹉的手段,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洛清渊语气冷冽,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
被推倒在地的孟锦雨死死的瞪着她,崩溃嘶吼:“我在王府那么多年,就差一步我就熬出头了!都怪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一辈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那模样格外的渗人。
洛清渊却只是淡淡一笑,“你还没那个本事让我不得好死,省省吧。”
她看孟锦雨整个人脸上都笼罩着死气,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阎王殿了,没多久可活了,现在发疯也只是最后的发泄而已。
孟锦雨气愤不已,不甘心的爬起来还朝洛清渊扑来,要掐她脖子,疯到面目狰狞。
洛清渊只恨自己这副沉重的身躯无法及时闪躲开,只能与孟锦雨硬碰硬,费了一番力气才终于将孟锦雨给推出房门,把门给关上,孟锦雨在外使劲的拍打房门,但过一会也无趣自行离开了。
芝草已经在一旁看呆了,不禁开口说:“王妃身手好灵活。”
这话让洛清渊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说我还算个灵活的胖子是吗?”
芝草脸色一变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王妃一点也不胖。”
“不必慌张,我知道我自己什么样。”
她如今自己都不太想照镜子,胖到光是个孟锦雨都能跟她纠.缠半天,以她的身手,若有个轻盈的身体,孟锦雨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现在不光是治病是头等大事,解决这肥胖身躯也是重中之重。
她仔细回想洛清渊这一生,她小时候生的极其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未及笄便有不少贵族上门提亲。是在十三岁生了一场病之后,突然就胖了,病情需要长期服药,于是就越来越胖。
自那以后,洛清渊成了京都的笑柄,她爹觉得丢人,便不让她出门了,而渐渐的洛清渊自己也变得很自卑。
倒是洛月盈,在洛清渊变丑之后,一时风光无限,若不提她是丞相府的庶女,许多人都将她当做丞相府嫡女呢。
现在一看,洛清渊当时病了之后吃的药,很有问题!说不准也是她这好妹妹做的手脚!只是洛月盈太擅于伪装,洛清渊从来怀疑过洛月盈。
想到这里,治疗身体的肥胖之症也成了她当下急切要解决的事情。
一盆冷水朝着脸狠狠泼下!
洛清渊艰难抬起眼皮,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感到疼痛?
一个嬷嬷打扮的婆子扔下水盆,气愤的瞪着她:
“别玩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王爷不吃那套!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敢替嫁,你以为这摄政王府是那么好进的!”
邓嬷嬷满面怒意,她原本准备回家伺候老母亲,谁知道这不知廉耻的王妃玩起了寻死的把戏,害得她要来这儿伺候。
“好好的丞相府小姐不当,偏要做出这种丑事,不如死了算了!”
头顶谩骂抱怨声不断,洛清渊看着这陌生的一切,不属于她的记忆正汹涌而来。
昨天本是摄政王和洛月盈的大婚之日,可这洛清渊爱而不得就铤而走险,新婚夜自己冒充新娘,还在房内点了迷.情香,想与摄政王生米煮成熟饭。
谁知道傅尘寰关键时刻清醒了,一怒之下叫了五六个下人进来。
洛清渊醒来之后屈辱难忍,绝望的撞墙自尽了。
原主爱到疯狂,她隐隐还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不甘与心痛。
没想到她堂堂黎国大祭司,还真是命不该绝,身死魂却没灭,竟重生到天阙国丞相之女身上来了。
正思索着,突然那凶恶的婆子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脑袋猛地往那床沿上一磕,一阵钻心的疼袭来。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摸了一把,鲜血淋漓。
“你重的跟猪一样,谁扶得动你!能不能识趣些,真以为嫁进这摄政王府就是主子了吗!”邓嬷嬷的谩骂声愈发暴怒。
洛青渊痛苦的扶着脑袋,一阵闷痛眩晕不止。
原主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撞得墙啊,太疼了......
邓嬷嬷见她不动弹,又抬手狠狠的掐了她手臂一把,“听不见我说话是不是!”
洛清渊疼的痛苦皱眉,抬眼微怒呵斥:“我不是主子,也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动手动脚!”
“何况王爷没休了我,名义上我还是王妃,你一个王府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邓嬷嬷被她这凌厉的眼神瞪的浑身一震,心头竟生出一丝畏惧。
然而转念一想,她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换成普通人家的女儿被活埋都不稀奇!
现在留着她性命,无非因为她是丞相府大小姐,还敢把自己当王妃?
“呸!”
邓嬷嬷撸起衣袖,“老奴好心伺候你,你还敢跟我嚷嚷!我今天还真要教一教你摄政王府里的规矩!”
洛青渊拿起准备在墙角的棍子,直接一棍敲下去,将孟锦雨打晕!
又从袖中取出一小块馒头,塞进了孟锦雨嘴里,让她吞咽下去。
几个男人听见窗户这边的动静,以为洛清渊要从窗户逃走。
“在这儿!还想逃!”
其中一人直接上前一掌劈下,洛清渊顺势松开孟锦雨。
于是几人立刻把打晕了的孟锦雨当做洛清渊给抓了回去,抬回到了床上。
洛清渊贴着墙听着里头的动静,确定真成了,她才悠然自得的转身离开。
趁着夜色,悄悄摸黑来到了后厨,在厨房里找了个遍,一点吃的没剩!
她便直接找了个角落躺下,睡起了觉。
-
书房。
处理完公务的傅尘寰正准备休息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还伴随着洛月盈惊慌的声音:“王爷,你睡了吗?”
听见这有些慌张的声音,傅尘寰连忙上前打开了房门,“怎么了?”
洛月盈小脸煞白的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刚刚流过泪,“王爷,我方才......瞧见几个男人进了姐姐的房间,王爷能不能,饶了姐姐?”
闻言,傅尘寰脸色一变。
几个男人进了洛清渊的房间?他不是吩咐过苏游此事算了吗?
“王爷,我就这一个姐姐,不管她做了什么,她始终是我亲姐姐啊......”洛月盈直接哭出了声,猛地跪了下来。
见状,傅尘寰眉头紧锁,连忙将她给扶了起来,“你带本王去看看。”
“这......”洛月盈低下头,只觉得羞愧。
傅尘寰眼底掠过一抹狠意,这洛清渊又在整什么幺蛾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
还故意让洛月盈误会他做了什么。
他这就带洛月盈去把她那好姐姐的真面目看个清楚!
洛月盈一张小脸煞白,被傅尘寰拉着走,她一路哭哭啼啼,“王爷,姐姐的过错我愿替她受罚,求王爷饶了姐姐吧......”
入夜后府内本就安静,洛月盈的哭声尤为明显,吸引了不少府中下人凑热闹。
“这二小姐还真是心善呢,那大小姐那样对她,抢她婚事,她竟然还为大小姐求情。”
“是啊,二小姐真真是菩萨心肠。”
丫鬟下人们都在议论着,听着那声音也都好奇的跟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
见那镜中的人还一脸高兴的说着:“是是是,我记着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王妃才好,今后就让我来伺候王妃吧,还望王妃不要嫌弃我这婆子手笨才是。”
邓嬷嬷说着,拿起了一支发簪,往她头上插去。
洛清渊眸光一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站起身来与她面对面。
邓嬷嬷一惊,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王妃,您这是?”
洛清渊手下一发力,疼的邓嬷嬷猛地松了手,发簪掉到了地上。
对方一下子察觉洛清渊的意图,眼中精光一闪,猛地又抓起桌上余下的发簪,狠狠的朝着洛清渊扑去。
力气大到洛清渊的身体承受不住,猛地被扑倒在地,铮亮的发簪如利刃般悬在她的眼眸上方。
邓嬷嬷咬着牙,狠狠的要往她眼窝里戳。
风水师,最缺不得这一双辨煞的眼睛,洛清渊瞧着邓嬷嬷眼里的绿光,便笃定来者何物了!
“孽畜,找死!”她猛地松开邓嬷嬷的手腕。
尖锐的发簪狠狠刺下来,洛清渊一偏头躲开,同时一拳击中邓嬷嬷腹部,狠狠一脚将她踹开。
她迅速翻身而起,压.在邓嬷嬷身上,咬破手指直接在邓嬷嬷的额头画了一道符。
符文画下的那一刻,邓嬷嬷额间直冒黑烟,整个人痛苦的挣扎了起来,面容扭曲而狰狞,口中还发出惨叫。
院子外的下人纷纷听到了这惨绝人寰的声音,顿时竖起了汗毛。
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这邓嬷嬷怎么了?叫的这么惨?”
“王妃不会在虐打她吧?”
“这么惨,肯定是了!”
......
黑烟消散的那一瞬,一抹青色的影子迅速的钻过桌子,消失在了房门处。
洛清渊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邓嬷嬷,没想到她家里招惹的东西还不小,原以为只是冲撞了什么,化解便好。
如今想来,那户人家祭奠死人用真银票,本身就有古怪。
邓嬷嬷悠悠转醒,从地上爬了起来,怔怔的看着这四周,“王妃,我......我怎么在这儿?”
洛清渊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指的血,问道:“你最后的记忆是在哪儿?”
“昨夜我就按王妃说的出了府,先抓了药给我娘喝,但因为太晚了我也不敢去坟地,就今早一大早去的,烧完那些银票和冥纸,我就急急忙忙的回府了。但是怎么一醒来,我直接就在府里了......”
邓嬷嬷感到十分困惑,突然感觉到额头湿乎乎的,抬手摸了一把,看见满手的血吓了一大跳。
再一看这洛月盈的面相。
一双桃花眼眼波含水,带着媚态;唇小而薄,命薄;守门有痣,主妒忌。
尤其是眼神不正,尽藏狡黠,并非善类!
难怪,光是那么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就足够骗人了。
被她这么盯着看,洛月盈忽然有一丝不自在,这个蠢货以前从不敢抬眼看人的。
“姐姐,怎么了?快把药喝了吧。”
“我不想喝!”洛清渊拒绝。
洛月盈却不肯罢休,用十分心疼的口吻说:“姐姐,你别耍性子了,要是在家里我自然是由着你的,但这儿是摄政王府,你安分些,别给王爷添麻烦。”
她又喂来一勺药,几乎是强行要把勺子塞入洛清渊嘴里。
洛清渊眉头一皱,立刻抬手推开了她。
明明用力也不大,可洛月盈却仿佛遭受猛推一般,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药碗也直接摔碎。
洛月盈一手摁在碎掉的药碗瓷片上,直接扎得满手鲜血。
邓嬷嬷大惊:“哎哟喂二小姐,你的手!”
说着慌忙去搀扶洛月盈,气愤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你抢了二小姐的婚事,二小姐好心给你喂药,你还推她!”
下一瞬,一个身影箭步冲进房间,来到了洛月盈身边,满脸紧张,“月盈!”
洛月盈拧着眉,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掌,看的人格外心疼。
傅尘寰看着洛月盈那满手的鲜血,一道带着杀气的眼神直击洛清渊。
洛清渊立即开口:“我......”
然而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是一道阴影笼罩而来,一股大力直接将她猛地掀下床,她跌落在地还未坐稳,便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来。
霎时她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还没回过神来,洛月盈便立刻拉住了傅尘寰的衣袖求情道:“王爷,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姐姐!”
邓嬷嬷立刻跟摄政王告状:“王爷,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二小姐好心给她喂药,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推倒了二小姐,也就二小姐心善不与人计较,但也不能被人这么欺负!”
“带二小姐去上药。”傅尘寰冷声吩咐。
“是。”于是邓嬷嬷便搀扶着洛月盈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洛清渊和傅尘寰二人,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杀气,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若这手指此刻在洛清渊的脖子上,她必定要被掐断了气。
“真当自己是王妃了?若非月盈求情,本王一定杀了你!再有下次,你哪只手伤她,本王便剁了你哪只手!”
傅尘寰语气充斥着强烈的怒意,言语狠厉的让人心头发颤。
“你自己看地上,有只被我踩碎的蛊虫!这蛊虫若不及时拔除,你们王爷就没命了!”
听到这里,苏游有些惊讶,于是回到房内检查了地上,的确是看到了一只稀巴烂的虫子,他拿手帕将虫子尸体拿起来,询问起给王爷缝合完伤口的顾神医,“顾神医,你看此物是蛊虫吗?”
顾神医眼眸一亮,检查了一下,点点头说:“我就说王爷的伤口上的毒很古怪,不伤性命,原来是蛊毒,是好让这虫子钻进去的。”
说罢,顾神医惊叹道:“哎呀!还好还好,这东西及时取出,否则王爷性命堪忧啊!”
听到这话时,苏游和床上的傅尘寰皆是一惊。
苏游一时间困惑不已,不明白她为何会出手相救,但这件事上错怪了她,他连忙让护卫松开了洛清渊。
“属下情急之下出手,对不住了王妃。”苏游态度客气了许多,朝她抱拳施礼。
洛清渊想进屋里避避雨。
房间里洛月盈却突然来了句:“竟不知姐姐还懂医术,连蛊虫这种东西都知道,这次真是多亏姐姐及时出手了!”
苏游闻言,眉间闪过一抹狐疑之色,抬手一把拦住了将要进门的洛清渊。
苏游声音微冷:“房内拥挤,王妃还是在外等候吧。”
这么明显是在防备她,拥挤?房内那么宽敞空空荡荡,拥挤到哪儿去了?
此刻雨这么大,她不过只是想进屋避避雨,歇一会而已!
她头晕目眩,浑身还湿透,站在屋檐下根本挡不住那么大的雨,院中的灯被狂.风.暴.雨吹灭了好几盏,雷声震耳欲聋,根本没法回房,只能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躲在屋檐下,等雨小一点。
丫鬟陆陆续续冒雨前来,送来羹汤,送来药材,还有封在桶里的干净热水。
洛清渊还瞧见有个撑伞的丫鬟,手里的伞直接被掀飞,整个人摔在了雨里,淋成了落汤鸡。
东西陆续送到房内,洛月盈担忧的说:“我命人准备了些东西,也不知用不用得上。”
苏游感激道:“二小姐真是细致入微又体贴。”
顾神医也点点头说:“虽然这些东西暂时用不上,但二小姐对王爷的心意,我们都能感受到。”
傅尘寰也拉住洛月盈的手,语气温柔:“辛苦你了。”
洛月盈面露忧心之色,温柔的说:“只要王爷没事就好。”
在屋外听着这些话的洛清渊只觉得作呕,洛月盈不过就动动嘴皮子,折腾了一群丫鬟,她什么都没做,辛苦在哪里?弄了一堆没用的东西,还得到这么多称赞。
若有机会,她非要撕破洛月盈的伪装给他们看看!
房内洛月盈还在与傅尘寰一言一语的调.情,洛清渊干脆走到了长廊下避雨,不想再听。
洛清渊瞧见傅尘寰眉心的笼罩的煞气更浓了,奸门发青,她眉头紧锁,忍不住再次提醒:“王爷,你再偏听偏信,可就真的没救了!我劝你这两日不要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然而傅尘寰听了她的话,却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狠狠威胁:“你再在府里妖言惑众,说月盈半个不字,本王定割了你的舌.头!”
洛清渊轻嗤一声,她好心提醒,在傅尘寰看来却是在针对洛月盈。
不识好人心就算了,他的死活干她什么事!
他若死了,她还省的讨休书了!
她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抬步回了房。
有丞相府大小姐这个身份,傅尘寰不会杀她的,但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她得瞧瞧,傅尘寰能不能过这一劫,毕竟他身上的确有龙气,说不定可以扛过这一劫。
若他扛下来了,她就得另做打算了。
回到房间,她自己动手换掉了全部的被褥,忙完时,便正好到了子时。
她靠着墙盘腿而坐,按照她学过的内功心法运气调息,这具躯体因肥胖而过于笨重,想要重新习武,得先打通经脉,每晚打坐修习内功心法,对将来习武应有帮助。
然而不知为何,以她的精力打坐到天亮没问题,但是这回,打坐了两个时辰,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整个人一头栽到在了床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张模糊不清的脸,言语凌厉的逼问她:“把天命罗盘交出来!”
“我不!”她拼死捂着胸口里藏着的东西。
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突然变成了恶鬼模样,伸出尖锐的爪子活活撕扯开她的肚皮,“就是活剖了你,我也要把天命罗盘找出来!”
她感受不到疼痛,却被恐惧笼罩,一整夜在梦魇中无法醒来。
“我的!罗盘是我的!是我的!”洛清渊浑身冷汗,口齿不清的呓语着,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口,攥的指关节发白。
-
清晨,一抹冷厉的身影来到了书房。
“王爷。”萧疏快步上前,将一个脏污的馒头和一包药粉递了上去。
“这是从王妃房内发现的馒头,以及从孟锦雨房内找到的没用完的药,是极乐散。此药药性极强,持续四个时辰,沉浸幻象之中,人畜不分。”
闻言,傅尘寰眼眸骤然一寒,“如此狠毒的药,真的是孟锦雨弄得到的吗?此药跟傅云州可有关系?”
雨过天晴后,空气变得格外清新,芝草回去休息了,洛清渊便拿着罗盘出了门。
寻个风水绝佳处,吸收日月精华,有利于她修炼内功心法,早日练出她的一身本领!
此刻后半夜,院中格外的寂静,她拿着罗盘寻了一圈,来到了僻静小花园的凉亭内,将罗盘置于身前,它缓慢有序的转动了起来,月光直射罗盘上,弥漫开淡淡净白光辉。
-
卯初,金鸡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洛清渊便睁开了眼。
内功心法虽然只练了两天,但是效果显著,她握拳感觉比之前有力的多。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个平静美好的清晨。
-
孟锦雨死了。
死在洛清渊院子里的水井里,且死状诡异。
一张惨白的脸就浮在水面上,而身体则是立在水井底下,怎么可能有人死了还这样站立着呢。
院子里围了一圈一圈的人,大家想把孟锦雨的尸体给打捞上来,却怎么也拉不上来,就像是底下有人在拉住她的脚一样。
很快,傅尘寰也被惊动了,所有人都来到了她的院子里。
萧疏安排了几名侍卫下井打捞尸体。
对于孟锦雨的死因,院子里的下人们也都生出了些许猜测。
“昨晚我瞧见孟锦雨进了王妃的院子,还与王妃发生争吵了。”
“我也听见了,孟锦雨跟疯了一样的声音。”
“不会就是王妃把孟锦雨给......”
傅尘寰听见这话,脸色难看,看了洛清渊一眼,“昨晚孟锦雨到你这儿来过?”
“来过,来过怎么了,来过就是我杀了她?我还说是她报复我,故意死在我院里嫁祸我呢。”洛清渊语气冷冽,透着被怀疑的不悦。
“姐姐,总不能孟锦雨平白无故就死在你院子里吧,她怎么没死到别处?姐姐可莫要隐瞒昨晚事情的真相,说明情况,才好还姐姐一个清白。”洛月盈神色认真,苦头婆心的劝道。
洛清渊眸光一冷,意味深长的看了洛月盈一眼,并未说话。
她原本以为这孟锦雨是故意投井在她院里,但现在看来,说不准孟锦雨的死就跟洛月盈有关。
她等着侍卫终于将孟锦雨的尸体打捞上来,上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
洛月盈吓得根本不敢看尸体,躲到了傅尘寰的怀里,“姐姐怎的这么心狠手辣,锦姑娘已经够惨的了,何必还要再取了她性命呢。”
洛清渊没空反驳,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尸体身上是否有伤痕。
而这时院子里响起了议论声,所有人都坚定的认为是王妃杀了孟锦雨。
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争吵声。
众口铄金,傅尘寰不得不重视,眉头紧锁的看着洛清渊,“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把情况说清楚。”
洛清渊认真的检查着孟锦雨的尸体,面对傅尘寰的质问并未抬头,冷声道:“孟锦雨是溺亡,手心有破皮以及麻绳残屑,腰上还绑着麻绳,这么长一截呢!”
她拿起孟锦雨腰上那条绳索给傅尘寰看。
“她是自己下到井里的!”洛清渊语气冷冽。
傅尘寰皱起眉,眸光冰寒,“本王问的是你昨晚做了什么!与孟锦雨是否发生了争执!”
他并没有询问孟锦雨的死因!
孟锦雨的死,并不重要。
洛清渊微怒,“你不是都听见大家说的了吗?昨晚我是跟孟锦雨发生争吵了,那又如何?她自己疯了跑来找我麻烦,我与她争执了又能证明什么,证明是我把她骗到井里杀死她的吗!”
洛清渊心里生气,她在证明孟锦雨是自己下到井里的,在告诉他孟锦雨死的可能。
而他,却只知道把孟锦雨的死怪罪到她头上!
跟孟锦雨争吵过,她就是罪人了吗?
“可她死在你院子里,昨晚你在房间,她在你院子里做什么,你就毫无察觉吗!”傅尘寰语气冷冽。
“我睡着了,我一定要察觉什么吗!”洛清渊微怒,她能说自己昨晚不在房间吗?那要怎么解释她在其他地方。
不能说,说了指不定还要被扣上什么偷鸡摸狗的罪名。
萧疏也检查了孟锦雨的尸体,随即说:“王妃所言不错,井口处也有麻绳残屑,孟锦雨应该是自己下到井里的,而上面的人,割断了麻绳让她淹死在井里。”
说完,萧疏又犹豫的看了洛清渊一眼,洛清渊一时没懂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傅尘寰声音冷冽:“有什么话直说!”
萧疏恭敬答道:“属下昨晚来给王妃送药,离开院子时的确看到孟锦雨进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子,且与王妃发生争执,孟锦雨的身上,也有多处争执留下的淤青痕迹。”
萧疏话音刚落,洛月盈便立刻接话,震惊的看着洛清渊,“姐姐,锦姑娘遭遇这些已经够可怜了,姐姐为何就不能宽宏大量些,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院中下人听到这话也议论纷纷。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不就是她害了孟锦雨。”
“蛇蝎毒妇!”
洛清渊眼眸一冷,凌厉目光瞪了洛月盈一眼,洛月盈被吓得往傅尘寰怀里一缩,虽未言语,但这动作却让傅尘寰察觉。
紧接着,傅尘寰便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了洛清渊身上,那眼神带着几分警告和危险。
这让洛清渊心里憋屈不已。
“我承认,我昨晚与孟锦雨发生了争执,但是我若要杀她,不可能让她死在我自己的院子里!而且如萧疏所言,我都能造成孟锦雨身上的淤青,我何苦还要骗她下到井里然后割断绳索?”
“孟锦雨自己下到井里,本身就很可疑!她恨死了我,会当着我的面下到水井中,给我杀她的机会吗?”
洛清渊一番辩驳,让洛月盈眼底闪过些许惊慌之色。
这一幕正好被洛清渊捕捉在眼里。
她眸光冷冽,意味深长道:“我猜,是有人欺骗孟锦雨,骗她下到井里好造成我害她的假象,但她自己被并不想死,所以用了绳索做为防护。”
“但是水井上的这个人,却起了杀心,割断了绳索,让孟锦雨淹死在井里,好让她的死,彻底嫁祸给我!”
洛清渊说着,打量起洛月盈。
忽然她眼眸一亮,注意到洛月盈衣服袖口有磨损的痕迹,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洛月盈的手,高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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